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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不要动。”我急忙喊了一声。
这两枚黑斑实在是太蹊跷了,它们趴在初一的肩后一动不动。我记得很清楚,初一的后背除了一只背包,什么都没有。这两枚黑斑就像是突然出现的。而且它们的形状很怪,像是初一背了一双黑鞋子似的。
老吴见我突然紧张了,他也顺着我的目光往前看过去,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卧槽,独眼龙,你肩膀头子啥玩意儿呀?”
初一此时已经站住了脚步,他斜眼从肩膀上这么一瞅。
电光火石间,这两只黑斑突然跃起,一左一右朝着初一的面门而来。
初一反应何其迅速,他出手如电,右手一记手刀,先将左肩跃起的黑斑扫落。
那黑斑翻着跟头砸进了水里,“扑通”一声溅起了浪花。
可右肩这边的黑斑则乘机跳到了他的脸颊上,它的体型不过巴掌大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初一的皮肤刚和它稍一接触,便“啊”地大叫一声,竟然摔进了水里,砸起了大片大片的浪花。
“初一!”“独眼龙!”
我和老吴心知不妙,没想到这小小的黑斑竟然如此厉害,忙不迭地跑上前去。
浪花飞溅之中,初一重新从水里站了起来,那黑斑就贴在了他的右脸颊上,岿然不动。而初一则表情痛苦,伸出手去要把这东西从脸上扯下来。
我和老吴正要去帮忙,没想到初一陡然大喝道:“都别动!这东西……谁碰谁死!”
我都没能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老吴急得都破音了:“都他娘什么时候了?我来帮你!”
老吴不顾初一的劝阻,伸手朝那黑斑抓去。
可那黑斑显然是有生命的,它似乎预感到了老吴的危险,马上弹跳,从初一的脸上跳开。
初一惨叫一声,脸上一大块皮肉直接被撕了下来,鲜血汩汩流出,淌进了浑浊的水塘里。
这边,黑斑笔直地扑向了老吴的面门。
老吴本来想对付这东西的,没想到它会主动撞上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见状,急忙抬起手臂挡在了老吴的胖脸前。“扑哧”一下,黑斑撞在了我的胳膊上,立刻牢牢吸住。
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枚钢针穿透了肌肤,直达骨髓。
我的意志力远不如初一,当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老吴见我替他挡了灾,连忙大叫:“老烈,你别怕,兄弟来帮你。”他举起手里的枪,犹豫了一下,又要拔匕首。
巨大的疼痛感折磨着我的神经,甚至我的脑袋都阵阵发麻了。低头看去,却发现趴在我胳膊上的这枚黑斑,竟然是一只黑得发亮的水蛭!原来是这东西。
老吴握着匕首要刺下来,可是刚刚举过头顶,他又犹豫了,要是力道掌握不好,我这只胳膊都有可能废了。
可正在这时,黑色水蛭吸了我一口血后,身子胀了起来,却突然绷直,就像是被冻住了。然后直挺挺地从我胳膊上滑落,掉进了水里。不一会儿,它从水面上浮了起来——竟然死了!
老吴看傻了眼,半晌过后才惊讶说道:“老烈,你的血有毒啊!”
我也没想到我的血连这种奇怪的水蛭都能克制。虽然它死了,但是它给我的胳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伤痕,鲜血还在从里面冒出来。
我咬着牙说道:“先看看初一。”
初一的半张脸被撕下了一小块皮肉,伤口很是骇人。
老吴匆忙拿出了药物帮我们二人治伤。我这伤倒还好,初一的伤势不轻。匆匆包扎好后,我们就近选择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小土坡,权作休息。
这里不过十平米左右,就像是芦苇荡中的一座孤岛。虽然同样泥泞不堪,但也能让我们歇歇脚了。
我拿出了水壶,让初一喝两口水。
初一摇摇头,他的伤口不像之前那样疼了,只是低沉着嗓音问我:“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嗯,水蛭。”
老吴咋舌:“什么水蛭能长到这么大呀?老烈,你确定看清楚了?”
初一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望着藏金坳的地方喃喃说道:“别的地方或许不可能,但这里没错了。”
这句话,让我和老吴一头雾水。
“独眼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初一没有回答老吴,反而问我:“苏烈,你最近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我回忆了一下,自从去年我认识了吴显彰与梅若裳之后,就做过不少的怪梦,前不久我还能梦见了大金湖的那座奇怪建筑。在去哈里克墓的路上,我也梦见过一群穿着白袍子的怪人……
我把这两个梦对他仔细说了一遍。
初一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嗯,看来我们果然是一样的人。”
“啥意思啊,独眼龙,难道你也梦见了?”
“嗯。”
“卧槽,这可奇了怪了,你们俩做梦还能梦到一起去。你们俩前辈子不会是两口子吧?”
老吴这个低级的笑话可让我笑不出来。
初一说,大金湖上面有座建筑,他没有梦见。倒是梦见过一个白袍老者,同样笑呵呵地冲他招手。可是当初一跑过去之后,那位面容慈祥的老者突然伸出了手,只见他的十根手指没有指甲,全都是钢针,在阳光底下泛着刺眼的光芒,狠狠地刺进了初一的胳膊里。
老吴听明白了,思忖说道:“不对呀,那你做的这个梦和老烈的梦还是不一样的。老烈梦见的是那老头儿变成一只鸟儿了,是吧,老烈?”
我也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用沉默来作答了。
初一继续说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这个老人。我总觉得,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后,陷入了一片沉寂。
老吴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他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话不都这么说嘛。依我看,你们俩就是太累了。等干完了这一票,你们就好好放松放松,该吃吃该喝喝,不该操心的就别瞎操心了。保证就没这乱七八糟的梦了。”
我没有把老吴的这些宽心话听进去,初一曾说过我们是一类人。可即便是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连梦境里的遭遇都一样啊。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尽相同,但一位白袍老者却是同样出现在我们梦里的。
这个老者会是谁呢?
我们躲在这里也参详不出什么,兴许就像老吴说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所以我们并没有纠结太久,在孤岛上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继续出发。因为我们担心再遇到那恐怖的黑色水蛭,所以这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尽量加快步伐往前走。
眼看红日西沉,一轮红霞透过了茂密的丛林洒在了水面上,映得水潭金光灿灿,如同撒了一地的碎金子,可我们还没有看到那座建筑。
老吴快要坚持不住了:“藏金坳藏金坳,总不至于说的是这些金光吧?”他气愤地拍打了一下水面。
忽然,初一蓦地转回头来,盯着我们俩看。
老吴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住了,还以为自己闯下了大祸:“我……我就是拍了一下水……不会把蚂匹(水蛭)招来吧?”
初一的两道剑眉渐渐竖起,轻声说道:“嘘——有人来了。”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初一不是看着我们,而是盯着我们身后的方向。
可当我和老吴回身望去,发现来时的路上静悄悄的,芦苇在细风中轻轻摇摆着,水面不曾生出涟漪,哪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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