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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头足有两米多长,椭圆形的鱼嘴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牙,而且还不止一排。
我们正在奋力划水,它突然出现在我们的正前方,要是不及时停下来的话,人皮筏子就得撞进它嘴里!
老吴吓得扒紧了筏子,闭着眼睛高声叫道:“完犊子啦,要成鱼食啦!”
这怪鱼来得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它一张大嘴猛然咬合,梅若裳和瘦猴儿一个拉着我的衣领,一个拽着我的胳膊,将我往后拽。
“喀喇喇”,筏子被怪鱼咬下去了一半儿,我们四人只得挤在另一半人皮筏子上。
幸好这怪鱼随即沉入了河底。
半只筏子摇摇晃晃,我们几人勉强控制住了平衡,却不敢再耽搁了。
“划,赶紧划!”我的工兵铲还没有伸进水里,就见有一道硕大的黑影从水底游上来。
他妈的,既然你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那我也只有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啦!
我倒提工兵铲,瞅准了浮起来的怪鱼,一铲子剁了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怪鱼撞在了筏子上,将人皮筏子高高顶起。
这人皮筏子早已老旧,那禁得起这样的折腾?绑缚固定用的皮筋“啪啪”两声,纷纷断裂,彻底散了架。
我们四人被高高抛到了半空,而后又落了下来。
怪鱼得手之后并没有离去,反而等候在原地,就在我的正下方。
我把心一横:左右是个死,临死也得拉你垫背!
我落到了怪鱼的背上。这条怪鱼的背非常滑,像是涂了厚厚的油脂,我脚下没有站稳,很快就滑到了。
怪鱼察觉到了后背有异,拼命甩动。
眼看我就要被它甩进水里,急忙亮出了工兵铲,狠狠地戳在它坚硬的鳞片上。
只可惜这怪鱼的皮肤坚硬如刚,铲刃没能刺进它的脊背,我还是落进了水里。
关键时刻,水面上伸下来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拉起来。
扭头一看,是老吴。他骑在了人皮筏子散落的一根圆木上。
怪鱼迅速潜入水下,将脊背露于水面上,像是一条鲨鱼劈开了河面朝我们游来。
我赶紧大叫:“松手!”如果老吴还这样抓着我,我们俩都得死!
老吴倒是乖乖松开了手,他看看左手边,抄起了旁边一根海碗口粗细的圆木。
河面掀起浪花,怪鱼朝我咬来。
老吴将手里的圆木使劲捅了出去:“我去你妈的!”
圆木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怪鱼的脑袋上,它虽然刀枪不入,但老吴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这一下让它有点儿吃不消。
力道是相互的,这一次,不仅怪鱼被撞开,就连骑着圆木的老吴也朝着后面退了一段距离。
我往旁边看去,梅若裳和瘦猴儿俩人合抱着一根圆木正向岸上游去。
瘦猴儿还将手拢在嘴边,冲我大喊:“风紧扯呼!”
“老烈,他娘的又来啦!”身后,老吴着急喊了出来。
我忽然有了主意,见怪鱼二次发动进攻,就像是一艘开足了马力的快艇。
我赶紧游到了老吴的身边,和他一起抱着这根圆木:“兄弟,是死是活就看着一把了!”
话音未落,鱼头再次撞在了圆木上。这次并不是我们主动进攻的,只是将圆木伸出去做一个防御的姿势。
怪鱼的脑门儿顶着圆木,这个水中霸主不知道在这里存活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它似乎有意和我们较量一下力量,鱼尾迅速摆动,顶着圆木将我们向后推。
这样一来,正中我的下怀。
“老吴,抱紧啦!”
老吴骑在圆木上 ,我泡在水里,怪鱼只是一味的发力,水面激起了白色的浪花。
我紧紧地抱着圆木,根本不敢撒手,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怪鱼身体扭动了两下,鱼鳍和鱼尾迅速摆动,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与之前的霸气之风迥然不同。
我这时才发觉,原来我的双脚已经可以踩到河底了。
回头一看,河岸距离我们近在咫尺。而怪鱼在与我们的纠缠中,不知不觉到了浅水区。
老吴不知道怪鱼被搁浅了,他还老老实实地抱着圆木,嘴里发出呐喊:“啊……呀……嘿……”
我一把将他拽下了圆木,老吴吓得手脚乱扑腾:“卧槽,你想害死我呀,老烈,我艹你祖宗十八代!”
“喊她妈啥,你站起来,站直喽!”
老吴听了我的话,双腿站直,赫然发现水面只到了他肚脐眼儿的位置,顿时转怒为喜:“嘿,咱们……咱们没事啦?”
他扭头看着在潜水中挣扎的怪鱼,又怒上眉梢:“他奶奶的,差点儿让你这细苗条(鱼)给吓死。老子先把你弄死再说!”
刚才在水里九死一生,老吴杀心大起。
我赶紧拉住他:“算了,反正它也活不了了。”
“老烈,你倒会做圣人,不犯杀戒了。”老吴看了一眼那鱼,“就听你的,要是有本事,它自己能游回去,那算它命不该绝。”
我们当即不再理会这条怪鱼,两人上了岸。
这座山洞本就寒冷彻骨,要不是我和老吴都是生在东北的,早就冻死了。
瘦猴儿点了一盏明火的无烟灯,也算是能给大家烤烤火了。
幸亏我们这次提前买了四套冲锋衣,虽然里面的衣服也湿了,但庆幸没有湿透,还不算太难受。
大家烤着火,说起了刚才的惊险遭遇。
瘦猴儿点了一支烟,疑惑不解:“要说这细苗条倒也不算罕见,据说在喀纳斯湖就有几十米长的哲罗鲑。”
老吴点点头:“这个我也听说过,可那人皮筏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四人都望向了漆黑的河面,鼓起气来的人皮和粗大的圆木漂浮在了河面上,让我的心头有了一种别样的怪异感。
这些人皮太过诡异了,只看上一眼,保险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一想到他们载我们过河,我又有点儿感激。
要不是这只人皮筏子,只怕水漫上来后,我们都得喂了怪鱼。
我用复杂的眼神望向梅若裳,我的知识储备虽然比老吴强一点儿,但是也高不到哪儿去。
四人之中,学识渊博的也只有这个唯一的女性了。
她双手烤着火,沉吟了许久说道:“可能是奴隶……”
“唐朝还有奴隶呢?”
“奴隶也有很多种,殉葬的奴隶,或者是两国交战时俘虏的战俘。”
“哦——我明白了。”老吴说道,“一定是他们被这里的墓主人给害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啊,知道咱们四个是来倒斗的,专门来接咱们!”
他的这一猜测虽然看似荒诞不经,但也许就是真相。
如今再看看这些漂浮在河面上的人皮,四肢俱断,生前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老吴见我默然不语,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老烈,这时候可不能发慈悲心了,咱们这是替天行道。一会儿进了主墓室,先他娘的掀了这老儿的尸体。”
老吴就爱说豪言壮语,我们刚进来这里就差点儿丢了性命,主墓室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我正要说话,忽然,头顶又传来了一阵叫声。
这叫声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没有害怕。
老吴将手电照上去,不满地数落道:“叫啥叫,除了叫,就不知道帮忙吗?”
头顶的一块岩石中,小金丝猴躲在了里面,一双大眼睛注视着我们。
“这猴子为啥跟着咱们,是不是成精啦?”老吴倍觉奇怪。
我说道:“金丝猴很聪明,可能它现在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只能跟着我们走。”
“嘿,这他娘的是让咱们在前面趟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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