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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最期待的莫过于这个答案了,除了老吴,我的行踪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村长,也只以为我在县医院躺着呢。
梅若裳却能找到我,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其实一直跟踪我的,是她。
可是又一想,那人的背影我曾经见过,是个男人。
梅若裳对我说道:“我来这儿的原因,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冲你来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儿。”
说着,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笔记本,打开来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精致的糖果包装纸,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只看了一眼,便呼吸急促:“大福制糖厂!”没错,这张包装纸与我在哈里克墓发现的一模一样。
梅若裳微微一笑:“我就说了,凭你的本事一定可以查出真相。我们都一样,我也是要找大福制糖厂。可惜今天到了那里后,发现已经拆除了。一问村长才知道,原来还有人来问过。我一问村长这些人长什么样子,就知道你也来了。”
她最后轻轻耸肩:“所以喽,我来找你们了。”
我的目光审视她良久:“去神农架的那个人,真不是你?”
“怎么,你现在还怀疑我?苏烈,你好好想一想,那个冒充我的人,有没有做出过什么反常的事?”
老吴一拍脑门儿:“嘿,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老烈,你记得不?初一在和山魈打起来的时候,梅若裳要关闭墓门来着。”
“嗯,当时我就觉得,怎么能干出这事来呢?还有,我睡醒后,看到那个人在翻我的包。而且有一次我要帮她拎包,她显得很紧张。”
老吴忽然举起了手,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
梅若裳知道我们已经渐渐消除了对她的怀疑,莞尔一笑:“死胖子,说吧,还有什么?”
“那个……”老吴看了看我,才对梅若裳说道,“她还和老烈搞对象了,这算吗?”
梅若裳俏脸一红,看了我一眼。
我正巧也看向了她,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马上不约而同地躲开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清了清嗓子:“咳咳,你这死胖子瞎白话啥?”
老吴不服,梗着脖子:“咋是瞎白话呢?她还说给我介绍对象呢!”
梅若裳偷偷瞄了我一眼,我抽了一口烟,只当做没瞧见。
她说道:“呃……反正,反正她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你们别当真。”
听到这句话,我心口微微泛酸,只得含糊点点头:“那是,没人会当真。”
老吴可不懂儿女情长这些,扯着嗓子喊:“咋不当真啊,老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楚戾王墓,你和那骚娘儿们又亲又抱的,以为我没瞧见啊?”
我赶紧辩解:“你可千万别听这胖子瞎说八道,我可没干那事。”
“我说,几位。”瘦猴儿不知前因后果,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他也憋不住了,“我是外人,不懂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刚才这位……女同志说,有一个人冒充她,还长得一模一样。苏爷,是这么回事吗?”
老吴使劲点了一下头:“可不咋地嘛,要不我能这么生气?”
瘦猴儿思忖良久:“要说这事吧,确实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有过。有一回我去了陕西收货,听当地人说了这么一件奇事。有一年发大水,河道被毁了,冲上来了一口棺材。打开后一瞧,里面躺着一位穿金戴银的主儿,手里还攥着一块玉佩。”
老吴直皱眉头:“这有啥新鲜的,啥玉佩啊,比那塞腚眼儿的值钱不?”
“老吴,别打岔,听瘦猴儿说下去。”
瘦猴儿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才说道:“这玉佩具体是个什么模样,咱也没见过,只听说有神奇的力量,能够复制出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不过估计是阴阳鱼的造型,因为这玩意儿,道儿上的人都称它叫……”
瘦猴儿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名字,反被梅若裳抢了先:“双鱼玉佩!”
我们三人大惊,瘦猴儿更是惊讶地反问:“高啊,敢情您也听说过。”
老吴问道:“梅若裳,你咋知道的?”
梅若裳揉了揉额头的伤口,既然误会消除了,我也拿出了药,轻轻帮梅若裳上药。
梅若裳最后道了声谢,然后看着我:“怎么,现在不让胖子骂我了?”
我只得赔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出来吧。”
梅若裳不隐瞒,和盘托出:“双鱼玉佩,自古有之,什么说法都有,有的说是在罗布泊,有的说是在西藏的一座神庙里,还有的说在东海某个岛屿上。但是最后,就像他说的那样,是在陕西某处发现的。”
瘦猴儿难得开了口,接茬儿说:“对对对,那地方叫古枞县,我去当地收玩意儿的时候听人提起来的。”
老吴一听说有玩意儿,赶紧就问了:“陕西可不得了啊,当地的玩意儿肯定不少啊。”
瘦猴儿也来了精神:“那是,陕西什么地方,古墓多得是,一层压一层。吴爷您随便站在田间地头儿撒泡尿,都能淋到哪位老祖宗的头上。”
“呵呵,那咱们得去见识见识。”
我见他们俩没个正形儿,把话题越扯越远,便连忙说道:“双鱼玉佩是怎么回事,真的可以复制出来一模一样的人吗?”
梅若裳说:“这只是民间的说法,不知道真假。”
“那玉佩长啥样的,是不是阴阳鱼?”瘦猴儿想让自己的说法再次得到证实。
但是梅若裳却摇了摇头:“所谓的双鱼玉佩,只是老百姓的叫法。据说当年有过相关的科学实验,实验对象就是一条鱼,然后成功复制出了另外一条鱼,所以才取名叫双鱼玉佩。至于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梅若裳是科学家,她的说辞自然要比瘦猴儿这野路子“专家”更可信。
我抽着烟,升起的青色烟雾模糊了我的实现,熏得眼睛有点儿疼。
我说道:“若裳,你刚才说,追踪我的那个人,和冒充你的人,是一类人?”
“这只是我判断。”
“那他们是不是和双鱼玉佩有关系呢,双鱼玉佩又在哪儿呢?”老吴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有关于这一类的说法很多。”
老吴开始劝我:“老烈,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去一趟陕西?”
我觉得梅若裳既然已经说了,科学家都拿双鱼玉佩做了实验,那么东西肯定不在陕西了。
我说道:“算了,没什么意义。”
“咋没意义啊?那小子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你,要我说,咱们还真得去一趟,怎么都得把这事搞清楚。”
瘦猴儿十分赞同老吴的想法,连连点头:“吴爷高见。苏爷,容兄弟多句嘴,陕西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其实他们俩的心思我都明白,完全不是冲着双鱼玉佩去的,只是想要在当地搞点儿古董。
“苏烈,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让你有个防备的。另外,如果我们真的能找到有关于双鱼玉佩的线索,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我没听懂梅若裳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若裳说道:“比如,有关于……你父亲。”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件事只有冒充你的那个人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难道你刚才一直在说谎?!”
我情绪激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苏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去了陕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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