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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根血管似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直达坑壁的边缘位置。
加上中间的大肉块,像是一只身材很小,但腿很长的八脚蜘蛛,占据了整个儿坑道。
而在这些管子的尽头,紧靠着坑壁的位置,依稀有几个人影。
我们的手电光往下照着,发现这些人穿的是现代的服装,只是形同干尸,那管子插在了他们胸口的位置,似乎已将他们浑身的血液吸干了。
老吴叫道:“什么情况啊,这些人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苏灵杰不可能只身来这儿,这些人,可能是和他一起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看清楚这几人的相貌。但手电光的照射距离太短了,无法看清楚。
初一看了两眼,摇头:“苏灵杰不在这里。”
我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悔,抑或又有几分失望。
老吴问梅若裳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梅若裳说道:“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但是除了门外的日本兵,附近却没有留下尸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老吴说:“你的意思是,三头怪物把人抓起来,丢进河里,喂给这肉块吃?”
梅若裳说:“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这会是楚戾王?”我抱有怀疑,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连一口棺材都没有。而且这个大肉块实在是太诡异了,楚戾王总不能是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大肉球。
我们四人站在崖边,进退无路。回去的路被封死,而即便想下去,也没有路。
眼见三头怪物被肉棺吸食殆尽,缩成了一副皮囊包裹的骨架,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大气都不敢出,敢情一路上都是这家伙在捣鬼。那么这里的一切谜团,都要靠它来解开了。
正当我们犹豫着该如何是好,不料“呼呼”几声响,那八根血管突然像活了似的,朝我们的位置甩了过来。
“闪开!”初一眼疾手快,及时推了我一把。
但见血红色、足有一人粗细的管子从我身边掠过,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儿。
而另一边的老吴则没有我这么好运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另一根管子卷住了腰。
这管子的力气大得惊人,高高傲立而起,老吴被它带到了半空。
“救我,老烈,快救我!”
老吴吓得手脚乱舞。
但我们刚要跑过去,之前偷袭没能得手的管子就横在了我们面前。
它仿佛拥有生命和意识,身上带着浓稠的血浆。我们彼此的距离还不到三米,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管身上的筋!
老吴在惊恐的尖叫中,已经被拽到了坑道中。
“初一,拖住它!”我拔足向老吴的方向追去。
血管正要对我发动突袭,初一突然跳到了它的身上,举刀便刺。
血管犹如一条猩红大蟒,剧烈地扭动着身子,想要将初一甩下去。
老吴被紧紧缠绕,此时距离我们的位置已经下降了三米多。
我一路跑到了崖边,不作停留,飞身扑向了老吴。
这就在这时,“呼”的一阵疾风掠过,脚下赫然又伸出了一根血管,笔直朝我而来。
我低头望去,只见血管的头部长有一张嘴巴,里面密布着一排排的尖牙。
我身在半空,避无可避,有力气也使不上。
这根血管卷住了我的脚踝,继而顺着我的脚踝转着圈缠了上来,勒住了我的腰。
它的力道一收紧,我的骨头差点儿断了。这家伙的力气,绝不比粉青河巨蟒小。
本来想救老吴,但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余光瞥见,老吴正抓着猎刀,拼命往血管的身上刺下去。
被“噗噗”刺了两刀,刀口处喷溅出鲜红的血液。血管似乎恼怒了,卷着老吴往旁边的坑壁狠狠撞去。
“嘭嘭”两声过后,老吴已经一时昏迷,丧失了反抗能力。
但这些家伙既然不是刀枪不入,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大喝一声,举起户撒开山刀,朝着血管劈了下去。
户撒开山刀有半米多长,这种刀的设计利于劈砍,可要比老吴他们的猎刀好使不知多少倍。
一刀下去,缠住我身子的血管被我拦腰砍断!
切口处喷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像是不受控制的水管,剧烈地摆动。
而我身上还缠着一部分血管,迅速往下摔去。
我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几十米的高度,摔不死也得全身粉碎性骨折。
然而在我下坠的同时,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抱住了抖动的血管。这堪比腰身粗的血管像是垂死的巨蟒,我闭紧双眼,拼命抓紧管身。刚才还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却怕他将我甩飞。
血管往上一拱,我像是在滑梯上,抱着管身顺势一路下滑。
那上面浓稠的血浆,沾了我一身,甚至有不少血珠子飞进了我的嘴里,又腥又臭。
但这时候哪里顾得上旁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下滑的势头停止了。
我睁开眼睛一瞧,已经来到了最下面,而我身后,就是有节奏跳动的肉棺。
吓得我慌忙松开了手,坐倒在地。
与肉棺近在咫尺,恍然间我有一种错觉,仿佛透过这血红色的肉棺,隐约见到里面有个人!
“苏烈,救人!”头顶上,传来了初一的声音。
抬头望去,他斩断了刚才的那条血管,正和我一样,抱着管身滑下来。
我当即不再犹豫,举刀挥砍,从连接肉棺的根部,将刚才我滑下来的这根血管一刀砍断。
血管瞬间丧失了行动力,软弱无力地砸了下去,先是砸在了崖边,然后贴着崖边慢慢地滑下来,最后卷曲着委顿在坑道底部。
我连忙又跑向缠着老吴的血管根部,正要举刀砍下去,身后“呼呼”,又有两根血管一左一右地围了上来。
刚才对付那一根,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又来了两根!
生死关头,我也只能咬着牙上了。
一根血管高高耸立,突然伏低身子,向我撞来,就像一杆笔直刺出的红缨枪。
我没有任何的时间反应,被它撞在了胸口。一瞬间仿佛被一辆疾驰的火车撞上,五脏六腑都要颠倒了。
巨大的力道推着我往身后的山壁撞去,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它对抗了,而且这速度太快了,我也不可能在短短瞬间做出反应。
最终,我被它推到了崖边,后背撞在了凹凸不平的山壁上,嗓子一甜,张口喷出了一口血。
血珠落在了血管上,紧接着,那血管仿佛陷入了兴奋的状态,只见那几滴血珠顺着管身迅速朝着肉棺溜去,须臾间便进入了肉棺中。
肉棺吸食了血液后,剧烈地抖动了两下,好像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激动。
看来我的血还不能对付这种怪物,反而能使他们陷入兴奋的状态。
我被血管狠狠地抵住了胸口,骨头都要被它挤断了。
同时,另一根血管也探头探脑地围了上来,看得出来,它们对于我这道送上门的菜很感兴趣。
我身体已经负了伤,但一想到被这怪物吸干周身的血液,我便感觉从心底生出了莫大的不甘。
我倒持开山刀,大喝一声,狠狠地插进了胸口的这根血管。
“噗”的一声,彻底贯穿,来了个透心凉。
血管痛苦地往后躲开,我顺势扭转刀柄往往旁边一划,加上血管拼命扭曲挣扎,竟生生在它身上割了一道半米多长的口子!
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当血管离开我胸口的一瞬间,我跪倒在地。
另一根血管见同伴重伤,愤怒之下冲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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