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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德达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潭里,像条鱼似的,眨眼之间便游到了几十米开外。
大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们倒不是担心德达的水性不好,既然德聪都那样说了,德达的水性肯定差不了。
但栖霞屿附近的海域中,潜伏着海龙王这样的巨型海怪,谁知道这水潭里会有什么东西?
又过了片刻,我们的手电光已经无法照射到更远的距离了,德达的踪影我们再也捕捉不到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为德达捏了一把汗。
水潭的水面波浪翻滚,这蔚蓝色的海水在手电光的映射下成了黑色,看起来尤为诡谲。
如果德达回来后能带来一个好消息,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选择——下水游过去。
我担心德朗的伤势吃不消,便问他感觉怎么样。
通过德聪的翻译,德朗表示自己没问题,这伤口只是疼,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老吴和德朗的关系不错,他特意拿出了一只牛肉罐头,趁着德达还没有回来,先让德朗好好补一补。
正在这时,梅若裳突然叫了一声,我回头望去,只见她脸色苍白,手里的手电筒不停地颤抖着,照得水面忽明忽暗。
“若裳,怎么了?”我快步跑到了她身边。
梅若裳抬起一根手指:“水……水里……水里有东西……”
我大吃一惊,能让梅若裳吓成这个样子,必然不是什么寻常的物件儿。
一时间,我们所有人的手电齐刷刷射向了水面。
波浪依旧,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呀。
老吴诧异道:“梅若裳,你是不是看错啦,这啥也没有啊?”
话音刚落,只见水面下一道巨大的黑色阴影迅速掠过。
“在这儿呢!”佟噶大叫,“我看见啦!”
“我也看见啦!”我惊讶地高呼,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金刚老人上了年纪,看不清楚,他问道:“是不是海龙王?”
我说:“不是,比海龙王小得多,但是也够大的!”
似乎这东西是为了证实我所说的没错,只见水面上一道白浪柱炸起,一条硕大的鱼尾从里面掀了出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们全都瞧了个真切。
这是一条浑如黑铁的鱼,鱼鳍上的根根长刺直如长枪大戟一般。而它的尾鳍,也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慑人的寒光。只从它露出水面的部分来判断,这条鱼的体型怕不下五六米。
我疾声高呼:“德达,快回来!”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他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了。
德聪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唤着德达。其余的人也一并呼喊。
随着我们的喊声,这条大鱼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水潭深处。
喊声渐行渐远,不多时,前方隐然出现了水花,我们急忙望去,只见德达正在奋力划水又回来。
我连声催促德聪:“快,让他快回来,水里危险!”
德聪何消我吩咐?他大声呼唤,让德达快游。
德达显然听到了我们的示警,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眼看他距离水边只有二十多米了,我连忙要拿出登山绳抛过去,将他拉回来。
可是绳子还没有从背包里拽出来,旁边的老吴盯着水面直跺脚:“你快点儿呀,老达,快游,快游!”
我惊骇地扭头一看,见德达身后的水面浮上来了一道黑影——正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条大鱼。
我的头皮直发麻:“德达,加油,快,快呀!”
德达也已经预料到了身后的危险,但他距离岸边还有十多米,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平安上岸了,可是突然间,那黑影往前一扑,德达迅速隐没在了水面上。
水面冒起了一连串的气泡,须臾间归于了平静。
我们看着这一幕,每个人都呆若木鸡一般,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吗?
老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水面大骂:“艹你祖宗十八代,老子要把你抓上来烤了吃!”
我颓然跪倒在了岸边,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进古墓,为什么非要看人头塔。如果不是来看人头塔,我们也不会遇到这座古墓,也不会被黑死神蚊子逼入绝境了。
虽然和德达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朋友看待。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在了自己面前,深深的无力感压得我透不过起来。
“苏烈,快起来,你快看!”梅若裳激动地拍着我的背,指着水面大叫。
我举目望去,见水面一阵翻滚,大鱼挣扎着跃出水面,我们都清楚地看到,德达正抓住了它的腮边,举起开山刀用力刺下去。
“扑通”一声,大鱼带着德达钻入了水里,妄图借此来甩开德达。
岸边的佟噶张弓搭箭,接连射出去了两支箭。只可惜他这种自制弓箭劲力不强,羽箭钻进水里没多久便浮了起来。
原来德达并没有死,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拔刀出鞘,要往水里冲。
老吴连忙拉住了我:“老烈,你要干啥?”
“不能让德达一个人冒险,咱们一起上!”
我话音刚落,只见水中一团浓稠的血液化开了,不知道是德达的还是那条大鱼的。
大家都愣在了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都在等待着最终的答案。
我从来没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漫长,等待了许久,都不曾见到德达浮出水面,难道他真的有了不测?
而这时候,水面突然炸响,一道浪花飞溅,只见大鱼突然冲了出来,笔直地飞向了我们。
妈的,这家伙居然还会主动攻击岸上的人!
眼见它迎面撞来,微张的嘴巴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倒钩状牙齿。我急忙往旁边一个闪身躲开。
“轰”的一声,大鱼砸在了地上。
而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条大鱼只剩下了一颗鱼头。
单是这颗鱼头,几乎快和德朗一样高了。德达在水下仅凭一把开山刀就能砍下它的脑袋,可见德达果然身手不差。
但问题是,这条大鱼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见德达浮上水面呢?
莫非他和大鱼拼了个鱼死网破,还是说着水下另外潜伏着危险?
一想到这些,我刚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我们在岸边又足足等候了五六分钟,“哗啦啦”,水面掀起一道浪花,德达露出了脑袋。
甫一露面,他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剧烈咳嗽了两下。
“德达,来!”我长舒一口气,连忙下到水潭齐腰深的地方,伸出了手去。
德达一把拉住,我将他拽上了岸来。
到了岸边,德达使劲喘着气,我们纷纷注视着他,谁都不曾出声打扰。
休息了好一会儿,德达才说出了一番话。
德聪听得直皱眉头。
老吴问他:“啥意思啊,别光你懂,和我们说说呗。”
德聪说道:“德达说,这水下面有个房子,很奇怪,像是很早以前的房子。”
我追问道:“什么样的房子?”
“石头房子,很大,像是一座下粗上细的塔,上面雕刻着很多的图案,德达也看不懂。他刚才在水里和大鱼搏斗的时候发现的,在大鱼死后,他又潜到了房子附近看了一下,因此才回来晚了。”
老吴的脑子在这时候最好用了,他一拍脑门:“哎哟,这不就是猴子跟咱们说的海葬吗?老烈,你寻思寻思,是不是这么回事?”
的确,海里是不可能出现一座墓葬的,难道海葬这种墓穴,让我们撞上了吗?
老吴急忙问德达,这海底有多深。
德达说,怕至少也有二十多米。
我笑了:“听见没,我们不是鱼,可下不了那么深的地方。”
“未必。”梅若裳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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