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鸳鸯,你将宝玉抱到里间去,切莫再惊了宝玉!”她将怀中的宝玉交到了最为放心的鸳鸯手中,轻声吩咐道。
“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老祖宗为你做主?”贾母一直看着鸳鸯进入内堂,这才柔声问道。
因为宝玉痊愈,爱屋及乌之下,她对贾蔷多了不少好感,态度上自也是大不相同。
“禀老祖宗,珍大爷预对我行那龌龊之事……”贾蔷就是想找这个机会,听得贾母发问直接就说了出来。
只不过他才说了一半,就被贾母阻止。
“你们都出去,外面守着,敢偷听的全都发卖了!”贾母面色阴沉的对堂中的几个小丫头以及嬷嬷说道。
发卖是仅次于当场打死的最重责罚手段,不提在贾府做事的好处,被发卖的仆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因为贾府这等人家发卖的仆人,是不会有其他府再用的。
这些发卖的仆人最好的下场就是送到矿区,女子的下场就更不用说了。
贾母在听了贾蔷所说之事后,她就知道这是贾家的大丑闻。
虽说贵族之中养娈童是平常之事,但对自家晚辈下手就完全不同了。
一旦传出去,整个贾家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甚至会被贾家的仇敌抓住机会,给贾家带来极大的危机。
这等事一定要压下,不能有任何传出去的可能性。
能够守住贾家这份基业,贾母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只不过是老了,没有精力了,当事情涉及到贾府安危时,她又恢复了当年的果决。
“珍大爷没有得手吧?”贾母看到荣禧堂再没有外人,这才轻声问道。
贾蔷用力摇了摇头,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清白。
贾母一见他摇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结果,就有的回旋余地。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先宽慰贾蔷这个重孙子,可外面却是传来了嘈杂之声。
她不由的皱眉看向门外,她先前可是吩咐过不要靠近的。
“那小畜生在里面?”门外传来了贾珍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贾蔷表现的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露出了惊恐之意,似乎还处于贾珍行为的影响之下。
转回一柱香之前,贾珍在被贾蔷伤了后,很快就请来了大夫。
这还要感谢贾蔷,贾蔷生病请来了这大夫,大夫被尤氏留下来顺便为身边丫环看病还没有离开,这才短时间就赶了过来。
大夫查看了贾珍的伤势,此刻的贾珍下体的疼痛缓解了一些,从疼痛转为麻木。
“珍大爷,你这下体所受之伤用些药就可痊愈!”大夫把了脉又查看了患处后向贾珍说道。
“那就快开药!”贾珍心中稍安,连忙说道。
大夫开了方子,又交待了注意事项,就拿着银子离开了。
贾珍一边吩咐人依方子拿药,一边吩咐人找贾蔷去。
他并没有发现,大夫离开的身影有些仓促。
大夫能够被请来宁国府,自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他把脉时就发现了贾珍下体伤势并不简单。
那方子确实能够起到缓解治疗作用,但也只是能够治标无法治本。
贾珍下腹内可比下体的伤势更为严重,下体伤势只在表面,而下腹却是受损严重。
不过大夫并不担心贾珍会为此事找上自己,贾珍下腹的伤极大可能会让其失了男子之能,身为男子哪怕有了这等难言之隐,也不可能对外宣说。
“老爷,蔷哥儿去找老祖宗了!”管家赖升快步来到贾珍身旁轻声报告道。
贾珍吩咐去找贾蔷,还没有等赖升派人出去,荣国府的小厮就过来通报了贾蔷的行踪。
“那小畜生以为去找老祖宗就可行了!”贾珍眼睛通红的说道。
他的怒火无法克制,下体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他每时每刻都会想到贾蔷的那一脚。
刚刚大夫离开后,他就试着回想两位小妾的曼妙身姿,想着通过这种方法检测下体的好坏。
可不管他如何努力,甚至就脑中从小妾转换为外面的花魁,也没有能够让他下体有反应。
所以在听赖升报告贾蔷的消息后,他才会如此的激动。
如果手边有刀的话,他怕是有着一刀杀了贾蔷的心。
“你们是死人吗?还不给我准备轿子,抬我去找那小畜生!”贾珍怒声叫道,知道贾蔷在贾母那里,他决定亲自过去将贾蔷抓回来。
管家赖升与府中几位管事都在屋中,其余的仆人们都被赶了出去,除了这几位外,屋内就是尤氏了。
“赖管家,立即备轿,轿内多垫些软褥,让轿夫慢点!”尤氏向赖升摆了摆手安排道。
她在家中的话语权不大,完全是听贾珍这个夫君的。
哪怕知道贾珍受了伤,并不适合行动,但还是听话的安排起来。
“将趣儿给我绑起来打!”贾珍临走之前,想到了什么大声吩咐道。
趣儿是唯一看到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此事关系到贾府的名声,自不能让趣儿活着。
他吩咐绑起来打,并没有说打多少下,这种命令持家法的仆人自是明白其意思。
人命,特别是趣儿这等小丫头的命,在贾珍的眼中就是一些银子的事。
趣儿被打死,不过就是陪出一点银子。
也就是这样,贾珍在贾蔷来到荣禧堂后没有多久,也来到了荣禧堂外。
“请珍大爷进来!”贾母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一听是另一位事主到了,她对着门外吩咐道。
贾珍是被赖升与一健仆扶进来的,他下体的伤势虽用了点药,但还没有能够到自由行走的程度。
这时能够在俩人搀扶下行走,那还是由于对贾蔷的恨支撑着。
他进到荣禧堂内,一眼就看到了贾蔷。
“去给我抓住这小畜生!”他用力将健仆的手推开,沉声对健仆吼道。
健仆有些迟疑,这里是什么地方,荣禧堂。
这次要不是贾珍不良于行,健仆是没有资格进入荣禧堂的。
别看健仆身强力壮,但进了荣禧堂后胆气皆无,让他在荣禧堂中动手真正是为难他了。
但贾珍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能一边迟疑一边向着贾蔷靠近。
贾蔷却是将右手按在了短剑的剑柄之上,眼神死死盯着健仆,一旦这健仆近前,就会抽出短剑。
“放肆,你们俩人出去!”贾母怎么可能让人在荣禧堂动手,惊动了贾家的祖宗,她怒拍着扶手,指着健仆与赖升轻喝道。
健仆全身一僵,贾母长期的积威,让他再不敢动作,身体不由自主的欠着后退。
赖升要好一些,他还记得将贾珍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才与健仆一起退了出去。
贾珍的屁股一着椅子,嘴角就痛的一抽抽。
贾母之所以赶走赖升与健仆,是不想家丑外传。
接下来贾蔷与贾珍之间的争论,都是不能传到他人耳中的。
贾母看着贾珍,一股无奈之感从心中升起。
贾珍虽是宁国府的人,却还是贾氏的族长。
贾母平时也知道贾珍的行事荒唐,之前贾蔷所言她是信了七分的,如今看到贾珍受伤的样子,她信了十分。
那等地方受伤,又是贾蔷这孩子所为,不用多问就知道是在何等情况之下了。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给平息下去。
至于说贾珍受了些伤,在她看来都能够追到这里来,所受的伤也就是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