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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赵乾澄还和蒋奕礼、老邢在一起呢,这会儿不见了踪影。
“这不是在我们后……”老邢一回头,“哎,人呢,哪儿去了?赵乾澄,赵乾澄!”
他喊了两嗓子,可惜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除了窦荣生还在闷头儿挖地以外,所有人都绕到了木塔的正前方,我们以为赵乾澄还站在那里。
可是来到前面一看,哪里有人?只有劲风吹动着布条。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这么一眨眼的时间便不见了。瞬间,我们心头都涌上了一种不祥之感。
这地方阴惨惨的,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但赵乾澄的失踪显然没那么简单,我们喊了数声,都不曾听见他的回应。
蒋奕礼缓缓抬头,凝视着面前的木塔:“他,该不会进去了吧?”
赵乾澄胆小如鼠,身上又带着伤,他巴不得和我们一起行动。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我断定,他是不可能只身行动进去木塔的。
我这样想,老邢也是这么认为的:“赵乾澄这人,虽然我跟他不熟。但这小子胆儿也不大呀,怎么就想起来进木塔了呢?他可不像能干出这事的人。”
我十分认同他的说法,连连点头:“没错,邢老爷子说的对,除非……他是迫不得已进去的。”
我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我接着说道:“要么,是留在外面有某种危险,比如说黑死虎蜂追上来了,又或者是有别的机关追着他,赵乾澄来不及打声招呼,就急匆匆躲进去了;又或许,是塔里有某种东西,吸引着他进去了。”
我的话刚说完,忽然眼前一亮,木塔之内再次发出了耀眼夺目的蓝光。黑暗中犹如一团鬼火,煞是醒目。乍看起来,就像是里面的东西在回应我似的。
众人久久无语,所有人都在揣思着我的话。
小金子看看左边的人,又看看右边的人,最后问我:“苏哥,你的意思是……难道我们要进塔里找吗?赵乾澄我们刚认识,他死了……”后面的话犹豫了半天才说出来:“也就死了,我们没必要也跟着冒险。”
不知怎么的,韩峰这回倒是说了一句:“兵分两路。”
我们看向了他。
“荣生接着干活儿,我们几个人进塔里去瞧瞧。”
小金子身子抖了一下,一听说要犯险,他的腿肚子直抽筋:“峰哥,你……我们真的要进去呀?”
韩峰说:“我心里有种感觉,总觉得这个赵乾澄出现得太巧了。苏烈,敢不敢走一遭?”
我略加思索,说:“也好,不过最好在外面多留点儿人,蒋教授和邢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守在外面吧。小金子我们三个进去。”
韩峰却摇了两下脑袋:“蒋教授必须和我们一起进去。”
老邢见意见不统一,他马上表态:“我和老蒋在一起,他身上挂着彩呢,我们老哥儿俩得共进退。”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了,韩峰身边只带着小金子。就算里面真的有通古洛,韩峰对我们动手,也不至于让我们落了下风。
所以我最后同意了韩峰的安排。
这座木塔只是用粗壮的圆木搭建起来的,我们几人从正面的一座低矮小门钻了进去。
手电光一照,发现这里的空间简直小得可怜,这哪里是一座塔?只怕农村的茅房都比这里的空间大。
我们这五人钻进去后,挤得难受。
一楼的正首方向有一张矮几,上面似乎还摆着什么东西。
小金子以为是陪葬的明器,激动地告知韩峰,要过去拿。
韩峰一甩手电光,照过去才发现,矮几之上立着一只牌位。
蒋教授艰难地挤了过去,手电光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他说道:“果然啊,果然!”
“老蒋,什么果然啊,别光你自己明白啊。”
“你们看这是夏末帝李睍的牌位啊。”
我们定睛望去,见牌位上的文字四四方方,乍一看像是汉字,可仔细一瞅,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我们都明白,这就是西夏文字。
可有一点我想不通,于是问蒋奕礼,这里既然是西夏皇妃墓。那皇妃不是夏献宗李德旺的宠妃吗,怎么李睍的牌位会放在这里?
蒋奕礼说:“这是祭塔,最下面一层供奉着李睍的灵位,上面一层就有可能是李德旺的。换言之,我们往上走,是按照从下到上的顺序,可以看到西夏历朝历代帝王的牌位。”
“那这地方不应该叫祭塔,应该是西夏皇帝的祠堂啊!”老邢哈哈一笑,打趣道。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谁都笑不出来。
进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失踪的赵乾澄,可我心里总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儿自欺欺人。
赵乾澄和我不算有什么深交,在这种鬼地方能自保都极为勉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犯险。我想,韩峰和蒋奕礼与我是一样的心思,他们都抱定了这里可能有通古洛的念头,这才进来的。
至于在外面挖地的窦荣生,无非就是为了验证石门后面是否是主墓室,最终目的还是要来这里的。
外面的风还在猛烈地吹着,吹得木塔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动静,我们挤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觉得呼吸都难受。
“峰哥,我们上去看看?”
韩峰点了一下头,叮嘱我们:“都把手里的家伙拿好了,上足子弹。这地方说不定埋伏着厉害的手段!”
这句话倒是实在,不消他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古墓里处处都是机关,每次我都信誓旦旦地说不再来了,可每次都阴差阳错飞来不可。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盗墓贼,虽然内心极度不愿意去承认。
我们依次来到了楼梯口,韩峰端着枪,慢慢走了上去,我们几人跟在后面。
随着我们的步伐,手电光的光柱有节奏地晃动着。
如果从西夏亡国开始算起,这座木塔少说在这里也屹立了七八百年了。木塔内弥漫着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但这味道不算是难闻。细细地嗅一嗅,还能闻到一股木香味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搭建而成的。
来到了二楼后,发现果然如蒋奕礼所说,这里照样有一只牌位,上面的西夏文字我们没人认得。但蒋奕礼说,这就是李德旺的牌位。
“西夏前后历经十帝,要是这么算的话,这座塔,应该是有十层啊。”蒋奕礼说完后想了一会儿,问我们,“发出光的是哪一层?”
我们谁都不记得了,这座塔处处透着诡异,在外面的时候,没人去留意这个细节。
老邢说:“反正我没数,我……差不多得在四五层左右吧。”
“嗯,很可能这里真的有一枚通古洛。”
蒋奕礼说完这句话,韩峰陡然一震,眼神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芒。
我说道:“蒋教授,在北京的时候您曾说过,金国和西夏互市有无,得了一枚。难道西夏还有另一枚?”
“这可说不准。当时天下大乱,除了金国西夏,还有西辽、宋、蒙,再加上各地的割据政权和小势力,那叫一个乱。西夏从中渔利,也是很有可能的。史书记载的,也都是古人听来的,未必就是真相。”
黑暗中,韩峰双肩颤抖,发出了几声狞笑:“嘿嘿嘿嘿……说得好。蒋教授,如果这里真的有通古洛,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蒋奕礼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许久之后说了一句:“走吧,先上去看看。”
我们几人刚来到楼梯口,突然间,“啪”的一声,一只手从三楼的边缘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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