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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冲出牢笼,谁也不说话。翻过一座山,她们这才停下步伐。钱春妹说:“唉,你个宗才女杀了一个狗官。你是怎么下手的?”聂双云摸了摸鬏儿,说道:“那家伙要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叫他不要心急,自然会让你**的,……”
黄子芹笑哈哈地说:“这你们还谈了一会儿的家常,真够有情有味的。唉,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聂双云说:“我说我宗才女想念马元义,这么长的时间都不来。那家伙哈哈大笑说马知府被自己的老婆管住了,以后再也不敢到这里来的。我问他怎对马知府熟的,那家伙说自己名叫孙延年,是春归府里的牧正。我问牧正是个什么官儿,他说是春归府里主管畜牧业,组织人训练战马。”
黄子芹笑哈哈地说:“这个孙牧正要吃你的豆腐,你是怎么收拾掉他呢?”聂双云轻蔑地说:“我聂双云是个什么人啊?大江大河都走过的,忽悠他还不是手拿戏。我脱了衣裳就躺在床上,孙延年这老色鬼笑眯眯地趴到我老娘身上,我手朝他下部狠命一扎,他翻了翻白眼便一命呜呼。我拗了起来,将他的尸体往里面一推,盖上了被单。这会儿他真的在那里挺尸呢。唉,子芹,你光会查点我,你自己呢?”
黄子芹说了自己收拾色鬼的过程,引得在场的三个人大笑不已。钱春妹说:“你们各玩死一个贪官,我钱春妹却玩死了两个,一个索命婆,一个知客僧。”沈荷花说:“她老大娘跟知客僧说话,……”聂双云笑哈哈地说:“钱春妹呀,你化妆个老大娘,倒蛮像的呢?……荷花呀,你说她今年多大的人?”沈荷花仔细地看了看,终于点了点头,“她不是个老大娘,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嫂。”钱春妹笑着说:“你还是把我年纪说大了,我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人,至今还不曾嫁人做媳妇。”
黄子芹说:“荷花呀,老实告诉你,我黄子芹也是十八岁的人,她聂双云十七岁。你呢?”沈荷花说她今年十九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沈荷花真的眼浊,一点都看不出你们这么一化妆,实际年龄相差这么大。大的像个老大娘,小的像个小姑娘。”黄子芹甩了一下长辫子摩摸着,说道:“这是我们有点儿武功,要不然,真的成了人家汉子征服的羔羊。”
沈荷花一听,流着眼泪哭道:“我沈荷花没有练功,正当要出嫁的时候,被一班强人掳走,折腾了一番,最后卖到极乐寺受人蹂躏。”
聂双云劝道:“荷花呀,不幸的遭遇就让它过去吧。大凡是一个人,只要有口气,就得活下去,敢于面对灾难,也才会有将来的幸福。……起来走吧。”沈荷花抹了眼泪说:“听你大妹子这么一说,我沈荷花要活下去。走,我家在沈家山,沈家山约有五六十户人家,是个不算怎么小的山庄。”钱春妹说:“你告诉我们你家住在庄上的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家跟家人相聚。”
她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来到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走到庄后的沟边的草屋旁边,沈荷花走到门前,见门锁着。邻居大嫂走过来,说道:“荷花,你爹娘已经不住在这里,上了庄,在庄夹沟桥南边第二个草屋。”
她们走过高坡,到达庄夹沟过桥。沈荷花进了家喊爹娘,她妈妈抱住她眼泪纷纷,说道:“荷花呀,你被强人抢走,你爹哭杀了,半个月没精没神。你婆家来人除了唏嘘,其它还能说什么呢。”荷花爹说:“荷花呀,你是怎么逃回来的?”沈荷花指着钱春妹三人说:“是她们三人将孩儿救了出来,她们三个出手厉害,处死了两个色鬼,一个专门行骗的知客僧,一个淫窟女打手索命婆,将里面的机关破坏掉。”
荷花爹娘惊呼:“不得了,你们三个女子出手,真的叫个惊天动地!”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在极乐寺与魔头周旋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沈家家境也为聂双云她们三个所了解:沈荷花爹爹沈必福是个猎户,妈妈名叫余粉珍,平日摸三亩庄稼地。沈荷花有两个哥哥,都分开去过日子。
聂双云说走,沈荷花拉住她们三个,一个都不让走。钱春妹说:“也好,既然荷花姐姐挽留我们,我们也就托老实,在这里过两天。不为别的,就是洗澡,把身上的戾气洗掉,衣裳也要洗一洗。就是你家没这么多的衣裳给我们换一下。”荷花娘说:“没事,荷花你去跟你家忙兔、如妹、粉琴三个嫂子借一下衣裳,就说给恩人换换。”
沈荷花说道:“妈妈,你烧水,我们姐妹四个都要洗澡。”荷花爹说:“是的,你们都要洗澡,洗澡好后,我放爆竹给你们把身上的戾气冲掉。我这就到镇上去。”
四个人洗了澡,换上衣裳。原来四个人年纪都差不多大,根本不像先前的模样。穷人家里没有什么化妆品,只是有个头油抹抹头发。聂双云、钱春妹两个都梳的二叉辫子,黄子芹仍旧拖着长辫子。沈荷花也梳了个二叉辫子。四个人都抹了头油,分明都是窈窕淑女。
