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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任志远起床的时候,裴云舒还在睡,他没叫她,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裴云舒是被自己调好的闹钟叫醒的,离夜班还有很充足的一段,她慢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吃东西,知道那个人肯定已经去医院,勤奋的人才会容易成功,所以他是主任啊。
出门后裴云舒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一家理发店,先把自己的发型换了个,不过因为时间关系,也就只修了个刘海,最近江湖传言,减龄的空气刘海。
到医院后,任志远一眼就看出她的变化,她最近脑子是有问题了吧?这个夜班她化什么妆,还有那刘海,不觉得挡眼睛吗?
值班室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好歹也是没憋住的问了她一句,“你什么情况?”
裴云舒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再不问,她都快憋死了,“你那个小女友说我过期了,我就让自己新鲜新鲜呗。”
任志远冷着一张脸,嗤之以鼻,“你在装,也是三十岁的女人,和人家刚多二十的没得比。”
“任志远,你这话几个意思啊?你嫌我老是不是?我也有二十岁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你不是也说过,我是最好看的吗?”
什么男人啊,会不会说话,非逼着她翻旧账。
任志远这家伙,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看来我年轻的时候,眼光真差。”
“你……”混蛋,她大人大量,不和他斤斤计较,生气长皱眉,她才不要上他的当。
查房回来的裴云舒在洗手台那边仔细的洗着手,任志远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去其他病房,要么就是急诊那边。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值班室整理病人资料,下午虽然是补了觉,到晚上还是很容易犯困,趴在办公桌上小眯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好像梦到了美食的味道,浅梦中的裴云舒很是生气,一定是他的那个小女友又送宵夜来了。
心里腹诽,就这样继续装睡吧,免得睁开眼睛看他们秀恩爱,心里难受还不能抓狂。
本来睡着的时候是不觉得趴在桌上很累,现在醒了却觉得浑身都想活动一下,并且这饭菜要不要香的如此诱人,难怪都说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看来这个小女友是真有一手的。
她肚子咕咕咕不争气的叫着,忍无可忍的她抬起头来刚要说话,才发现对面坐着的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份美味的外卖。
“你小女友呢?”裴云舒话语里酸味十足的问他。
任志远没有抬眼看她,并且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裴云舒对他翻了个白眼,就他们之间,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道明白了,那也是他错的比较多,他对她比较坏,现在他倒好,还天天一副她欠他整个世界的鬼样子。
任志远,要不是她爱你,你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眼巴巴的看着他一个人吃着,不争气的肚子还在咕咕叫着,嘴里很不满意的嘟囔着,“你不会只买了一份吧?好歹也是同事关系,你这样做也太……”
裴云舒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那里变出来另一份外面,放在了桌上。
裴云舒没有掩饰自己的开心,过去拿了外卖,像是得到礼物的孩子,“算你有良心。”
把她的椅子往他的办公桌前拉了拉,就坐在他旁边位置,打开盒子的时候,心里有一股难言的酸涩,他这算不算是单独买了她最爱吃的,他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她就越难放下吗?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一直都不知道,裴云舒把餐盒里的几颗油焖大虾仔细的剥好皮,一个一个的放到他的餐盒里。
苦笑着说,“其实我不喜欢吃虾子,一直都是因为你喜欢吃,才每次一起出去吃饭才点的,而且吃虾子要剥皮比较麻烦,那样就可以和你多待一会儿。”
