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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了太后,陪她一块儿来到御花园。
陆景廷不知道这位太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既然决定了利用这颗棋子,就必须将它利用到极限。
太后娘娘果真带着他逛御花园,赏玩牡丹。
“督主喜欢哪种品种的牡丹?”她忽然开口询问。
陆景廷道:“都行。”
太后娘娘闻言,让人采摘了许多品相娇嫩的牡丹,摆弄一番之后,送到了他面前。
“督主,你瞧,这些颜色鲜艳,品质极佳,哀家觉得你应该更喜欢其中的某一种。”
陆景廷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难得的珍品。
他笑道:“太后娘娘眼力非凡。”
“哀家活了七十多岁,什么样的花没见过呢?”太后娘娘温和说道。
“不瞒督主,哀家平素也会偶尔亲自栽培一株花卉,虽比不上宫中专职的御花园管事,但总比其他的那些粗苯奴才强些。”
“原来如此。”陆景廷恍然道。
“督主不妨挑一枝试试?”太后娘娘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陆景廷却摇头拒绝。
“太后娘娘的一番美意,本督心领了。”陆景廷道,“太后娘娘身份尊贵,怎能干这种伺候花草的事情?本督不敢劳烦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叹息道:“哀家这辈子,唯一的遗憾,莫过于无法亲手培育出像你这般优秀的儿郎。”
陆景廷听得皱眉,心中愈发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后娘娘谬赞,本督愧不敢当。”
太后娘娘目光幽怨,似乎被戳中了伤心处,她捂嘴咳嗽起来。
陆景廷站在原地,他的眼中写满了警惕,到现在为止,他还有些弄不清这位太后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不仅仅把自己召进宫,还要亲自给他栽花,甚至邀请他喝茶.
“娘娘!”秦氏上前扶住了她,神色担忧焦灼,“您还好吗?”
太后娘娘喘气稍微匀称些,缓缓睁开眼睛,她拍拍秦氏的手背:“无碍,哀家休息会儿就好。”
秦氏立马拿了帕子帮她擦拭额头汗珠,柔声劝她歇一歇。
太后娘娘闭上眼睛,倚在软垫上,似乎累得睡着了。
自始自终,陆景廷都冷漠的站在一旁。
半晌,太后娘娘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目光从陆景廷脸上掠过,然后淡淡移开。
“督主,咱们去西苑吧。”她对陆景廷道。
太后很惊讶陆景廷的定力,这样都不上钩,她的计划不顺利,只能改变策略了。
“太后娘娘,这恐怕不合适。”陆景廷却仍是摇头,“本督还有公务,不能擅离职守,辜负皇帝陛下的信任。”
太后娘娘眸光沉凝,似乎有些生气。
“督主!”她的声音严厉起来,“哀家让你留下,是给你体面!”
“太后娘娘若是不肯让本督离开,本督宁愿告退。”陆景廷寸步不让。
“陆景廷,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后娘娘怒道,“你别忘记了,你姓陆!”
陆景廷淡淡一笑,丝毫不惧她的威胁,拱手道:“请恕本督不能奉陪。”
说罢,他转身欲走。
他刚走了两步,太后娘娘突然抓起桌案上一个杯盏砸向他。
砰!
杯盏摔碎,茶水溅了陆景廷一身。
陆景廷停下脚步,他微微眯起眼眸,身上也开始浮现出一抹杀气。
“陆景廷,你胆敢忤逆哀家?”太后娘娘冷哼一声,“哀家命令你留下,你居然敢违抗圣旨!哀家要治罪与你!”
陆景廷盯着她,目光阴森,片刻后,他扯唇道:“本督何时违抗过皇室的命令?”
太后娘娘闻言一窒。
她咬牙切齿道:“那哀家倒要问问你,你为何不遵从哀家的安排?”
“本督不需要向太后娘娘解释什么。”陆景廷冷笑道。
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
太后娘娘被震慑到,竟有些畏缩。
“督主这是恼羞成怒?”太后娘娘压抑着内心的惶恐,继续说道。
“哀家不过是随便提一句,督主却大呼小叫。哀家还以为,督主早已习惯了这等待遇。”
她故意加重语气,激励陆景廷的愤怒。
陆景廷并未因此暴跳如雷,他依旧镇定的看着太后娘娘。
他的眼神,令太后娘娘越来越害怕。
“督主!”太后娘娘忍不住喊了一声,“你还愣着做什么?哀家是你的长辈,哀家的话你都敢置喙,你还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陆景廷道:“本督是否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太后娘娘不是最清楚吗?”
太后娘娘心虚,又被噎了一瞬。
但很快,她恢复理直气壮:“你今日敢忤逆哀家,明日就敢谋朝篡位!哀家可以给你权势地位,但你绝不可以忤逆哀家!”
“太后娘娘,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陆景廷皱眉,语气渐寒,“本督从未想过造反。”
太后娘娘轻蔑道:“你当然不敢。”
她顿了顿,又道,“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留下来,还是告退,你自己选!”
她的声音尖锐且凌厉。
陆景廷垂眸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本督还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先告辞了。”
说完,他抬脚往殿外走去。
太后娘娘死死盯着他,眼神怨毒。
陆景廷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来:“太后娘娘既然觉得本督不忠。
那么请容许本督提醒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年纪大了,还是多保重龙体为妙。”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太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狠戾。
“娘娘,您消消火。”秦氏低声道。
太后娘娘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敢顶撞哀家!”太后娘娘恨声道,“哀家非得治他的罪,打断他的狗腿,让他跪在哀家面前磕头赔罪!”
秦氏忙劝道:“太后娘娘息怒,您的身子骨要紧。您千万别为这点小事动肝火啊。”
“哀家没这么容易动肝火!”太后娘娘冷笑道,“哀家活了这么久,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因为这点事气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