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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子然后重重点了几下脑袋:“没的说呀,苏哥,你对我真不错。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么单纯的人,认定了韩峰对他好,我现在多说反而容易惹他猜忌。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待时机,再见机行事吧。
此后,我们就这么干坐着,聊些有的没的。
小金子问起了我的过往,对于这样的人我也不能完全托底。所以十分里掺了六分的假话,半真半假地遮掩过去了。
天亮后,韩峰叫醒了大家,我们结了房费后就继续出发了。
这回,窦荣生和韩峰坐在了驾驶室里,曹胖子和我们四人坐在了车斗里。
曹胖子的脸上始终带着让人捉摸不透地笑意,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只照相机,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都不忘拍下来。
我和小金子昨晚就睡了一小会儿,这时候他已经完全睡死过去了。我不敢睡,强打精神,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
大半天过去了,我又想抽支烟精神精神,一掏烟盒,发现早已空了。气得我将烟盒挼烂,随手丢在了路上。
曹胖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笑嘻嘻地拿出了香烟递过来:“来,苏爷,尝尝这个。”
我拿过来,发现烟盒上一个中国字都没有,全都是外文。想来这是进口的高档烟,这东西可不容易得着。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干的不是正途的生意,这东西估计也不是正道儿来的。
虽然这样想,但试问自己的良心,我身上也不大干净,何况只是一盒香烟,无所谓了。
我点着了一支,透着喷出来的烟雾看着蒋奕礼,他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只是低着头,心事重重地望着车尾的方向,似乎担心跟踪的人随时可能追上来。
我心中狐疑:这人到底是谁呢,是冲我来的,还是冲蒋奕礼来的?这人神出鬼没的,自从在大福制糖厂见了他一面后,他天南海北跟着我去了不少的地方,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既然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我,我为啥不设一个陷阱呢?先把这孙子抓住,然后好好将他严刑拷打一顿再说。
不行不行,我在内心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是违法行为啊。我可是守法公民,怎么能干出这事来呢?可我这么做也是出于自保啊,惹出什么祸事来,能不能算我自当防卫呢?
一夜没睡,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许多。
“小苏。”老邢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抬起头来。
“路还远着呢,要不你睡会儿?”
强撑着也不是办法,反正韩峰不会蠢到在这时候动手,于是我蜷缩在车斗里,头枕着一只包,就这么睡去了。
此后的几天,倒也没什么事。三天后,我们终于进入了内蒙境内。这里的风光与别处不同,一望无际的草原,只能隐约看到远处淡淡起伏的山峦。
我以前在东北的时候,曾经去过满洲里,然后从那里到过海拉尔,对这样的场景不算陌生。所以我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多么浓厚的兴趣,倒是曹胖子很兴奋,又是拍照又是在草原上奔跑,像只撒了欢儿的胖猴子。
来到了这种地方,方圆百里都不见人烟,如果有人跟踪着我们,老早就被发现了。
蒋奕礼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似乎已经忘记了被人跟踪这件事。不过他年纪大了,不喜欢像年轻人一样疯,只是终日拿着地图,标记着上面的记号。
老邢可没忘最重要的事,从旁边牧民的手里买了两杯苏台茄,递给他一杯,问道:“老蒋啊,我们已经到了内蒙了,看看怎么能搞点儿趁手的武器。”
谁知,蒋奕礼还没有说话,就见韩峰说了:“这件事就不劳蒋教授操心了,荣生,亮亮宝吧。”
窦荣生爬上了车斗,拉开了一只包,从里面拿出来了几杆枪。这可不是自制的土枪,而是一些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武器,除了六杆长枪,还有四把短枪。
看到这几杆家伙,我头发都竖起来了。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打开包细瞧,因为怕惹来麻烦。
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韩峰胆大包天,居然带着这家伙,和我们在北京城一通转悠。但凡路上遇到警察查车,我们这一车人恐怕早就被枪毙了。
我头发根都快竖起来了,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感到了阵阵后怕。
老邢却重重拍了一下车斗:“好,韩峰,你小子好胆色啊!”
韩峰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颇为炫耀地说道:“搞装备嘛,咱们当然要万无一失了。子弹管够,这回就算是看到再厉害的家伙,也挡不住咱们的脚步了!”
小金子在旁边冲我笑道:“苏哥,要不要我帮你挑把长瞄子,这玩意儿绝对好使。”
我摆了摆手,虽然内蒙当地牧民多,但我们这么多人如果拿着武器公然上路,无疑会引来当地人的猜忌,那等于是自找麻烦了。
我让他把武器收好,等用的时候再说。
韩峰靠着车,嘴里仍旧嚼着一块口香糖,笑着说道:“怎么,你苏烈可不像是胆儿小的人呀。要不是知道那里有怪物,我也不用费劲巴拉地淘换这些东西。”
我也跟着笑了一声,说道:“峰哥这话从何说起呀,我这可不是胆儿小,是谨慎。我们这一路上还是低调点儿的好,免得惹来麻烦。”
韩峰嘴里挤出了一丝轻笑,不置可否。
我们驰骋在宽阔的大草原上,只是草原现在刚刚返青,远远望去,草原上青一块黄一块的,远没有七八月的时候看着漂亮。
这一晚,我们借住在了一户牧民的蒙古包里。
韩峰付了钱给这里的主人,这位蒙古族的壮汉将近两米的个头,即便是身材瘦高的窦荣生在他面前都有点儿袖珍了。他宰了一只羊,烧好了羊肉端上来款待我们。再加上正宗的马奶酒,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喝得很尽兴。
这里的主人虽然是蒙古族人,但是蒙语早就不会说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比我们还要正宗。大家吃着喝着,也就聊了起来。
韩峰不是什么知识分子,说话更是直来直去:“听说你们这附近有古墓啊,还会动,这是怎么回事?”
蒙古族人的心思很单纯,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人是个盗墓贼,他反而没有心机地笑道:“古墓有很多,听他们说,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以前有很多专家来过这里,做科学考察。但是你说的会动的古墓,我没有听说过。”
这里距离我们下一个标记的地点还有五百公里左右,如果我们明天行程顺利的话,晚上就可以到达那里了。
难道说,这座会移动的古墓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吗?韩峰只是试探性地一问,既然对方没有听说过,他也不会细问下去了,免得打草惊蛇。
但是蒙古大哥很豪爽,他接着说道:“不过你如果说会移动的房子嘛,这我是知道的。”
接下来,他就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当地流传已久的传说:当年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率军征伐天下,蒙古铁骑摧枯拉朽,万莫能当。
而成吉思汗在进攻西夏的途中突然离奇病逝,史书上对于他的死因讳莫如深。
但当地人传言,成吉思汗死后的魂魄寄托在了一顶黄金帐篷上。而这顶通体黄金打造的帐篷,会随着一代天骄的灵魂指引飘荡。
说到这里,蒙古大哥喝了一口酒,摸了摸络腮胡子,说道:“老人们都说,一旦有缘人见到这顶黄金帐篷,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的前世,是跟随成吉思汗征战天下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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