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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说翻脸就翻脸。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手摸向了腰间的军刀,做好了防御准备。我心想这个女人的飞刀绝技堪称一绝,距离如此之近,恐怕她一旦出手,我只有闭目等死。
但我绝不肯束手待毙,只要一刀杀不死我,老子非得砍你几刀!
没想到,聂思萌见我如临大敌一般,竟“噗嗤”一声笑了:“你干什么?可别误会了,我刚才说那句话,是张铎让我那么做的。不过你应该觉得庆幸,因为我不会听他的。”
“你认识张铎?”我慢慢将手放了回来,站直了身子。
聂思萌对我的疑问,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说道:“你和杜瘸子他们也不是第一回见面了,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吗?我是张铎请来的。”
话是这样说,但我总觉得这个姑娘来历不简单,所以我决定诈诈她,我说道:“恐怕不止是因为这样吧,来这里,也是你自己的意思。”
聂思萌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能准确说出我的名字,能制服这些亡命之徒,总不至于是聂先生你自愿来冒险的吧?再加上你一身的本事,也不大可能甘心听命于张铎。”
聂思萌颇为欣赏地点了两下头:“他们都说你很聪明,遇事冷静果断,果然不错。”
我们俩人沿着河岸缓缓踱着步子,聂思萌接着说道:“这些人之中,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相信,所以苏烈,我们必须合作。”
这样的话,放在以前那个大兴安岭的护林员身上,我或许会信。但现在,我只当这是拉拢我的甜言蜜语。
我笑了一下:“是吗,承蒙抬爱。”
聂思萌见我的语气不痛不痒,说:“你不相信?”
“你和张铎是什么关系?”
聂思萌答道:“只是合作伙伴关系,又或者……是仇人。”
前一句回答尚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扭头望向聂思萌。她的双眸清澈,竟如这条河水,波澜不惊,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但我不得不留个心眼儿了:“既然是仇人,为什么张铎让你来的时候,你马上就到了呢?”
聂思萌答道:“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可能就是被张铎害的,这件事我还在查。为了这件事,我才假意接近张铎,取得他的信任。不然的话……苏烈,昨天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张铎了。但他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中分析着,这个女人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她接着说道:“我来到这里的当天,张铎告诉我说,事情有变,已经不需要我来帮着孙老二了。因为孙老二,已经落在了张铎的手里。但我还是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笑了:“你该不会和我一样,想利用这点儿人做些文章吧?”
聂思萌说:“想要救出初一和吴文化,只靠我们几个人是不行的。这些人虽然都是亡命徒,但也应该有点儿作用的。我就是想让他们队伍不散,帮着我们做事,你明白吗?”
我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聂思萌叹了口气,她轻轻解开了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
我的心跳砰砰加速,心想:卧槽,怎么说着说着开始脱衣服了?
这样一位美女,在异性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相信很难有男人不动心。我一时间傻傻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烈,你看。”
直到聂思萌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一片空白的大脑才醒了过来,低头望去,只见聂思萌白皙的脖颈之中,带着一枚玉石眼球状的吊坠。
我脱口而出:“双鱼玉佩!”
“嗯。”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冒充初一的人交给你的?”
聂思萌系好了扣子,说道:“准确地说,是他交给了张铎,张铎又交给我的。他想让我带着这枚双鱼玉佩回西藏,转交给苏灵杰。但是我不会,因为一旦那样的话,九号科研项目一定会成功,到时候你苏烈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我是在帮你。”
我当然不相信他私自留下双鱼玉佩是为了帮我,便说道:“恐怕,这里也有你自己的原因吧?”
“当然,”聂思萌点了一下头,“因为苏灵杰,害了太多太多的人。”
我抬起双手,使劲在脸上搓了搓,信心量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
面前的聂思萌究竟是敌是友?张铎派她来就是对付我的,可现在她却说是来帮我的。我到底该相信哪一个?
聂思萌见我举棋不定,她突然一扬手,只见一道寒光擦着我耳根掠过,“咚”的一声钉入了我身后的一棵树干之中。回头望去,那是一把长不盈寸的小刀。刀柄还在晃动,兀自颤抖不止。
聂思萌说道:“看到了吧,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根本躲不掉。”
瞬间,冷汗顺着全身的毛孔涌了出来。聂思萌的话不错,就刚才这一手,电光火石,我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
我思索了片刻,问道:“条件呢?”
“初一和吴文化,归你;但是张铎,必须交给我。”
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把张铎引进来?”
“孙老二肯定会说出藏匿初一和吴文化的地方,假初一已经去那里了。我要先搞定他,再设法引张铎入局。那样的话,初一和吴文化才会发挥更大的价值。”
听她这样说我两个老朋友,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我还是问道:“初一和老吴,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张铎和你说的吗?”
聂思萌说道:“初一是我的朋友。”
这句回答,让我更加意外了,那个不爱说话的独眼龙还有朋友?我从来没听初一说起过。
“那还是很早之前了。”聂思萌环抱双臂,注视着河流远去的方向,眼神中略带着凄楚。
正在这时,二号从后面走了过来,他这人特立独行,可不像小杜他们对聂思萌极具恭敬之意。
“苏烈,都收拾好了,准备出发。”说完,二号转身就走。
“你这位朋友……还挺有意思的。”聂思萌和我一起往车那边走去。
我问她:“第一站去哪里?”
“冒充初一的人,已经带着孙老二出发了,他们肯定会先去四川。”
“我们和他们走一样的路线?”
“不必,我们得赶在他们前头到达。先把你朋友救出来。”
拉开车门,我本想和二号、吴显彰同乘一辆车,毕竟万一有什么情况,好相互照应。
但是聂思萌却叫住了我,让我和她乘同一辆车。二号给了我个坚定的眼神,让我见机行事就好。
我和聂思萌坐在了后面,副驾驶和我的左手边,分别是梁子和蛤蟆。车子快速驶出了这片区域,上了马路。
只不过这一带都是喀斯特地貌,修建马路的成本很高,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土路上。一路颠簸,胃里的酸水都快要吐出来了。
就这样转悠了足有两三天的时间,我们才终于离开了云南,进入了四川地界。
这一路上,我们没有进入城镇,只是在山里的村子里歇脚。
我和聂思萌之间除了公事,基本也很少交流了。
有一回,我想起了二号说过,要在成都做补给。就问聂思萌,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成都。
聂思萌却摇手说不必,她说:“进藏后,我们会遇到一个补给点,是我让人提前安排下的。我们需要的装备和食物,那里都有。”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早就做好了准备了,未雨绸缪。也难怪张铎要派她来对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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