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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头咂摸着嘴:“这件事情嘛,我也说不明白。听老人说啊,以前这里不是只有倮波依得。还有无数个村寨和她连成了一大片。可是后来,倮波依得和旁边的村寨起了冲突喽。倮波依得把旁边的寨子全都挤走,只剩下了他们自己人住在这里。而且啊,这村子里还有一尊很奇怪的神像。”
奇怪的神像?我问齐大头这尊神像还在不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齐大头指着黑暗深处:“就在那里,你们跟我来。”
我们几人沿着进村的路走了大约七八分钟,手电光照射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上。这空地的面积并不大,周围有几块磨盘大小的时候围成了一个圆圈。在这个圆圈的中间,竖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台子。顺着石台子往上看去,只见石台子上,单脚站立着一尊神像。这神像光着上半个身子,筋肉虬结,孔武有力。左手握着一支火把,右手则是拎着一颗人头。看起来尤为诡异。
老吴问我们,那颗人头是谁的。
我们也答不出来,只好猜测可能是敌人的。从神像的姿态来看,这可能是倮波依得敬畏的战神,村寨尚武,所以就立了这么一尊雕像。
从神像的脸上望去,双眉倒竖,嘴里的钢牙龇出了两片厚唇。若是只有这些,这尊神像倒也称不上诡异。最奇特的是,他的双耳各有一根伸出来的石钎子,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有一枚钢针,穿过了他的双耳。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都觉得自己耳朵疼了,使劲揉了揉。一回头才发现,做出这个动作的,原来不止我一个人。
齐大头有意邀功:“看看,就是这个。格老子的,第一次见到,我也和你们一样,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痛死喽。可是后来就习惯了,现在一看,不得了,还是一样滴痛。”他嘴里说着这些,身子却往后退了两步,似乎生怕自己和神像产生什么交集。
老吴知道这东西我也看不明白,他拿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吴显彰:“老吴头儿,说说吧,这是个啥情况?”
吴显彰吸了一口气:“咝——这是……这是部落崇拜,一种原始的宗教信仰吧?”
这一点还用得着他来说?我们都能明白。可天底下的事情哪有这么巧的,村寨里崇拜着一个双耳被贯穿的神明,紧接着,整个村子的人耳朵都聋了。这哪是神明,说是妖怪还差不多。
我问齐大头,倮波依得的村民们,是天生的聋,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齐大头摇着脑袋:“这个我就不晓得喽。这地方来一趟不容易,我和他们交流又不方便,所以就来过两三回而已。对喽,上次来的时候,都是三四年前喽,他们村寨的长老让我帮们找炸药,我日他仙人板板,那东西岂是说搞到就能搞到手滴?我担心他们要炸药不用在正道,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
二号站在我旁边,低声说道:“这寨子好像不对劲。”
我点了一下头,这一点倒是不难看出来,只是目前我们无法断定会不会和九号科研项目组有关。
不过既然整个村寨都荒废了,料想不会有什么危险,总比露宿荒山野岭要好得多。所以我暂时让大家在这里住下来。为了应对可能出现得突发情况,我们八人没有散开,而是集中住在了村寨最大的一栋房子里。
据齐大头说,这里以前就是村寨的长老住的。说是长老,其实就相当于村长级的。
“幸亏这个地方荒废喽,要不你们这些外乡人,都别想靠近这里。”齐大头抱来了一些柴。
这里没有通电,我们只能靠着篝火照明。顺带煮了一些东西,勉强果腹。
我问吴显彰,能不能从生物学的角度,为倮波依得出现的这种怪像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显彰想了一下,说道:“可能附近存在一条污染极其严重的河流,倮波依得的人喝了那里的水,造成了这种情况。”
谁知,看似文化水平不高的齐大头听到他这样的解释,连连摆手:“不对,不对嘛。我晓得,他们有的人一出生,就是这种,耳朵是聋的,什么都听不到。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太可怕喽。”
想想也是,进入一个陌生的村子,却发现这里一点儿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群人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惶恐不安。
我只是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场景,都觉得汗毛竖起来了。
“而且,这种解释也不严谨。”梅若裳居然在这时候反对起吴显彰来了,她说道,“如果真的是因为水源被污染,那么中毒后的症状应该是多种多样的。比如新生儿的畸形概率,不可能全是天生的耳聋症状。”
梅若裳的说法是对的,可是除了这个论断以外,暂时也无法找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了。
“诅咒。”聂思萌盯着旺盛的篝火,呢喃地说出了两个字。
“什么?”老吴没有听清。
聂思萌说道:“这或许是一种诅咒,倮波依得的祖先犯了一件错事,因此诅咒被下降到了他的后人身上。”
大家一阵沉默,跳动的火焰映着惊恐的脸。
老吴干笑了两声,壮着胆子说道:“别逗了,什么诅咒啊?我们可都是无产阶级劳动者,是坚定的无神论拥护者,还……还……诅咒……一听都是……扯淡,是不是……老烈?”
我没有马上下判断。我觉得,这种表面看来像是无稽之谈的说法,或许也是一种真相。
篝火噼噼剥剥地跳动着,我们商讨了半天,也无法凭空就得到真相。看看时间不晚了,只好让大家睡下。
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马鞍石镇,而不是这个倮波依得。
从房子的老旧程度来看,这里已经历经了百年岁月了。尽管就住在了屋子里,但我们还是搭起了帐篷,准备钻进去睡下。
可是我这边刚脱去外套,就听到老吴的帐篷里“咕咚”一声巨响,紧接着,响起了老吴的惨叫声:“哎哟,我的妈呀!”
我怕他遭遇了什么危险,一个箭步冲出了帐篷。
只见不知何时,地面塌陷,出现了一个大坑。老吴的帐篷已经陷进了坑里,烟尘四起。老吴正在坑里惨叫:“快,快拉我一把,我快掉下去啦!”
我们赶紧上前,只见支起的帐篷骨架已经折了,扭曲变形。帐篷的缝隙中,仅露出来了老吴的一条腿。不知道尚在帐篷里的他保持着怎样的姿势,但一定是非常难受的。
这坑并不大,只有一张八仙桌大小,但是从老吴的叫声来看,下面似乎很深。
“快拉我呀,要掉下去啦!”
“你别乱动。”
“他妈的,说得轻巧,你来试试!”老吴刚喊完这一声,他连同帐篷猛地往下一沉,吓得他吱哇乱叫。
我急忙站在坑道边,伸手拉住了他的脚腕,将他使劲往后拖。
“别别别,卡住啦,别啦!”
我气得骂道:“他妈到底拉不拉?”
“先别拉,先别拉。”
我这边刚刚松了手,老吴就继续往下一沉,他露在外面的只有一个鞋底了。惊得他大喊:“拉,快拉,拉呀!”
这回,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初一一个箭步跳进了坑里,拽住了老吴的脚,大喝一声。
二号上前帮忙,我也跳进了坑道里。
可是就在我刚刚跳下去的时候,猛然听到“喀喇喇”一声响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脚下的地面突然下陷,我们四人便猛地往下一沉,一起掉进了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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