现在才说出这个小秘密,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就是希望日后他们都可以对彼此坦诚相待,活出真实的自己。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傻,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吃虾子,总觉得特麻烦,可只要和他一起吃饭,就从来都不嫌麻烦。
任志远盯着自己餐盒里那几颗剥好的虾仁,不禁苦笑,他也没有吃那几颗虾子,而是夹到外面。
裴云舒撅嘴,以为他是嫌弃是她剥好的,才不吃。
只听到他低沉的说,“我对虾子过敏,每次陪你吃完都要回去吃抗过敏的药,严重的时候都还要打针。”
“……”怎么会这样?他岂不是更傻。
他们恋爱的时候,以为油焖大虾是彼此最爱伺候的一道菜,然而真相却是,一个不喜欢吃,一个过敏。
因为他们之间的自以为很了解对方,他们的错过成了过错。
两人沉默中,护士过来焦急的敲门,“任医生,17床病人突然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呼吸困难……”
裴云舒餐盒里的饭菜才只吃了一口,抽了张消毒湿巾边擦手,两人一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急救过程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裴云舒额头上都是冷汗,17床病人妻子看到丈夫重新被推了出来,还有裴云舒拿下口罩后对她的笑容,刚才一直都没哭的她,终于卸下坚强哭出了声。
裴云舒过去抱着家属安慰了一下,那种等待宣判一般的时刻,真的很煎熬,能让一个人的神经崩到最紧,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崩溃和松懈,都是对精神的折磨。
回到值班室后,裴云舒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杯水和一粒药放在了她的手边,他淡漠的声音,低沉的蔓延开来,“吃了。”
他清楚,她是胃疼了。
裴云舒抬眸看着他,他却一秒都不多留得别开视线,准备走开。
裴云舒抓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他的身体明显的一怔。
她握紧他的手,轻声的说着,“选择了这个职业后,每天都会面对死亡,以前觉得死很正常,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在英国做的最后一个手术,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我慌了,我第一次那么的害怕死亡。”
“我突然就想,如果下一秒我会死,我最遗憾的是什么?我很快就想到了答案,我还没有告诉任志远,我爱他,从一而终,从未停过。”
她拉着他的手,怕他会拒绝似的紧握住,而他,却还是狠心的从她的手心里抽走了自己的手。
她想留都留不住。
他抬脚,继续往外走,裴云舒只好哎哟一声,从椅子上滑落,蹲在就地上,一张煞白的小脸埋在腿里,双手按在肚子上。
任志远骤然转身,紧张的蹲在她的身旁,“怎么了?是不是胃疼?你还是个孩子吗?把自己的胃照顾成这样?”
他的责备暖心又强势,裴云舒抬头,瘪着一张小脸,看着他,“疼,真的很疼。”
说就说吧,小眼泪还蓄满眼睛,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活该!”他冷着一张脸扶着她起身,明明就很担心,还口是心非的。
“那你就不心疼啊?”
“……我心脏很好。”
切,此心疼非心疼好不好,真是没有情调,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裴云舒赌气的推开他,“谁要你管。”
任志远剑眉一拧,看她倔强的模样,同样的没好气,“谁爱管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裴云舒吃了药,喝了杯温水,胃好受了些,只是浪费了刚才的那份外卖,都只吃了一口,并且现在还饿着。
而那个人,是铁了心准备和她划清界限了吧,应该是非常喜欢现在的小女友吧,说的也是,人家小女友年轻漂亮,还天天给煲汤送饭。
而她呢,除了给她添堵,什么也不会。
……
明泽楷就比较爱受虐,还在追妻路漫漫中,这天他自认为悄无声息的偷走了仲立夏的身份证明,像个只能用和之前一样的方法,等偷偷把婚结了,她落入他的户口本上,她想耍赖都不行。
结果到了民政局从衣扣里找仲立夏的身份证明时,都没有了,剩下的之后仲立夏给他换上的一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第一次被你强娶了,那是我无知,第二次你还想着偷娶,那就是你无耻。”
明泽楷怎么都没想出来,她是怎么发现他的计划的,本来还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拿着结婚证要求个洞房花烛夜,现在倒好,成了无耻之徒了。
安心的去上班吧,晚上回家少不了她的揶揄,不过,他怎么就越来越喜欢看她在他面前得意的样子呢,她笑的开心,他觉得怎么都行,只是他也会有一种,总是不达目的,想要对她不择手段一下的心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