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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地分析说道:“李老蔫抢走双鱼玉佩后,应该就是来了这里。因为只有在这个地方,才没人能找到他。”
老吴听完,伸手就要摸。
我将他一把拉住:“你要干啥?”
“找双鱼玉佩啊!”
“现代人你也不放过啊?你想想,若裳说过那东西早就被拿去做实验了,怎么还可能留在这儿?”
老吴恍然:“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你接着说。”
瘦猴儿问道:“苏爷,照您这么说,李老蔫来这儿,是躲事来了?”
“不是,恰恰相反。他来这里,是一早就有预谋的。否则只凭着他一个人,是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方的。”
梅若裳很认同我的看法:“李老蔫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后来苏……他们就来了,而棺材里和你同名的那个人,就是那时候一起进来的。”
我点点头:“嗯,看来知道这座古墓的,不止是李老蔫一个,还有……苏烈他们。”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可真够别扭的。
老吴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李老蔫揣着双鱼玉佩来到这旮,想躲一阵把东西出手。但是苏大叔他们追上来了,李老蔫就跑啊。跑到了阴太岁这儿,死了。但是那块双鱼玉佩掉下来了,被苏大叔他们拿走了,是这么回事吧?”
我说:“事情的经过可能是这样的,但是细节不对。”
老吴见我和梅若裳说得头头是道,到他这儿反而细节不对。
他说道:“哪儿的细节不对了,老烈,这事你也没有亲眼所见啊,咱们不都是靠瞎猜吗?”
“首先,李老蔫来这儿不像是躲事,也不是等着风头过去把东西出手。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往深山老林里跑。”
“嗯,苏烈的分析很有道理,李老蔫来这儿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冒险了。”
老吴这时上前摸着李老蔫的衣兜。
“你干啥呢?”我说,“你还真不放过他呀?”
“不是,这李老蔫坏得很,身上指不定藏了多少好东西呢,我找出来物归原主啊。哎哟,这是什么呀?”老吴忽然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
这张纸叠成了四方形,发硬发黄。
老吴打开后看了半天:“老烈,你们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一封信:“苏烈,获悉你近日加入九号科研项目组,身为你的战友和知心挚友,吾心甚慰。栖霞屿多季风,生活条件……”后面的字就看不清楚了。
我越看越心惊。
梅若裳和瘦猴儿也凑了上来,她从我手里夺过信件,看得很仔细。
“苏烈,这个是……”
我木讷答道:“李老蔫给外面那个苏烈的信。”
“这么看的话,李老蔫和那个苏烈……是同事?”
“很有可能。可是既然苏烈加入了九号科研项目,为什么李老蔫没有加入呢?不仅如此,他抢走双鱼玉佩,来到这里,不像是支持苏烈他们的工作,更像是一种破坏。”
我从梅若裳手里夺回了信件,仔细看了一眼,问道:“栖霞屿是什么地方?”
三人茫然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将信件叠起来,珍而重之地收好,捋清了李老蔫和九号科研项目组的关系,或许可以帮我解开诸多的谜题。
担心阴太岁去而复返,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先找到出路再说。
我们穿过了墓门,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生恐两边的墙壁爬出阴太岁。
老吴开始抱怨,说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见着,这墓不知道有多大。
瘦猴儿给他解释道:“吴爷,这虽然是黄齐的墓,但是所处的年代,还是唐朝。唐墓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大!凿山为陵,了得吗?所以咱们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主墓室,您也不用着急上火。”
老吴说道:“怎么能不着急上火啊,您瞅我身边这位爷没有,什么都不让碰,不让拿。”
瘦猴儿看我面无表情,他说道:“其实苏爷也是为咱们好,这里遍地机关,远的不说,就说您拿的那块……”
说话间,我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座高楼。
这座高楼形如宝塔,建筑结构非常简单,只是用木石简单搭起来的,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吹阵风就能倒下来。
老吴伸出手指数着楼层:“一、二、三……好家伙,有七层呢。”
“唐朝崇信佛教,可能是七级浮屠。”
老吴点点头:“有句话叫杀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是这个?”
我嫌弃地看着他:“那叫救人一命,什么学问?”
梅若裳被我们逗笑了,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瘦猴儿往前走了几步,手电光照射过去,说道:“可是这个浮屠塔,不是那么回事呀!”
“你又发现什么了?”
“苏爷你看,那上面……是……是什么?”
我们走近后,发现这座塔果然诡异,上面悬吊着无数的骸骨。
“苏烈,你看,这里也有。”
“老烈,这儿也有。”
“苏爷,我说什么来着,您看,这儿也有。”
我只是大致看了一下,木塔的每一层,都悬着四具骸骨,只是历经前年。这些骸骨有的都已经散落,就剩下了一颗孤零零的颅骨。
“苏烈,”梅若裳观察了许久,“这些颅骨……为什么没有眼睛?”
我手电光照过去,一具骸骨在手电光的映射下慢慢转了过来,我赫然发现,这些颅骨光秃秃的,上面没有眼窝,没有鼻孔,就连嘴巴都没有。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白色的球体。
眼前的诡异一幕,谁都没有见过。
老吴瞪大双眼看了半天,说道:“这……这会不会是假的,用石头雕的?”
“不会。”梅若裳是这方面的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都没有,哪有人长成这样的?”老吴表示十分不理解。
瘦猴儿开口说道:“这会不会是畸形人啊?”
老吴一拍脑门儿:“我想起来了,老烈,咱们在楚戾王墓遇到的那个玩意儿!”
我说:“没错,和我们在楚戾王墓遇到的一样,这些无脸人可能也是畸形人。”
“你们在楚戾王墓也遇到了?”梅若裳问道。
我说,当时有个三只头的怪人,很可能生前就是一个畸形人。
我用手电筒观察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几根人骨,说:“一开始,我们以为无脸人是六翅金蝉的杰作呢,这么看来,还真的可能存在这种人啊。”
梅若裳说道:“无脸人的数量如此之多,可能这些人是一个族群,因为某种原因,比如中毒或者感染,才成了这样。”
我深以为然:“不错,要是从小就没有口鼻的话,都没办法正常进食,是不可能长这么大的。”
老吴问道:“那外面那个苏烈是怎么回事,脸都没了呀!”
梅若裳答道:“可能是古代一种宣传神权的手段。”
我们都没有听懂。
梅若裳接着说道:“黄齐政权将这些人宣传成了神明,然后利用六翅金蝉蛊惑人心,让人们纷纷效仿。或者,六翅金蝉是当时的一种酷刑,除掉政敌,对外宣称这些死了的人已经成神成圣。”
老吴笑了,对我说道:“那个苏烈可就不如你了,这也能信。”
我说:“那是他中了暗算,不是他信了这种胡话。”
老吴又说道:“可不对呀,既然是七级浮屠,应该是歌颂功德,怎么整得这么吓人?”
梅若裳说:“原因很简单,唐朝崇佛,而为了彻底将大唐推翻,黄齐政权故意建设这样的浮屠塔,试图从精神上彻底摧垮大唐。”
这时,瘦猴儿突然叫了一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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