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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见他们傻傻愣在原地,苦笑着说道:“这回我把苏哥一起带回来了,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的。聂先生呢?”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一个身形瘦削的人指着水屋:“聂先生在里面呢。刚才大家商量了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小杜叹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废物!”也不知道是在骂这些人,还是在骂那位聂先生。
小杜带着我们从栈道走过去,推开了水屋的门,只见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一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着,手里拿了一把瓜子,一边欣赏着河面的夜景,一边嗑着瓜子。
这人吃瓜子的方式与众不同,不是一颗一颗地磕开,而是用拇指中指食指随便抓一小撮,丢进嘴里。嚼几下后,就全都吐到了窗外。
小杜冲我们用眼神示意先不要乱说话。他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聂先生。”
那人转过头来,我大吃一惊。这位聂先生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她太年轻了,看着比我还要小几岁。
一头干练的短发,标准的瓜子脸,在左侧眼角下,长着一枚清晰的痣。白皙的皮肤,一双如黑宝石般灵动的眼睛。这应该算是我自打出娘胎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位姑娘了。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叹服聂先生的性别,还是该叹服她的容貌了。
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却和这些心狠手辣的违法犯罪分子搅在一起,我顿时有种美玉落于泥淖的失落感。
可稍后,我又提起了警戒心。和孙老二厮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女人?
聂先生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三人,说道:“他们是谁?”
“哦,这位是苏烈,这是吴显彰吴教授,这位兄弟是苏烈的好朋友,叫二号。”
聂先生似乎对另外两人并不感兴趣,一双眼睛美目流盼,不停地打量着我。
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被一个异性这么盯着,我难免脸上发烫。
聂先生等小杜介绍完,说道:“你们其他人都出去吧,苏烈留下来。”
二号上前一步,要表示反对,可是被吴显彰拉住了。吴显彰轻轻冲他晃了晃头,要他不要冲动。然后拉着二号出去了,小杜跟在了后面。
“咚”的一声,水屋的门关紧了。聂先生仍旧与之前一样,坐在窗边,嚼着瓜子,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觉得这屋子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了,叫我留下,又不开口。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美女,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老半天,我开口笑道:“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我对你做点儿什么?”
这句话刚一说完,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不是油嘴滑舌的轻挑之辈,怎么会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来?
聂先生缓缓转过了头,轻笑一声:“他们都说你狡猾,可没说过你是个登徒浪子呀。怎么,你要在这儿耍流氓?”
这句话把我难住了,我只好低着头,犹豫半天方才说道:“你是听谁说的?”
聂先生站起来,走到了我身边,一双美眸盯着我的脸,呵气如兰:“是谁说的,你就不用管了。说了你也不信。”
我的心都要化了,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慢慢垂下眼睑。
“总而言之,我跟你还算是有点儿渊源的,否则的话,我可不会来找孙老二他们。”
“你到底是谁?”
聂先生笑了:“瞧我,光顾着和你说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聂思萌。”说完,她主动伸过了手来。
我木讷地伸出手去和她握了一下,她的手很滑很嫩,柔若无骨。
聂思萌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救你那两位朋友吧?”
“嗯。”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姑娘,可是我心里想什么,她全都知道似的。
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如果说以前我们俩见过的话,我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聂思萌说:“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我摇了摇头。
聂思萌说:“在藏西,一个活人进去,死人出来的地方。”
我知道她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但毫不畏惧地说道:“他们俩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就算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也一样会去。”
聂思萌对我的这番慷慨陈词倒没有感到意外:“想不到,杜瘸子出去找人,却把你带回来了。也好,反正这件事你迟早会面对的。去西藏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行了,你出去吧。”
这人虽然长得漂亮的,但话语间处处充满着高傲,仿佛这水屋是她的办公室一般。
我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终于要去西藏了,我压制住心头的激动之情,冲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走在栈道上,脚下发出“喀喇喀喇”的声响,我的大脑始终在思索着: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似乎早就认识我似的。
冷不防小杜从旁边冲了过来:“苏哥,你和聂先生聊得怎么样了?”
我打量着眼前的小杜,四肢健全,也没有腿瘸,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个杜瘸子的外号。
我说道:“还行吧,通知大家,明天一早出发。吴教授他们呢?”
小杜伸手一指:“在那边呢,我让兄弟给他们拿了点儿吃的东西。那我先去准备车了。”
我走过去,只见吴显彰正对二号说着:“我猜这个女娃娃,就是她没错了!”
“是谁?”我坐在了吴显彰的身边,虽然目前可以确定聂先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弄不清楚她的来历,总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我听吴显彰的话语里,似乎提及了此时,便急切地问他。
吴显彰看看我,又看看身后的水屋:“你们聊完了,都聊什么了?”
“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我刚才听你说,你好像知道这姑娘的来历?”
“嗐,我也只是瞎猜的。”
“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显彰说:“这话说来可就长了,以前我不是说过嘛,苏灵杰两次组织科考队去西藏,全军覆没。第一回就回来了一个张铎,第二次是张铎和梅若裳回来了,其余的人全死了。苏灵杰觉得不能再这么冒险了,所以就找了一个向导,这个向导,就姓聂。”
我觉得聂思萌的年纪比我还要小几岁,绝不可能是苏灵杰当年找到的向导,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吴显彰说道:“你可别误会,我刚才和二号说了,这个女娃既然熟悉西藏的环境,很可能是当时向导的女儿。”
我看向二号,他也点了两下头,认同吴显彰的分析。
我思索着说道:“这个姑娘不简单,刚才和我聊天,话语里处处藏着机锋。并且她似乎知道我很多事情,如果是当年向导的女儿,不至于会这样吧?”
我在内心做出了一个判断:聂思萌的身份绝不简单。
吴显彰听到我这么一说,也有点儿含糊了:“你们都聊什么了,和我说说。”
我这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号说道:“聂思萌好像心底藏着什么事。”
吴显彰点了一下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她表面上和我们站在了统一战线,但是这个女人,我们还是要防着点儿。她不简单哩,你没见小杜他们几个人看聂思萌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但是又不敢不对她恭敬有加。唉,这个女人说不定很可怕。”
可怕?这个形容词我觉得很贴切,看来必须加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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