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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阮眠眠面前多出十几个彪形大汉,个个面色凶狠又贪婪,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
阮眠眠回头看着掌柜,慢慢去探袖中的匕首,笑得冷艳:“如果不去晋王府确认一下,我相信你会后悔的。”
赌场二楼,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紧盯着一楼的女人。
掌柜不以为意,朝大汉们比了个手势。
为首的大汉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阮眠眠的胳膊,狞笑着道:“掌柜,就这小胳膊小腿的,也犯得着用这么多人?我一使劲都能把她胳膊折……啊!”
他还未说完,小臂被猛地刺中,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阮眠眠冷笑着拔出匕首,又刺了下去,微扬的眼四处扫视,寻找逃脱的机会。
“敢在我四喜赌场闹事?都给我上,把她给我抓起来!”
掌柜一声令下,大汉们将她团团围住,眼看就要将她制住。
“上一刀是胳膊,我可不保证下一刀是什么地方!”
阮眠眠骤然拔高嗓门,匕首在身前猛地一挥,划出锋利的弧形,唬得众人一怔。
看准时机,她凭着娇小的身形,从包围圈空隙中钻了出去。
掌柜被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颤着手指怒声道:“追!给我……”
“尤掌柜。”
掌柜的手被握着压下去,他抬头,就看见男人风流的桃花眼。
他气不打一处来:“韩锦安,你拦着我干什么?她跑了你给我钱?她那副皮相,正经能卖个好价钱!”
韩锦安揽上他的肩膀,神秘地摇摇头:“她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去找宋世子要吗?你难道没听说,那家伙最近得了一个爱宠。”
尤掌柜狐疑地看着他:“就是她?”
韩锦安啧了声:“没看见她手里那匕首?要我说你这做生意的,回去可好好洗洗眼睛,别真伤了世子爷的人,回头世子追究起来,你哭都找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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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四喜赌坊,阮眠眠连跑了几条街,直到双腿没了知觉才停下来。
她扶着大树,气喘吁吁回头看。
“靠,你妈的,不追?”
她低咒一声,靠着大树滑坐下去。
秋夜寒凉,凛冽的风顺着袖口钻进来,似乎要吹进人的骨头缝里。
阮眠眠不由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单薄的外衣。
四周无比寂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姜棠惺惺作态的做派、宋晏容刻意包庇的嘴脸,一一浮现脑海。
被冷风一吹,她头脑仿佛清明许多。
宋晏容让成玉打圆场,就说明知道她是被陷害的,清白自在人心。
她不管不顾跑出来这个行为似乎有些冲动……何必为难自己呢?
“不对!”半天,阮眠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愤恨出声,“明明是她陷害我,要不是有那箱首饰恰巧脱身,落个偷东西的罪名被抓去官府,说不定要被姜棠害成什么样呢!”
“她被拆穿,凭什么我就要配合她息事宁人!?”
阮眠眠气得在树上挥了一拳,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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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夜色沉寂。
玄溪河边,男人通身墨色锦衣,披着同色披风,身形颀长。
“确定在这?”
“世子爷,城中的暗线来报,确定阮小姐是往这边跑了。”
宋晏容抿唇不语,沿着河边走,凤眸锐利地在四周扫视搜寻。
“宋晏容姜棠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吧!”
宋晏容脚步一顿,唇角微不可见一弯,转了个方向,快步向声源走去。
粗壮的树下,少女头发乱糟糟的,遮住小半张脸,脸上有一道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
侧躺着蜷成一小团,模样可怜又狼狈。
宋晏容唇角不自觉又向上扬了扬。
“真能耐,跑这么远。”
他捡起旁边染血的匕首丢给成玉,解开披风盖在她身上,然后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感受到热源,阮眠眠无意识地往他胸前蹭了蹭。
成玉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表情复杂。
以前谁要是敢咒世子爷死,被杀头是最基本的,何况这次还带上了姜小姐。
而眼下,世子爷不但不气,还亲自带她回去。
世子爷这脾气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不太对劲。
翌日,阮眠眠在雁归院偏屋醒来。
看着帐顶熟悉的小团花,她瞬间清醒,拉开门寻找真相。
成玉守在门口:“阮小姐,世子爷说了,让你醒了去见他。”
见她抬脚就要去,成玉咳了一声,提醒:“阮小姐,你最好先梳洗一下。”
阮眠眠点头,回屋照照镜子,被自己吓了一跳。
别说,能给宋晏容当随从的真不是一般人,看看人家这心理素质!
她梳洗着,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感觉成玉刚才看她的眼神,有点“敬佩”的意思?
再出门时,成玉已经不在了,而宋晏容一身白衣,坐在石桌边,看样子在等她。
阮眠眠大摇大摆走过去,不想跟他对视,下巴都快扬到天上了。
她摸摸鼻子:“你把我弄回来的?”
宋晏容手握书卷,另一手端着热茶,抬眸瞧了她一眼,模样慵懒惬意:“确切说,是捡回来的。”
阮眠眠这么要面子的人,昨天把自己搞那么狼狈。客观讲,挺丢人的。
她哦了一声,然后半天没说出话。
宋晏容啜了口茶,轻轻摇头,“从前倒不知你是这种遇事会逃避,会离家出走的人。昨日若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现在已经是流浪猫了。啧。”
阮眠眠猛地一拍桌子,“谁说我是离家出走了!”
宋晏容睨着她,合上书卷,等她的下文。
“还不是因为你吗?”阮眠眠咬咬牙,站在他面前俯视他,仿佛这样就更有气势些,“凭什么明明是她欺负人,还要我忍气吞声?”
“她对你的身份有误会,我已向她解释清楚,她不会再来招惹你,而你,”宋晏容幽深的眸暗含犀利,“也管好自己的爪子,别抓到不该抓的人。”
阮眠眠心中不满,但听他承诺在先,便也罢了,索性道:“最好是这样。”
但凡姜棠再敢有一次,她保证不会手软!
“那么现在,该好好算笔账了。”宋晏容指尖在桌上点了点,“昨天你在赌场欠了两千两,加上之前在凝香馆花的两千八百六十两……就算你五千两。”
阮眠眠错愕地微微睁大眼睛,怒不可遏地再次拍桌:
“你会不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