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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骸骨上面有深浅不一的齿痕,它是被某种动物杀死的。”我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
“会是什么动物?”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无从判断,只是从齿痕来看,凶手的牙齿细小但很密。通常这种动物的体型不会很大,但若是数量众多的话,即便如骆驼这种大型动物也无法抵抗。
在一路来新疆的途中,我特意看过有关于罗布泊动植物分布,这里虽然是不毛之地,但是生物资源很发达,常见的动物除了野骆驼,还有湿地鸟类,甚至于沙漠蝮蛇等。
我脑海中将这些已知的动物一一筛选了一遍,都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蓦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加布所说的魔鬼,难道是它们所为?从齿痕大小来看,与加布给我们看得那颗牙类似。但毕竟只是猜测,做不得准。
“喂,怎么停下来了?快走!”二喜招呼了一声。
我们也不想多做无谓的停留,紧跑几步,追上了大部队。
在沙漠中行进着实煎熬,我便询问梅若裳来罗布泊到底为了什么?
梅若裳说,吴文化所中的毒是八蚨夫人的,但是从一些资料上显示,在罗布泊有一种神气的花草,可以解这种毒。
对于这个说法,我心中并不大信服。罗布泊赤地千里,莫说是一株花,便是一棵草等闲也难得寻见。
梅若裳耐心解释说,其实罗布泊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是在40年代,这里也有着充足的水源。只是后来水土流失,才形成了沙漠。在罗布泊的腹地,还有着很多的未知奥秘等着我们去揭开。
我想起了初一的话,说道:“我可不想遇到什么什么A。”
梅若裳轻声一笑,没有说话。
虽然现在是十几度的天气,但是脚下的黄沙滚烫,我们急需补充水分。
赵发决定先让大家原地休整,休息十分钟再出发。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喝了点儿水,总算是活过来了。
我们坐在了一处高丘上,面前是无穷无尽地沙漠。大漠黄沙,我脑海中出现了“磅礴”二字。
梅若裳说道:“就在两年前,有一位科学家率队进入了罗布泊考察,从此失踪,再也没有回来。”
我想起了吴显彰说过,他的老师就是在罗布泊殒命的。可是想了想,吴显彰所说的是解放前,时间对不上。
梅若裳倍感诧异:“你不知道吗?这件事还上过新闻。”
我苦笑道:“我呆的那地方你不是不知道,电视机这种东西,村长都没有见过,村里连张报纸都不容易见到。你说的这位科学家叫什么?”
“彭……”
此时,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卧槽!”
就连田波一个不小心,连滚带爬地滑下了沙丘。但是他刚一到下面,我们还来不及问他怎么样,就见田波的身体迅速下陷了。
是流沙!
田波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顿生惶恐,手脚不停地乱摆:“救我,快救我!”
但是随着他的挣扎,下陷的速度更快了,转眼已经没过了胸口。
“老田!”王权当即要跳下去营救田波。
赵发一把将他拉住了,眼珠子一瞪:“干什么,找死啊你?!”
我当机立断:“用绳子,快!田波,你不要乱动!”
田波大声喊道:“妈的,老子不动就死定了。”
直到赵发虎吼一声:“别他妈乱动,要不你小子死得更快!”
田波这才老老实实,不敢妄动了。
赵平从背包里拿出了绳索,我们抛了下去才发现,绳索不够长。
初一临危不乱,又拿出了一条绳索接上了,然后重新抛下去。
黄沙已经没过了田波的头顶,只剩下了两只手徒劳地胡乱挥舞。
因为他看不到的缘故,我们连续抛了三次绳子,他才抓住了绳索的尾端。最后我们一起用力,才将田波拉了上来。
田波死里逃生,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沙丘,惊魂未定:“他……他妈的……”
赵发也是心有余悸,胸口一起一伏,嘴角微微颤抖,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王权嘲笑着,递过来一瓶水,田波含了一口,最后混着沙子吐了出来。他擤了擤鼻涕,也全都是黄沙。
所有人都看着田波,觉得这小子命大。唯有梅若裳除外。
她拿着地图和初一商量着什么。
我走过去:“怎么了?”
梅若裳说道:“这里是我们的必经之地。”她拿着地图指给我看。
在没有进入罗布泊之前,我们用的是普通的地图。而这张地图则不然,是手绘出来的,与大兴安岭吴显彰的那张地图相似,羊皮制成,上面的标记都是用毛笔写上去的。
我不禁骇然,拿过地图确认,梅若裳说得没错,我们去的地方,显示是一座古城附近。可是要想过去,必须得经过眼前的流沙区才行。
赵发手搭凉棚,望着西边无穷无尽的沙漠,说道:“实在不行,咱们绕过去。”
可是这个想法,被二喜否定了:“赵大哥,恐怕不行啊。这片流沙区有多大,我们谁都不知道。可能有几十公里。我们绕路的话,时间成本太大了,补给也不够。”
“那怎么办?”赵发也犯了难。
初一目光深邃,忽然说道:“我有办法。”
我问道:“啥办法?”
他这时候摘下了背上的木板,然后用绳索固定住一端:“坐在木板上,滑过去。”
我说道:“我们所有的绳子加起来,长度将近两百米,可万一前面还是流沙区呢?”
初一道:“到时候就拉回来,我先下。”
这小子真是不怕死。
既然他表了态,我也不好相劝。其余人只好拽住了绳子的一端。
初一坐在了木板上,梅若裳和我将他推了下去。
木板载着初一,从沙丘上飞驰而下。不知道是不是受力面积加大的缘故,速度越来越快。
转眼间,初一已经滑过了刚才田波陷落的地方。
我们所有人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敢眨。
终于,木板慢慢停了下来。
初一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试探了一下脚下的黄沙,安全。他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可以下来。
我们喜出望外,拉回了木板。本着照顾女生的原则,让梅若裳第二个滑过。
然后是年纪最小的赵平。田波经历了刚才的一次险情,不敢再在沙丘上逗留,他在赵平之后滑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王权、二喜。
再次拉回木板后,赵发的大手拍在了我的后背上:“该你了,苏烈!”
“我下去了,你怎么办?”
“呵呵,放心吧。你赵叔是部队出身的,一膀子的力气,这么一个小沙坑还能拦住我?下去。”
我不再执拗,也乘着木板顺利滑过了流沙区。
从木板上下来,回头看向赵发。他正拿着望远镜看着我们。
他拉回木板,坐在了上面,然后双腿一蹬,滑下了沙丘。
可是就在经过流沙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重,这块木板居然慢慢停下来了。
赵发坐在了木板上,神情剧变。幸亏这块木板增加了受力面积,他没有第一时间陷下去。
我大喊一声:“赵叔!”
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了绳索,根本无力展开救援。
其余的人也纷纷喊道:“赵大哥,你别动,我们来救你。”
可是说完这句之后,一群人又六神无主:“怎么办,快想办法啊,快啊!”
我的大脑像是仪态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旋转。可是没有合适的工具,又怎么营救?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了。我不想再有人牺牲,于是朝着流沙区跑去。
但是仅仅跑了两三步,就被初一拉住了。
“你干啥玩意儿?!”我以为这独眼龙要见死不救。
不想他却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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