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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大的一只怪物,居然在眨眼之间就消失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一度怀疑它蜷缩在了山底,所以才让我产生了错觉。
可是等待了半天,水都被排空了,我们也没有见到死亡蠕虫再次出现。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就这么傻站着。赵乾澄听到周围再无怪异的响动,这才敢开口说了话:“苏……同志,那大虫子呢,还在吗?”
这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只得拔出了匕首,上面还沾染着我干涸的血迹,借此壮胆。
赵乾澄见我不说话,他望向四周,突然叫了一声:“啊!”
“你他妈叫什么?”我怒目而视,压低了声音吼他。这小子不知轻重,万一引起了巨型死亡蠕虫的注意,我们都得死。
赵乾澄拉着我的胳膊,语气惊叹地说:“你快看,看看咱们周围。”
我回头一望,只见身后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不只是我们身后,前后左右,遍地都是这种黑色的洞口。它们大小不一,粗略数了数,怕不下有几十个。
黑黝黝的洞口遍布得哪儿都是,就像是地面被人刻意挖掘了几十个洞口。
我看到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呆怔了好半天,我才猜测说道:“这是盗洞吗?”
别看我去过这么多的古墓,这毕竟不是我的专业。唯一跟盗洞亲密接触的,也只有去古枞县那一回。
赵乾澄却摇头说:“这可不像啊,盗洞哪有打得这么密集的?而且一般盗洞都是通向主墓室的,哪儿有把盗洞往河里挖的?”
这倒是,我光顾着胡思乱想了,顺嘴就给说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俩在这儿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声音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常态。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巨型死亡蠕虫杀来呢?
我心下狐疑,比了一个手势,让赵乾澄跟紧我,脚步放轻。
我们俩一前一后,谨小慎微地绕到了山底那部分。只见那根粗壮的铁链散落在地上,像是一条垂死的大蟒蛇。这根铁链这么大,恐怕比起巨型死亡蠕虫,也是不遑多让啊。
而在旁边的地面上,赫然还有一个深渊巨洞,一眼望不到底。
赵乾澄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那大虫子是钻进这里面了呀。”
我没有说话,却也极其赞同他的看法。因为没有别的原因能解释,为什么巨型死亡蠕虫会突然消失。
既然威胁不在了,我也就打亮了手电筒。
韩峰不愧是摸金校尉出身,采购的这些装备都是十分专业的。手电筒也做了防水的高科技,所以暂时并不影响使用。
这里和我们之前所处的位置一样,遍地布满了这种洞口。周围的大地千疮百孔,看上一眼,直教人头皮发麻。
这么多的洞口,如果那条巨型死亡蠕虫是在这里的消失的,那岂不是说这里是它的老巢?
想到这里,我头皮都快炸了。
之前我还以为那扇石门后是死亡蠕虫的巢穴呢,现在看来,那充其量只是它的“育婴室”,这里才是它的房间啊!
“老赵,快想个法子,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之前是水上迷宫,现在没了水,但周围几座大山还屹立不倒。这样复杂的迷宫地形,只有寄希望于他了。
赵乾澄举着手电观察了一下地形,指着前面:“这边,跟我走。”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木棍,一瘸一拐地往前奔去。
我紧随其后。
我们二人绕过了几座山头,走了许久,前方的场景才终于发生了变化。只见前方是一面高耸的墙。砖石结构同样涂上了金漆,一扇圆形的门敞开着。
如果按照这里充满水来看,这个位置应该是处于水下的。
我不禁叹服古人的巧思:照这么看,我们一开始进来的那座墓室只是障眼法而已,普通盗墓贼一进来,见到那些精美的壁画以及那口棺材,必然以为那就是主墓室,从而防备松懈中了机关。即便进来的是个中高手,也一门心思想着从水上迷宫逃出去。决然想不到,真正的墓道会在水下!
“金……又是金色的,苏同志,看来就是这里了吧?”
“嗯。小心一点儿,前方说不定还埋伏着什么厉害的机关。”
再厉害也不及巨型死亡蠕虫更让人害怕了。它虽然钻进了地下洞穴,暂时没有出现。但难保这些密集的洞口不是相通的,每在这儿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
我正要迈步走进这扇门,赵乾澄指着旁边:“船,我们的船!”
我扭头望去,只见之前那艘充气筏子斜靠在了墙壁上。果然是有人盗走了我们的船,来到了这里。
我皱紧了眉头,意识到了危险:“老赵,我们更要小心了,叶家三虎很可能就在里面。”我留了个心眼儿,检查了一下腰里的短枪。刚才进了水,但幸好还能用。
外面有巨型死亡蠕虫,里面是叶家三虎。权衡之下,也只有先去里面看看了。
我就不信,叶家三虎会比怪物还可怕。
我们俩进入了门后,只见这里依旧是墓道结构。与之前稍有不同,两侧的墙壁上绘满了壁画,还有那些让人看不懂的西夏文字。
看着这些,我不禁哑然失笑。心想如果蒋奕礼在这里的话,应该又会停留许久了。
我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叮嘱赵乾澄关紧这扇门,免得巨型死亡蠕虫冲进来。
历经数百年,又一直被水浸泡着,这扇厚重的墓门早已腐朽不堪了。但饶是这样,我们俩推了半天,也没能推动,所以很快就放弃了。
无谓在这儿浪费时间,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我们二人走在了墓道内,虽然心急如焚,但走得也十分小心。
一来惧怕这里暗伏的机关;二来则是掐算着时间,叶家三虎来到这个地方,必然是等待着水排干净后。从巨型死亡蠕虫消失的那一刻起,他们应该刚进入这里不太久。
和这样的危险人物同处一个空间,我们还是适当拉开些距离为妙。
“苏同志,你出去了有什么打算?”许是一直不说话,有些沉闷,赵乾澄忽然问了我一句。
我内心苦笑一声:这话说的,怎么像我进去了似的?
我说道:“没想过。”后来又觉得这三个字简单了一些,便问:“你呢?”
赵乾澄笑了一下,轻松地说道:“找我兄弟去。”
对啊,我们进来了这么久,赵乾湜可一直还在鼓风谷口等着我们回去呢。
唉,进来了这一趟,八个人就剩下了两个了。要是我和赵乾澄有个好歹,赵乾湜怕是在外面白等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赵乾澄不知为何,话突然多了起来,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问我以前都去过哪里。我也就一一回答了,除了一些太过隐晦的话题故意扯开,别的倒也都实话实说了。
走着走着,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长长的楼梯,一眼望不到头。楼梯设计得很是精美,每一级台阶上,都篆刻了精美的图案。
我心里有点儿奇怪,站在原地没有动。
“走啊,你看什么呢?”赵乾澄走上了两三级台阶,忽然转回身来问我。
我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老赵,你想过没有,西夏当时都要亡国了,怎么还有闲心修这么一座精美的坟墓呢?”
赵乾澄愣了一下,他随后说道:“估计那些西夏士兵躲进鼓风谷,蒙古人一时三刻找不到。他们才这么好整以暇的吧。”
“呵呵,也是。”我笑了几声,迈步走上去。
可是很快,我忽然意识到了一点:这个赵乾澄,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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