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不消片刻,远处便传来脚步声,他侧眸望去,正巧见到太后疾步赶来。
当看清那熟悉的容颜,陆景廷微微眯起双眸,深邃的瞳孔中闪烁着暗芒,却始终一言不发。
“呦,督主今天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告知哀家一声?”太后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道。
陆景廷勾唇轻笑:“我只是路过,顺便拜访太后娘娘罢了,毕竟好长一段时间未曾与您叙旧。”
“原来如此。”
太后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陆景廷没有再理会太后,径自向着竹林内走去。
随后太后娘娘端坐于凉亭之中,她的背脊挺直,一副端庄高贵的模样,仿若一位慈祥的婆婆。
在她旁边的石凳之上,一个小丫鬟乖巧懂事,替她剥好了瓜果递给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接过瓜果放到嘴边,轻抿一口,眉头轻挑:“你今日怎么会过来?莫不成,你又是来向哀家示威?”
陆景廷微怔,继续笑道:“太后娘娘误会了,我确实是来拜访你的。”
太后娘娘嗤笑一声,嘲讽道:“哦,你今日来找哀家有何事?”
陆景廷停顿了半响,方才开口道:“我听说,最近太后娘娘在培养死士?”
太后的脸色骤然一变。
“你听谁胡说八道!”
“我没听谁胡说八道,只是听说,太后娘娘的死士遍布天下,甚至连北疆亦有不少。”
太后心脏一颤,脸色微白,咬牙不语,他没想到陆景廷今天的话说的竟如此直接。
“我听闻,太后娘娘的死士训练有素,武功卓绝,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似乎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故此,我想和娘娘谈笔交易。”
“什么交易?”太后警惕的抬眸问道。
陆景廷的手指抚摸着腰间的剑柄,淡淡的扬唇:“我要一半的死士!”
太后呼吸一滞,震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陆景廷。
“你要一半的死士?”
陆景廷点头,笑容温润儒雅:“是啊,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你。”太后气结,她恨恨的磨牙,“哀家凭什么答应你?”
陆景廷耸了耸肩膀:“因为,我不会输。”
“哼!”太后娘娘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乱嚼舌根!
哀家可是堂堂的太后娘娘,岂会做出这种伤害自身利益之事?陆景廷,你想要借机扳倒我,还嫩着呢!”
陆景廷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容,不置可否,他今天来本来就是想要试探对方的态度。
现在陆景廷显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娘娘,我先走了。”
陆景廷拱了拱拳头,转身,迈步离开。
而他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的消散在竹林尽头。
“娘娘,”宫女缓缓走到太后面前,担忧的问道,“督主这是要和您撕破脸嘛?”
“哼!”太后冷笑一声,“我早料定他会察觉,所以将一半的人马藏匿了起来,他想要从我手中拿走这些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娘娘,这样一来,督主怕是更加记恨我们了。”宫女低垂下头,叹息了一声。
“这些年,督主为了夺权,一直对我们打压,若非有陛下护佑着我们,只怕我们早已经被逼疯了!”
太后沉默片刻,冷漠的道:“既然他不仁,那休怪我不义!”
“娘娘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召集死士!”太后眯起眸子,眸光凌厉,杀气腾腾。
“另外让我们的人盯紧陆景廷,他若是有异动,即使是拼上性命,也要杀了他!”
宫女心中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太后。
她不敢多言,恭敬的领旨退下。
太后闭上了眼睛,疲惫的靠坐在石椅之上。
她的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许久后方才睁开了双眸。
“来人!”
太监快步走入,躬身道:“太后,您有何吩咐?”
太后神色坚决:“哀家要去一趟皇帝寝宫,你派两个精锐的侍卫跟随。”
“是,太后娘娘。”
陆景廷快步回到了王府。
自从上次的刺杀事件之后,现在他的身边总是有侍卫行影不离。
“督主,属下回来了。”一个黑衣男子跪地禀告,“公主府里的护卫和暗哨全部换成了自己人。”
“很好。”陆景廷眯了眯眸,语气透出几分森然,“现在,之后本督会亲自登门拜访。”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一把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夜深人静时,陆景廷出现在了书房内,随意翻看了几本书籍之后,他便合上,放到书桌上。
“你先下去吧。”陆景廷朝李元吉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是,督主!”
李元吉躬身退下之后,偌大的书房只剩下陆景廷一人,寂静得诡异。
“呵呵,”陆景廷冷笑出声,目光阴沉的望向窗外,他轻启薄唇,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终于要等到今天了。”
忽然间,一阵清幽的香味扑鼻而来。
“什么人?”陆景廷皱眉,猛地抬手,一掌劈向了身旁的屏风。
砰!
一声巨响传来,那屏风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粉碎。
与此同时,陆景廷亦是发觉,自己体力竟有点使不上劲儿,脑袋昏沉沉的,就连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喉咙干涩,仿佛火烧般难受。
但是他却依旧强撑着睁开了双眸。
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
陆景廷心脏猛然紧缩,他踉跄了两下,跌坐到床边,他体内的伤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哈哈哈哈哈。”
一阵张狂的笑声骤然从身后传来,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来自九幽黄泉,令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陆景廷的身子微僵,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呼吸亦变得紊乱了几分。
“陆景廷啊陆景廷,你想做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实现呢?”
陆景廷转头看去,漆黑的夜晚,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脸庞惨白如鬼魅,眼睛红得吓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