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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真不愧是老兵,他很看重队友,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赵乾澄吓得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苦着一张脸:“我……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啊,这地方阴气重,我怕我们都有个好歹的。”
“妈的,你还说!”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韩峰却快步走了过来,他没有敢靠近我身边,而是举起了枪。
我虽然控制不住我的笑,但我脑子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我心下一沉——你现在就要动手了吗?
可韩峰的举动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关上了保险,用枪管伸进了我的后背处,然后使劲一抬,等于是把我撬了起来。
我终于翻过了身子,此时,我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都流了出来,就像是一个中风多年的人。想要动一动手指都办不到。
“呛啷”一声,韩峰似乎拔出了匕首。
我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他要做什么,就觉得后脖颈正中央的地方一阵刺痛。
我口中发出“啵”的声响,痛得大叫起来:“啊!”
可是这一声过后,我竟然能动了,我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口水,坐起来说道:“这……这是咋了,我……”
这时,我看到韩峰蹲在我身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他握紧手中的匕首,刀尖儿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这虫子五彩斑斓,圆头八足,身上的花纹红蓝相间,极为古朴,与壁画上如出一辙。
被刀尖儿刺穿了身子,这只小虫正在奋力挣扎。
“嘿嘿,傀玉虫。苏烈,你着了道儿啦。”
韩峰说完,拿出打火机,将这只虫子烧死。烈火焚身,傀玉虫极力挣扎着,但很快就被火焰烧成了焦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接着,韩峰如法炮制,将蒋奕礼给救了回来。
我们俩算是捡回了一条命,靠着墓道的墙壁缓了半天。
韩峰说道:“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这玩意儿我在云南遇到过一回,不过个头儿比这大。一旦你着了这东西的道儿,那就等于被控制住了,会一直笑下去,直到活活笑死。胖子,给他们喝点儿水。”
接过了曹胖子递过来的水壶,我却第一时间没有喝,我只是端着水壶,木然在心里想着:这傀玉虫倒是与我之前遇到的傀儡蛛、缩头鱼虱玉有些相似,同样都可以控制人的心智。
老邢关心老友,坐在蒋奕礼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好。
蒋奕礼轻轻叹了一声:“唉,是我大意了,这位西夏皇妃敢于刺杀成吉思汗,也算是一位女中豪杰了。她的墓,可不简单呀。老邢,我看接下来的路,我们必须得小心才行。”
看看眼前的这条墓道,造型规整,不过和那间墓室不一样,这里只是简单的砖石结构,外面涂了一层金漆。
小金子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山里吧,刚才那棺材里的黑水是怎么回事?”
蒋奕礼平复了一下疲累的身体,说道:“西夏政权虽然是个少数民族政权,却深受中原王朝影响。尤其是唐朝,对党项族的影响很大,比如开山为陵,这就是唐墓的典型风格。至于棺材里的那潭黑水,我觉得可能是一种警告。”
最后那句谁都没有听懂。
“对于西夏来说,我们的误解还很深,虽然有西夏文字传下来,但是已经没几个人可以看懂了。而且严格来讲,这个国家不应该成称为西夏。他们自称邦泥定国或大白高国,这才是他们的国号。据说这个国家的人跟唐朝一样,笃信佛教,所以我们在外面看到的李德旺的画像,是佛教的样子。”
“那黑水呢?”在蒋奕礼还没有被傀玉虫控制之前,我们就好奇这个问题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我认为,那是西夏的一种巫术,这种巫术可能是不存在的。当时的社会结构很稳定,作为统治者永远用君权神授来神话自己,从而愚弄百姓,达到一种安民的效果。比如说,在这里涂满了金漆,可能会引得后世盗墓贼……不是,后世的摸金校尉觊觎,所以就用黑水来恐吓住擅自闯入这里的人。”
“黑水能吓唬住谁呢?”曹胖子有点儿不屑一顾。
但似乎是为了证实蒋奕礼的猜测,赵乾澄摆摆手:“不不不,可不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小孩儿都会唱,说龙王爷爷有神通,黑水游过就化龙。”
这句话我听出了意思:“当地人把死亡蠕虫当做了龙王爷爷,蒋教授,你们在阿城遇到的死亡蠕虫,没这么大吧?”
“嗯,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死亡蠕虫原本很小,但是有了这种黑水在,就会变得体型巨大,成为当地人说的龙王爷爷。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通了,棺材里的黑水,的确是警告着擅自闯入者——这里有着体型巨大的死亡蠕虫!”
小金子从来不知道古墓中的玄奥:“这黑水到底是什么呀,能有这么厉害?”
“也许就是一个传说而已,也许它真的有奇效。”
韩峰点了一下头:“都听见蒋教授说什么了吧?都他妈给我小心点儿,没事别乱碰乱摸的。再出事,我可不救你们了。”
这句话掷地有声,既像是挖苦蒋奕礼,又像是在嘲讽我。
我问蒋奕礼:“唐墓一般多设有机关,这里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现在还不好说,西夏墓被蒙古大军破坏得很严重。再说了,不是还有叶家三兄弟在前面给我们探路吗?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毕竟这地方谁都没有来过,他的话也没错。
老邢笑呵呵地说道:“对啊,1951年的时候,陈云同志就说过,摸着石头过河。有人在前面趟道儿,咱们还怕什么呢,对不对?”
许是老友捡回了一条命,老邢笑得很轻松。
但我心里却直发毛,都快得了后遗症了,现在一看有人笑,就生怕他会笑死过去。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体力恢复后就再度出发了。
小金子始终没有明白,既然这是一座古墓,为什么人们都说他会移动呢?
蒋奕礼倒是很耐心地给他解释:“我个人坚持认为,可能是当地的地形太复杂了,人们产生的一种错觉。比如说我在东边看到的一团金光,但是因为石林的复杂地形,让我产生了一种方位感的错觉。其实不在东方,而是西方。”
“可是当地人都说,有的时候能看见,有的时候又看不见了。”
“这个也简单,可能是以前周围比较荒芜,都是沙漠戈壁。一阵风吹过来,黄沙漫天,盖住了古墓;又一阵风吹过来,古墓重新出现。这都是有可能的。”
真不愧是教授专家,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不过我心里却存疑,他们来到这个地方,明明是追随着金光走过来的,到这儿之后金光消失了。那时候可没有风沙啊。
我现在刚刚恢复了一丝体力,刚才一阵大笑都险些大脑缺氧,这问题我也懒得去想了,索性放弃。
我们往前走了不远,便遇到了一条向上的路。没有阶梯,只是用涂满了金漆的地砖铺就的。不过其中有很多刀砍斧斫的痕迹,而且地上散落着一些古兵器。
“老蒋,这是怎么回事?”
老邢的这句话刚问出口,赵乾澄吓得躲到了我们身后,大声喊道:“前……前面,你们快看前面。”
我们举着手电筒往前一照,不禁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在前面这条路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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