晚上沈家热闹起来,放了爆竹小鞭。摆了两桌酒席,一桌男人,一桌女人,都是满员。钱春妹、聂双云两人上座,黄子芹、沈荷花两人相向而坐。聂双云说:“看来这桌子数我年纪最小,荷花姐姐却将我推上了上座,真有的不好意思。”右边一个大嫂说道:“你们是荷花的恩人,理当受到尊敬。唉,你叫什么名字?”聂双云便站起身说道:“我叫聂双云。”随后又介绍了钱春妹、黄子芹两人。
沈荷花也站起身介绍,右边问话的是荷花的大嫂,名叫邵忙兔,同班凳的是二嫂戴如妹;坐在左边板凳的是三婶杜凤英和老邻居嫂子薛粉琴。三婶笑着说:“你们姑娘人家都打辫子,我们养儿妇女都梳的鬏儿。看来还是不曾结婚的姑娘人家厉害,像你们三个巾帼英雄更是了不得。”
黄子芹说道:“我们三个女子比人家女子厉害的原因,是我们有机会跟富人家的小姐一起学习,学文又学武。”钱春妹说:“我们三个都是丫鬟出身,幸运的是小姐都没嫌弃我们,跟我们如同亲生姐妹一样。在那个如意的日子里,我们六个女孩相处特别和睦,其乐融融。这一回,我们被女主单姝指派前往极乐寺打探,哪里料到生出这等故事。”
四个女子的衣裳兜底换下来洗涤,晒了三家人的院落。她们在山庄四下里转了转,感觉到这里景物确实不错,庄前有座白塔,白塔旁边有座四角翘起的亭子。亭子右侧是个藕花池塘,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庄中间有个夹沟河,河的两边都是砖头铺的路道。四个女子在河的两边散步,不时的说笑。
三五个年轻猴头站在巷道上对她们指手画脚。一个说道:“这些丫头怎地都梳两支长辫子,跑起路来真像个微风吹动的柳枝,好看极了。”高个子说道:“良友,你光会说人家姑娘漂亮,有没有相中一个?”良友便说道:“我看那独辫子的丫头蛮美丽的,就是没法弄到手。”另一个身材粗壮的说道:“都说她们身手不凡,依我看,她们哪个被我打败的女子就做我的婆娘。”“够包括荷花?”“她不谈,就外地来的那三个。”
四个女子走到夹沟桥口,高个子站在那里说道:“荷花,你让开。她们三个必须跟我们三个交手,打得过我们,才能从这座桥上走过。否则,就留下做我们的婆娘。怎么样?”沈荷花说:“她们三人是我沈荷花结拜的姐妹,李元寿你不得对她们无礼。”
身材粗壮的上来说道:“庄上人都说你们这三个女子厉害,今日不给我们露一手,这可不行。”聂双云说:“你们实在要动手,我们三个女子不好退让。这样子,除了他叫李元寿,你跟那个叫良友把个名和姓告诉我们一下,我们跟人交手也有个规矩,不打无名无姓的人儿。”
身材粗壮的说:“大爷我姓马名成功,他良友姓曹。”聂双云笑着说:“这么说,你先跟我交手吧,难不成就马到成功的吗?你能打败本姑娘,本姑娘决不食言,一准跟你回去,做你的婆娘。”
马成功拉开架势,说道:“二叉辫子你出手吧!”聂双云不敢贸然出手,只是侧着身子耸着肩。马成功试探地挪了挪步,忽地一拳掏了过来,聂双云一侧身让了过去。两个人调换了位子,聂双云站到桥口上。马成功再掏拳,还是被对方避掉,他恼怒起来,跃身上来就是一个扫堂腿。聂双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迅速转过身一伸腿,马成功却受不住脚,“噗通”一声栽了个面磕地。好一会才爬了起来。
高个子李元寿说:“我来,独辫子你敢不敢跟我交手?”黄子芹笑嘻嘻地上来,将辫子往背后一甩,说道:“李元寿呀,本姑娘不怕你个子高,你如若打败我黄子芹,我黄子芹死心塌地做你的婆娘。如若被本姑娘打败,你要学狗子爬回家去。”李元寿恼怒起来了,骂声道:“嫩货,看我不撕碎了你的嘴!”说着便恶狠狠地扑了上来。黄子芹待他奔到跟前,身子一侧,随即一个绊腿,顺手一推,李元寿往前直冲了十几步,最后还是重重的倒在地上。
曹良友挑战钱春妹,说道:“你来打我,敢不敢?”钱春妹说:“曹良友,你就收手吧,你如若再被本姑娘收拾掉,沈家山的小伙头子脸面就全没了。” 曹良友咬着牙说道:“不行,你不露出一手,我姓曹的如何服气?”钱春妹说:“你既然不肯罢休,那本姑娘就出手了,看招!”只见她跨出两步来了一个旋转身,上前操住对方的身子就背了起来,再一转身,随手抛了开去。小伙头被摔出五六步远,沉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聂双云叉着腰说道:“李元寿、马成功,你们够要再打呢?”马成功合着手说:“不打了,你们姑奶奶好好走。”黄子芹说:“我们还要等他曹良友爬起来。”曹良友挣扎着爬了起来,幽怨地说:“这丫头这多厉害,真的要把我的肚肠都掼了出来。”
吃过中饭,聂双云提议说:“春妹、子芹,我们已经在荷花姐姐家里过了两宿。再不走,我们在沈家山会出事的,就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出事。”黄子芹说:“荷花姐姐,我们走了,不能在你家再待下去。”钱春妹也说这就走。
荷花说:“你们答应跟我拜姐妹,等拜了姐妹再走不迟。”四个人当即撮香结拜,对住菩萨面磕头。沈荷花年长为大姐,钱春妹为二姐,黄子芹为三姐,聂双云为四妹。由于上路诸多不便,钱春妹、聂双云二人仍旧梳着鬏儿,充大嫂,黄子芹则梳了双爪髻,充个小姑娘,背着包袱跟在后面跑。沈荷花和妈妈两人一直把她们三人送出了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