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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京后,我们一路穿州过省,当离开河北进入山西后,眼前的景致又大不相同了。眼前尽是一道道的沟壑,刀劈斧砍,鬼斧神工。
稍后,便是陕西、甘肃……历经了十余天的时间,才终于进入了新疆境内。
而这一路,我也没有感到无聊。车上放了一些书籍,多是关于各类动植物以及罗布泊的。拿来打发时间,汲取一些知识也是好的。
不看书的时候,和大家伙儿聊聊天,我也得知了大胡子的名字,他叫赵发,北京人,以前当过兵,现在弄了个汽车修理厂,和梅若裳的父亲是把兄弟。
鸭舌帽叫田波,人很瘦,两只眼睛外凸,很精明;小寸头叫赵平,是个孤儿,后来被赵发收养了;牛仔裤叫王权,喜欢随身扛着个录音机,播放的声音还很大,偶尔会跟着音乐有节奏地跳舞;最后那个分头叫二喜,是他们这里的“军师”,规划路线,一路安排食宿,都是他来打理的。
十几天的光景,也算是和这些人混了个半熟。
这一天,车子走到半路抛锚了,不得已停下来处理。
赵发钻进了车底下,其余几个人在旁边给他递家伙。
这东西我弄不来,只好站在路边欣赏着风景。
极目所致是萧瑟的戈壁,一望无际,在地平线的远端,隐隐还可以看到山丘。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的大兴安岭不同?”
不知何时,梅若裳站在了我身边,还递给了我一瓶水。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道:“是不是快到了?”
“嗯,赵叔叔说后天就能到了。”
“这些人倒是很仗义,肯帮你的忙。”
梅若裳若有所思地说道:“以前,我爸爸曾经救过赵叔叔的命,所以有什么事,他都会帮我。而且以前也挺照顾我的。”
“那,初一呢?”
“啊?”
“初一是干什么的?自从离开北京后,他就不爱说话了,我平时想问问,他也不理我。”
梅若裳笑了,抬起纤纤玉手将鬓边的秀发拢到了耳后:“你不要怪他,他就是这个脾气。初一和你不同。”
“啥意思,不是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吗?”
“哈哈,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们找来的,而初一是主动来找我们的。”
我没有听懂,一脸的茫然之色。
“说来话长,那时候我们还在云南呢,当时传闻云南出现了一种已经灭绝的生物,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于是我们深入雨林调查这件事,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初一,他说他找了我们好久了。”
我听不明白,觉得梅若裳说的含糊其辞。
她微笑道:“看来,某些同志的觉悟和初一比起来要低不少哦!”
我只得哂笑。
赵发是专业的汽车修理工,很快就将车子修好了。我们这才继续前进。
第二天晚上,在二喜的安排下,我们住在了一户藏族牧民的家中。吃着正宗的藏餐,喝着酥油茶。
我见识短薄,没想到在新疆还有藏族人。后来梅若裳和我说道,全国五十六个民族,新疆涵盖了四十七个,并不是我们固有意识里只有维吾尔族。
大家吃着喝着,赵发拿出了地图,放在了桌上:“咱们趁着现在有时间,咱们大家伙儿来商量一下。小梅,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去的地方?”
他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记。
梅若裳肯定道:“是的,就是这里。”
二喜扶着眼镜,手里的手电筒扫了一下图纸上的距离:“照这么看,我们进入罗布泊后,还得走个两三天啊。”
藏族牧民叫加布,肤色黝黑,他听到我们要进入罗布泊,赶紧用生硬的汉语和我们说道:“咦,你们要进罗布泊?不能进不能进。”
“怎么了?”赵发问道。
“罗布泊,魔鬼的地方,你们进去,统统死光光。”加布的汉语水平着实有限,无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但是他要表达的意思我们都听明白了,我不由地想起了鹰嘴峰的惨烈景象。
赵发似乎和加布很熟了,笑呵呵地说道:“得了吧,你们这些老藏民就会吓唬人。有个山就说神山,有个水就说是圣湖。她要是魔鬼,爷爷就是钟馗!”
“哈哈……”赵发的豪气引来了大伙儿的肯定。
只是他的这种豪气,在我看来反而像是一种无知。
加布仍旧劝说道:“你们不知道,六月的时候,还有人进去过呢,再也没有出来。”
赵发点了一支烟,说了句:“呵呵,夏天进罗布泊,那不是纯属脑子有病吗?你放心吧,现在寒冬腊月,再说了我们的装备齐全,什么都有。不用你操心啦!”
“就是啊。”大家纷纷附和。
加布叹了口气:“赵大哥,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不会欺骗你,我亲眼见过罗布泊里的魔鬼!”
一句话,众人都不再发笑了。
加布手里捂着一杯酥油茶,盯着炉子里的篝火,怔怔然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上个月,他丢了一只牦牛,于是骑马出去寻找。
作为这一带有名的牧民,加布练就了一身的本领。找了几天几页,他发现了牦牛的蹄印,竟然是一路延伸进了罗布泊的深处。
加布身为本地人,听说过罗布泊太多的传说了,几度迟疑不敢进去。但是想一想,一只牦牛的价值不菲。加布一咬牙,还是决定冒回险。
夜色中的罗布泊,格外静谧,甚至静得有些吓人。
加布一边寻找,一边大声喊着自己的牦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听到了远处传来了牦牛的惊叫。
加布赶紧扬鞭追过去,可是到了跟前,却吓得他跌落马下。
红色的火光映着加布的脸,将他照射的黑里透红。他却在此时不说了,只是握着被子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王权催促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说啊。”
加布喝了一口酥油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才说道:“是……是魔鬼,它们从沙地里爬出了出来,数不清有多少,爬满了牦牛的背。我的牦牛只能惨叫,被它们扑到了,血流了一地。我吓坏了,有一只朝着我过来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上了马,使劲往回跑。”
田波明显害怕了,喉头动了一下:“你……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啊?”
“黑暗中,看不清楚它们的样子,只知道它们的动作很快,像是闪电一样。”
加布说完,从颈间拿出了一条项链,上面的挂坠是一颗明晃晃的牙齿:“魔鬼还会飞,扑到了马背上,幸亏,它一口咬在了马鞍上,我一鞭子把他抽了下去。逃回来后,才看到马鞍上嵌着这颗牙。”
田波强装镇定地笑了:“嘿嘿,你别逗了,别逗啊。你这是狼牙,我知道,你们本地人都信这个。”
我走过去,问了一句加布:“可以给我看看吗?”
加布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到了我的手里。
这东西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轻,甚至还不如挂它的绳结重。大小约等于小指甲盖,尖锐如刀,边缘还有细微的锯齿。翻过来看,这颗牙齿是中空的,我拿过一只手电筒打亮,发现牙齿中间有一个针孔大小的洞,极难发现。
“这不是狼牙。”我将此物交还给了加布。
“那会是什么?”梅若裳也想知道答案。
我摇了摇头:“只知道这个东西,有毒!”
“啊?”所有人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的?”赵发问我。
“牙齿中空,有毒腺,这是一颗毒牙。”
赵平猜测道:“苏哥,会不会是毒蛇啊?”
“很难说,有一种蛇,叫飞蛇,是可以做出弹跳动作和短距离空中滑行的。不过听说主要的栖息地在南方和印度一带。至于这里有没有,我也不清楚。”
不料加布并不认同我的看法,他十分肯定地说道:“那绝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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