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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思萌请堪布出面,向这里的藏民买了一些武器。
望着这一杆杆老旧的燧发枪,我既感无奈,又有点儿想笑。这玩意儿比我的岁数还要大,都快成了古董了。要是瘦猴儿在这儿说不定还能感兴趣。
真正遇到了危险,这东西还能好使吗?
我满腹的怀疑,不过燧发枪再差,也是正儿八经的火枪,聊胜于无吧。
接下来,一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藏民拿来了一件干净的藏袍,替我换下了已经被磨烂的衣服。我再三表示感谢。
在回来的路上,坐在后座的堪布微闭双目,手里捻动着佛珠,嘴唇翕动似乎是在默默诵经。
左右无聊,我就问起了聂思萌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藏民看起来对她很恭敬。
聂思萌微微一笑:“以前,我爸在世的时候,是这里的扶贫干部,帮助他们干了不少实事。”
“那么……他现在不在了吗?”我觉得问出这个问题太不合时宜了。
聂思萌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弯,向着拉萨的方向进发:“唉,那时候,九号科研组进藏,请我爸当向导,他再也没有回来。”
我沉默了,又是九号科研项目,真不知道他们害死了多少人。
“虽然,可能我爸还没有死。但我没这么乐观,我爸妈的感情很好,他如果活着,不可能不回家的。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接受了他去世的事实。”
聂思萌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风清云淡,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打心底里佩服这位姑娘,说道:“以前,我也以为我老爹死了。那一年我才八岁,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不仅还活着,还想杀我。”
聂思萌平稳地开着车,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再次回到拉萨市区那家旅馆的时候,正值天光大亮。推开院门,便见到了二号和吴显彰在院子里聊着天。吴显彰的手里夹着一支抽了一半儿的香烟,用力挥舞着手臂,像是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什么。
见我和聂思萌回来了,两人急忙迎了上来。尤其是吴显彰,盯着我看了半天,他一脸的焦急之色,认出是我后又急忙说道:“这一晚上你们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们俩遇到不测了呢,刚和二号商量要去救你们了。”
他打眼一瞧,跟在我们身后,堪布师父走了进来。
吴显彰眨了眨眼睛,指着堪布问我们:“什么意思,这是来化缘的?”
我笑了一下,对他解释说,这是当年去过巴克拉马山的高僧,愿意做我们的向导。
吴显彰恍然大悟,好奇地打量着堪布。
聂思萌和我带着堪布走进屋里,见小杜他们正热闹地打着扑克牌。
一旁的梁子擦拭着一把藏刀,蛤蟆则穷极无聊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到了聂思萌,这些人都主动站了起来,就连还没有结束的牌局都顾不上了。
小杜谄笑着迎上来:“聂先生,苏哥,您二位辛苦了。累坏了吧,我先让老板给你做点儿吃的。”
“不用了。”聂思萌回头看了一眼外面,“车上有几把枪,样式老了点儿,将就用吧。你和大家伙儿把咱们的装备都搬上车,准备出发。”
小杜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我们去哪儿?”
聂思萌没有答话,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去。
小杜扑棱棱打了个冷战,不再废话,马上招呼人搬行李。
我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笑着对聂思萌说道:“还是你有招啊,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聂思萌轻叹道:“你呀,哪儿都好,就是对坏人太仁慈了。”说着,她怀抱双臂,走了出去。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我仁慈吗,我不觉得呀。
正含糊的时候,见到邵麻子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看着他包扎的半只耳朵,我心里叹服了:是呀,我可不如你心狠。
行李很快就装好了,我们一行人分乘三辆车。由聂思萌亲自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后面坐着二号、吴显彰与堪布。
我看到没有外人在,问聂思萌这样是否合适。毕竟后面两辆车都是孙老二的人,万一他们要反水抑或是有别的心思,我们可就陷于被动了。
谁知,聂思萌却和我的看法不同,她说道:“我们这辆车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方便商量。另外两辆车,不是还有梁子和蛤蟆吗,他们不是和你一条心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啦?”
聂思萌笑而不答,挂上档位,汽车呼啸着朝着西边的方向驶去。
彼时西藏地区的交通并不方便,从拉萨到达阿里地区需要花费数天的时间。更何况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巴克拉马山,要想去那里,还需要走一些山路。
堪布对我们详细讲述了阿里无人区的情况:那里的海拔在五千米以上,一大半地区都属于永冻层。当年就有专家说过,那里是任何有氧生物都难以生存的绝境。
关于阿里地区,有很多的美誉,如她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百川之源。当地的藏民对阿里地区心存敬畏,著名的神山冈仁波齐就在这里,还有圣湖之首玛旁雍措。扎达土林方圆百公里,更是成为了藏文化的标志与历史起源之地。
自从来到西藏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脑缺氧的缘故,我对于这些拗口的名字记不太清。
虽然堪布师父很有耐心地对我们讲述着,但是还需要聂思萌的翻译,再加上我昨晚一夜没有睡。不一会儿,我的眼皮就渐渐沉重起来了。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开车的人换成了二号。
我很惊讶,这小子也会开车?回头望去,聂思萌在后排座椅睡得正香,手里还轻轻攥着一把瓜子。
我笑了一下,她再厉害,也终归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还是喜欢这些小零食。
“要不要吃点儿东西?”二号对我说道。
我摇摇头:“好好看路吧。”说到底,我对他的驾驶技术难免不放心。
扭头望向窗外,眼前是何等瑰丽的场景,近处的山是土灰色的,与内地北方的山峰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愈见辽阔雄浑而已。而不远处则是雪白的雪山,这里的雪山与大兴安岭截然不同。
大兴安岭的山势较缓,与眼前的这座苍劲的雪山相比,就像静若处子的少女遇到了动若脱兔的力士。
“聂思萌临睡去前,说这里叫做卡惹拉冰川。”
“哦。”我痴痴地望着这壮观的一幕,内心赞叹祖国辽阔,使我得见天下奇景。
在当晚,我们慢慢驶入了一座小城。聂思萌也醒来了,揉了揉眼睛,问堪布这是哪里。
堪布说,这里是江孜县。
于是我们决定不再赶夜路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别看江孜县规模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还有一间寺庙,堪布出面与他们沟通,最后寺庙收纳了我们,让我们暂住一晚。
晚上,我一个人站在寺庙的院中,看到月色之下的不远处,在一座山顶上能看到一座建筑。
因为距离很远,我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堪布和聂思萌走了过来,聂思萌见我看得出神说道:“堪布师父说,那里是江孜古堡。”
“古堡,干什么用的?”
聂思萌将我的意思翻译给堪布。
堪布面色和善,说道:“你知道夜帝的存在吧,当年有英国人想要进山抓住它。站出来阻止英国人的,就是这里的藏民。那个时候,本地百姓全民皆兵,都16岁到60岁的男丁统统加入了战斗。他们用土炮、土枪、刀剑长矛这些落后的武器,和英国人死战。”
我脑海中勾勒出了当年悲壮的一幕,问道:“堪布师父,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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