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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属下奉命行事,不敢多言,还请三小姐早日回家。”
“我若是不愿意走呢?”
“三小姐请三思。”
男人说罢,转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祝卿云蹙眉想了想,这件事透着古怪,不管怎样,她现在不宜再留在这里了。
祝卿云换上衣服,拿起放在柜子里的玉佩,悄然出了院子。
苏府的守卫很森严,即使是在半夜三更,巡逻的侍卫仍旧络绎不绝,祝卿云躲避着巡逻的侍卫溜出了宅子。
“主子。”黑衣人单膝跪在一辆马车旁。
马车里传来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起来吧。”
“主子,您不打算带三小姐回去了吗?”黑衣人诧异地问道。
“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祝卿云了,她变了。”
“变成了什么?变丑了?”
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黑衣人默默吐槽,您老人家倒是说清楚呀。
“主子,三小姐被皇帝封为郡主,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您就不怕。”
“怕什么?”
“怕有人趁机作乱,抢夺圣旨。”
“呵。我倒是想知道,谁敢动我的东西!”
翌日。
天刚亮,祝卿云就被丫鬟春桃唤醒了。
祝卿云揉了揉惺忪的睡颜,昨夜折腾得太久,以至于现在还昏昏欲睡。
“小姐,该起床了。”春桃提高声音喊道,“今天可是您及笈礼,可不能误了吉时。”
“春桃,你吵死了。”祝卿云闭着眼睛抱怨,她现在好困,恨不得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小姐,您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春桃提醒道。
十八岁又如何?祝卿云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闭目养神。
“小姐!”春桃见祝卿云没反应,顿时生气了。
“干嘛?”祝卿云懒洋洋地问道。
“三小姐,该起床了,您再不起床,吉时可就错过了。”
吉时?祝卿云眨眨眼睛,慢悠悠地坐起来,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珠宝首饰和精美的胭脂水粉。
“你确定这不是在整蛊我?”祝卿云郁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戴如此隆重,还化了这么浓的妆,简直跟新娘子差不多了。
春桃忍俊不禁,“小姐,您别闹脾气了,吉时真的快到了。”
“好,我起床。”祝卿云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堂堂一国公主居然沦落到要被迫参加及笈礼,实在是奇耻大辱。
“奴婢伺候您梳洗。”
祝卿云任由春桃替自己挽发,然后涂抹香膏、描红。
“小姐,这香料真漂亮,闻起来很舒服。”春桃惊叹道,平常小姐用的胭脂水粉,除了香味很特殊以外,都是廉价货。
祝卿云抿唇一笑,“当然了,这可是御赐的。”
她的父亲是当朝左相苏长远,而母亲是当朝丞相秦文德的嫡次女,因此她用的香料也都是最珍贵的。
“三小姐,吉时快到了,奴婢们该去正厅了。”这时,外面响起李嬷嬷尖细的嗓音。
“知道了。”祝卿云答道,起身离开闺房。
“春桃,走吧。”祝卿云对一边的春桃说道,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今天的及笈礼是什么模样。
祝卿云来到正厅,正厅里已经站满了苏府的下人,他们都穿着喜庆的衣裳,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三妹妹来了。”二小姐苏柔儿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向祝卿云,“三妹妹,今天真漂亮。”
“谢谢。”祝卿云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
苏柔儿拉住祝卿云的胳膊,凑近她耳畔,低声说。
“三妹妹,你可要小心些,别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到时候哥哥娶妻纳妾,你可就要伤心了。”
“多谢四姐关心。”祝卿云冷漠地甩开苏柔儿,她讨厌苏柔儿虚伪做作的样子。
“哎呦喂,我的好妹妹啊,咱俩姐妹一场,我怎么可能害你呢。”苏柔儿娇嗔道。
“哼,你巴不得我死了,才能称心如意呢!”祝卿云冷冷地说道。
“三小姐,吉时到了。”李嬷嬷适时地插话进来,“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别耽搁了吉时。”
“知道了。”祝卿云淡淡地应了一声。
李嬷嬷领着祝卿云往前厅走去,苏柔儿望着祝卿云渐渐远去的背影,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吉时已到!新郎官接新娘喽!”
随着唱喏声,一顶八抬大轿停在了大门口,新郎官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引得众位千金少爷频频侧目。
只见新郎官手捧花束,从容优雅地走下马来,牵着祝卿云的手,将鲜花递给她。
祝卿云笑眯眯地接过鲜花,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注视下,跨上了花轿,盖上红盖头。
轿帘垂下,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祝卿云坐在花轿里,无聊地数着轿外飞驰而过的景物,直到一股浓烈的檀木香扑鼻而来。
“咳咳咳。”祝卿云剧烈地咳嗽起来,伸手掀开盖头,“你干什么?!”
“我在救你。”陆景廷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现在晕血,不及时处理会晕厥,甚至休克。”
祝卿云脸颊泛红,尴尬地解释,“我。不是晕血,我只是。”
“你只是胆小。”陆景廷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
祝卿云沉默半晌,认命般闭上双眸,任由陆景廷替她把脉。
片刻之后,陆景廷收回手,“你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听到这句话,祝卿云立即睁开眼睛,“你的医术果然厉害。”
“你是怎么中毒的?”陆景廷蹙眉问道,按照她的病症,她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毒。
祝卿云微愣,她怎么告诉他自己的秘密,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宁愿烂在肚子里。
“不方便说就算了。”陆景廷转移话题道,“这几天你就安心呆在王府养病,其余的事情不必管。”
祝卿云点点头,“嗯,我会乖乖待在王府的。”
虽然她并不喜欢陆景廷,但毕竟是皇室宗亲,她可不想惹怒这尊煞神。
“那就好。”陆景廷微笑颔首。
夜深人静,祝卿云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唉。”祝卿云叹息一声,明明已经恢复健康,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心底莫名涌起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