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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倒把我难住了,偷坟掘墓毕竟是违法的买卖,但蒋奕礼算是我老爹的故交了,到底该不该说实话?
关键时刻,老吴替我在一旁解围:“蒋教授,我们哥儿俩真不是。我们可都是有正当工作的,老烈,大兴安岭的护林员;我呢,是个打猎的,我们没事去盗墓干啥?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俩儿是摸金倒斗的,也不能去古巴倒斗啊,这多影响两国关系!”
蒋奕礼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这是认识他以来表情幅度最大的一次了。
他一边笑,一边伸手点着老吴:“你们两个,还真是太年轻了。摸金倒斗,外行人怎么会说出内行的话来?”
老吴警觉过来,赶紧捂住了嘴巴,却为时已晚。
这可真是多说多错,我内心感慨,却也不得不实言相告:“蒋教授,这不是我们有意隐瞒。我们的确去过古墓,不过目的不是里面的明器,而是为了找我老爹。”
蒋奕礼对于这个答案很意外,他眉头一皱:“老苏和古墓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来太长,老吴说错了话,这时候也不敢言语了。我也不打算把这些事全都说出来,正不知道如何解答的时候,蒋奕礼又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这也没错,通古洛这东西,只有在古墓里才能找出来了。”说着,他的目光看着老吴,“小吴同志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去古巴的。”
我们?我听这话的意思,蒋奕礼似乎已经认定了我们是一个团队了。
瘦猴儿身子往前探着:“蒋教授,莫非您有什么生意要照顾我们哥儿仨,想攒个局?”
老吴捂着嘴巴的手赶紧放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您老人家要法办我们呢!”
可是我却没有他们俩那么兴奋,我只是觉得这一辈子都不想和什么古墓产生纠葛了。我也不明白,蒋奕礼是业内知名的学者教授,为什么要找我们。
蒋奕礼见我困惑不解,他说道:“小苏,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知道你们今天拿来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我没有开口,老吴说道:“不是那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落吗?”
蒋奕礼说道:“是通古洛,其实这是一种女真文的叫法,只是见于史书记载。存世七枚,你我手里的加起来,我们就有了两枚了。至于女真族记载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象雄文,这个我还没有想到。”
我静静地听着蒋奕礼的讲述,觉得通古洛未必和我要找的东西有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的思绪甚至早就飞回了大兴安岭。临出门的时候,和村长请了一个月的假,现在掐指算算,路上耽误的时间差不多就有一个月了,时间早就超了。也无谓在别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赶紧把这东西脱手了,麻利儿回去吧。
蒋奕礼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是通古洛的发现,对于我国古代科技的发展研究,是一项非常重要的……”
“蒋教授,”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看还是……”
谁知,我还没有说完,蒋奕礼又打断了我:“小苏,你认真听我说。这件事我有仔细想过,但是以前的科考队员我暂时无法联系上了。再有,以前靠着专业的科考队,我接连失败了三次。这次,我想着找一找盗墓贼……不是,专业的摸金校尉,看看能不能有所斩获。”
瘦猴儿见我有要放弃的意思,紧接着蒋奕礼的话问道:“您对于这金国古墓如此执着,蒋教授,受累问您一句,难道这座金墓里也有通古洛?”
蒋奕礼点点头。
我却站起身来了,让老吴将那只木盒收好,说道:“蒋教授,我们兄弟不是盗墓贼,您看走眼了。还有,通古洛是什么,我也没兴趣,请您另寻高明吧。”说完,我就转身往门外走去了。
老吴和瘦猴儿都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二人茫然对视了一眼,就急匆匆跟上来了。留下了蒋奕礼一人在原地发愣。
离开了蒋家,我们三拐两拐,来到了外面的街上。
我走得很快,老吴追得连呵斥带喘:“老烈,你慢着点儿,抢着戴孝帽子呀你?真是,蒋教授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走啊?”
我突然站定脚步,转过身去,只顾着追赶的瘦猴儿和老吴差点儿撞在我的身上。
我审视着他们二人:“你们俩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要去你们去吧,我反正要回东北了。”
老吴张着嘴巴,几次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他只好冲瘦猴儿使眼色。
瘦猴儿赶紧说道:“别介呀,苏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蒋教授说不定能找到人把这东西脱手呢,再有,上面这古巴藤三个字到底是啥,咱们也不明白呢不是?这件事还是得查下去啊。”
我对瘦猴儿,终归没有对老吴那么熟,何况以后需要他的地方还有很多,而且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瘦猴儿见我不说话,干脆说道:“这样,咱们找个地方。苏爷,不管您回不回去,咱们都得有个地方谈谈心,您说呢?”
我们三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茶馆,找了一个靠窗的私密角落。
我把当前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老吴,你想想看,我们出来有多久了,村长那边怎么交代?”
老吴犯难地说:“还真是,我他娘的净顾着激动了,都没去想这些。”
瘦猴儿给我递上来了一支烟,帮我点着了火说道:“其实苏爷的顾虑我倒想到了,您二位海南之行死里逃生,可喜可贺,这说明您二位爷洪福齐天啊。可是话说回来,也折了不少的好手啊。苏爷是什么人物,向来是义气第一的,心里肯定不好受。这些,兄弟都明白。”
瘦猴儿真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一席话便将我高抬。
我抽着烟,说道:“其实你说错了,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瘦猴儿一愣,和老吴面面相觑。
老吴忙说道:“老烈,你这还没喝呢,咋就说醉话了?咱们仨出生入死,这时候咋还说起外道话来了?”
我冷笑一声:“你们俩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不过。有奶就是娘,为了钱可以六亲不认,啥事都敢干!”
瘦猴儿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了,老吴劝他:“老烈这是他妈旧伤发作,脑子坏掉了,净胡说八道。”
我苦笑道:“我可不是胡说八道,你们说,我现在要去派出所告你们俩,你们得判多少年?”
“老烈,你……”
“苏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兄弟我也为了你的事鞍前马后,我……”
“什么鞍前马后,说白了,骑了一手穆爷,我也给了你不少的好处。你最多不过是古董掮客,中间骑墙,两头拿好处的。”
瘦猴儿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
老吴急了:“老烈,你他妈吃枪药啦?”
“吴胖子,还有你。这一路不都是你撺掇我下古墓下古墓的吗?要不是你,我身上会带伤?梅若裳他们会死?”
“嘿,老烈,你他娘的凭良心说,哪次你都说不下什么古墓,可你哪次没下去?那不是事情都赶上了吗?这会儿想起来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了,我累死累活的为谁呀?咱们二十多年的交情啊,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
“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苏烈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了,咱们仨以后就断了来往,省得你们出事还连累我!”我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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