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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团火焰漂浮在半空中悠悠荡荡,若隐若现。
老吴说道:“完犊子啦,这是鬼火呀。听老人说,狐仙降世,鬼火出现。拜拜,赶紧拜拜。”
说着,他还真的煞有介事跪在了地上,两手合十,“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狐仙老爷莫怪,我等无知,冲撞了……”
他嘴里叨叨咕咕,还没有说完,梅若裳忽然开口说道:“不是鬼火,这一带多磷矿,只是自然现象。”
老吴听后,傻愣愣地跪在地上,两只眼珠子瞪得溜圆。
我轻轻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有空你就多读点儿书啊。”
我的话音未落,就听墓道内响起了隆隆之声。
我们知道,这一定又是什么大型的机械在驱动。
“人……人动啦!”老吴惊恐地指着我身后。
蓦地,我脑后一阵疾风掠过,我不及回头,本能地把头往下一低。
只听“呼”的一声响,一把斧子贴着我的后脑勺掠了过去。
我抬头往后一看,只见刚才还直挺挺站着的陶俑,这时候居然动了。
它们原本都站立在两边,此时却在墓道内左右游走,身体转着360度的圈,手里的兵器像是旋风式的挥舞不停。
这些陶俑的动作很快,但行进路线也只是沿着左右一条直线,上百个陶俑一字排开,将整条墓道围得水泄不通。
我突然明白了,这些陶俑的脚跟一定被隐藏在地面下的某种机械驱动。
“小心!”初一抓着老吴的领子往旁边一扯,一只戈贴着老吴的头皮擦了过去。
老吴吓得冷汗直流。
我们前后都被陶俑所包围,如果是硬闯的话,恐怕也会十不存一。
但是困在这里不动,时不时就要躲避转过来的陶俑,进退不得。
一只握着长矛的陶俑朝初一横扫,初一一把抓住了枪杆,飞起一脚,正中陶俑的脑袋,瞬间踢了个稀巴烂。
原来这陶俑看着唬人,却这么不禁打。
“闯!”
我大喝一声,四人一起往前面奔去。
陶俑一个接一个地拦在了我们前面,初一挡在最前面,拳打脚踢,这些陶俑纷纷碎裂,只剩下了一双脚来回转动。
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我们才脱离这些陶俑,总算有惊无险。
老吴很费解:“这些陶俑是怎么动的?”
“地下应该有大型的机器推动。”
“机器,古代人有这么聪明吗?”
梅若裳这时开口说道:“千万别小看古人的智慧,张衡的地动仪、浑天仪,都是古代科技力量的巅峰之作。”
老吴这人没什么文化,扭头看我:“张衡是谁?”
“就他妈让你多看点儿书。”
离开了陶俑墓道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台阶处。
这条台阶蜿蜒向上,手电光照不到头。
因为担心有什么机关,我们丢了几个石子探路,确认安全后,这才放心地走上去。
这些台阶只是普通的山石,就地取材,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只是我们连番逃命,走起向上的台阶来着实有些吃力,一路走走停停,都无法看到台阶的尽头。
老吴走累了,靠着山壁休息,手里还给自己扇着风:“还得走多远啊,这怎么还望不到头儿?”
“别急,既然这座墓在山里,这山总有个高度,迟早能爬上去,走吧。”
我说这话纯属安慰他,其实到底还有多远,我根本不知道。心算一下,我们爬上来的台阶少说也有两千多级了。
老吴听我这么一说,重新鼓起了劲儿,迈步跟上。
就当我们四人筋疲力尽,体力快到到达极限的时候,悠长的楼道内,忽然传来了绵密的呼吸声。
“老烈,咋回事啊,你怎么走着还能睡着?”
“别瞎说,老子精神着呢。”
说完这话后,我凛然一惊,侧耳倾听,那呼吸声此起彼伏,就像是有个大汉在我们身边睡着了似的。
“卧槽,谁,谁开玩笑呢?”老吴紧走进步来到我身后,“不会是你老爹吧,倒斗倒累了,在这儿歇会儿?”
我没心思和他打哈哈,只觉得这呼吸声近在眼前,可什么都看不到。
我想问问梅若裳这是什么情况,说不定和鬼火一样,都可以用自然科学来解释。
但是刚才吵了一架,我这脸皮薄得张不开嘴。
悄悄看她一眼,却发现她也是一脸的惊恐,显然不知道这呼吸声怎么回事。
我们四人傻傻地戳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没有危险的状况出现。
“走吧,也许只是某种动物。”初一说完就迈动了步子往前走。
“独眼龙你净扯淡,啥动物能发出这么大动静啊?照我看,除非是下凡的金刚,转世的罗汉。”
“行啦,老吴你少说两句吧,省点儿体力,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四人继续往前走,但是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能看到台阶的尽头。
奇怪,按理说走了这么久了,就算是这座山也应该爬到顶峰了,为什么这台阶没有头儿呢?
梅若裳停下了脚步,她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我差点儿撞到她身上。
她淡淡说道:“只有一个解释了,我们迷路了。”
“啥?”
“你们看。”梅若裳抬手指着旁边的一面山壁,“我记得这块石头,我们明明路过过,但是现在又见到了。我们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老吴瞅了一眼:“嘿,还真是,我……我也注意到啦。这是不是鬼打墙啊,我听老人说,遇到鬼打墙千万别慌,吐三口唾沫就好啦。”说着,他还真的“呸呸呸”连吐了三口唾沫。
我当然不信吐唾沫就能破解这里的谜题,我想起了在哈里克墓的经历,在那里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事后证明不过是一个极具巧思的迷宫而已。
我终于和梅若裳说话了:“有没有可能和哈里克墓一样,是一个迷宫?”
梅若裳摇摇头:“只有这么一条路,不能算是迷宫。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彭罗斯阶梯?”
“啥型号螺丝?”
“老吴,别打岔,听若裳说下去。”
梅若裳说道:“这是在1958年,由英国遗传学家列昂尼德·彭罗斯和他的儿子数学家罗杰·彭罗斯提出来的,科学界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数学悖论。”
“是够背的,梅若裳,你也别给我们整那些没用的,老烈脑子不够使,你就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梅若裳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这和彭罗斯阶梯的原理是一样的。不过这也能证实,我们国内发现这一理论要早于西方,且已经应用于实践了。”
“敢情这还是好事呗?”老吴苦笑,“咱们都出不去了,你有啥好高兴的?”
“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梅若裳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毕竟以前只存在于书面的理论。”
老吴听到这里,心灰气沮,气得抬脚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石头:“真他娘的晦气。”
“咚”的一声,石头撞在了山壁上,发出了一声空响。
里面是空的!我急忙走过去,叩响了石壁,“咚咚咚”,虽然外表质地十分坚硬,但里面确实是空的。
“老吴,真有你的,立了大功了!”
柳暗花明,本来以为要困死在这里了,没想到找到了一条生路。
老吴一见我夸他,得意地插着腰,一挺将军肚:“那是,吴爷是谁啊,掐指一算,我就知道这里有蹊跷。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
“行了,别瞎咧咧了,还是想办法怎么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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