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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身材看起来很瘦,却是一身的腱子肉,古铜色的皮肤格外引人瞩目。他们打着赤脚,脚腕上各自有一枚铜环,下身穿着青色的灯笼裤,腰系白色长带,上半身赤膊。一张脸或蓝或绿,分外诡异。
他们爬行的速度很快,可以说转眼及至。等他们距离靠近后我才发现,这些人的背上背着长弓,有的人腰间还别着长刀利斧之类的兵器。
我瞬间意识到,老吴等人的失踪,或许就和这些半人半猿的怪物有关。
想到这里,我急忙拉上了聂思萌:“快跑!”
可是我们刚跑出了没几步,就见悬崖之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不多时,头顶传来了长啸之声。这啸声仿佛是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波浪,一浪高过一浪。
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头顶竟然也有一群这样的人,他们荡着藤蔓,嘴里不断地发出怪叫。不知为什么,这些叫声凄厉中还夹杂着一种哀伤,似乎这些人都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少时,背后传来了破空之声,“嗖嗖嗖”。我连忙将聂思萌一把推开,就在我们刚刚站立的位置,十几支羽箭钉在了地上。回头望去,已经有不少人从崖壁上爬了下来,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我们。
“苏烈!”聂思萌从腰间拔出了两把短刀,看样子是要拼死一搏了。
眼看前面也有无数的人围了上来,我明白,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只好举起了手里的鸟铳,凭空放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口冒出了一大团的白烟,周围的这些人暂时停住了脚步。
我也看出来了,他们都戴着面具,像是当地的一个少数民族部落,只是不愿意以真实面目示人。
我抬起枪,和聂思萌慢慢退到了崖壁后。而我们每退一步,对方都会往前跨一步。他们逐渐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将我和聂思萌给堵住了。
我举着手中的枪,大声喊道:“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抢啦!”
谁知不说这句话还好,这些人一听,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里的弓箭,泛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我和聂思萌。
聂思萌只担心僵持下去,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便大喊了一声,要冲上去。
目前还无法确定老吴的失踪是不是和他们有关,何况他们出现后,也并没有伤害到我们,实在没有必要闹出人命。所以我急忙一把拉住了聂思萌。
正是将她这么一扯,数支羽箭射来,齐刷刷地射进了我们脚前的乱石滩中。
恍然间,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些人的武器无疑很落后,但是他们也并没有真正想伤害我们。否则的话,不可能连续两番射箭都射空了。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证实这一猜测,忽然间,身边的聂思萌突然双脚腾空,竟然飞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原来在我们头顶的上方,还有几个人,他们趁着僵持之际抛下了绳索,套中了聂思萌,将她向上扯去。
“思萌!”我急忙冲上去要救下她。
可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条麻绳犹如灵蛇出洞,套住了我的脖子,也将我拽了起来。
双脚一离地,我就觉得绳圈越收越紧,整个人都快窒息了,匆忙间,那杆不灵的鸟铳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包围我们的那些人见状,一股脑全都冲了过来。当场将我和聂思萌生擒了。
他们将我们二人五花大绑,然后几个人强行摁着我们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面前的人群分开了一条路,走来了一人。这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装扮与身边的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下半身的灯笼裤是黑色的,脸上戴得面具更为华丽。
这人手里握着一根长矛,重重地一顿地,周围这些人发出了齐声的呐喊。喊什么的都有。
我心里快恨死这些人了,看起来和文明社会完全脱节,就是一群猴子!
紧接着,领头的黑裤子高抬手臂,示意大家不要吵,他冲身边的人一挥手,我和聂思萌当即被他们提了起来,被押着从来时进入山谷的路走了出去。
我们被这群人带着,一直钻进了丛林里。途中,我留心记下了所走过的每一条路。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些人都没有穿鞋,走起路来却脚下生风,一双脚板就像是铁打的一样。
就这样,我们被强行押着,一口气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直累得我双膝酸软。可是比起我的狼狈样子,身边的这些人倒是健步如飞,他们的体力也太好了吧?
终于,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山林深处的一个村落中。一进入村落,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这里的建筑布局,怎么这么眼熟呢?
而且从进入村子以来,除了人们走路和劳作的声音,我竟然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不一会儿,我和聂思萌被押到了村落的正中央的一块空地上。只见这里燃着两米多高的篝火,火堆旁垂头耷拉脑地坐着几人。这些人与我和聂思萌的情况一样,都是被五花大绑着的。
我稍加辨认,惊喜地叫道:“老吴,二……”
在场的有老吴、二号和吴显彰。可我二号的名字还来不及喊出来,旁边一人举起了斧柄,狠狠地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老吴见我们也被抓了,哭丧着脸一个劲儿地摇头。我看出来了,在这个地方,似乎就连说话都是一种禁忌。
这些人推着我们走到了老吴等人的身边,领头的黑裤子指了指旁边的地面,发出了“嗯嗯”两声。
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坐下来。
然后,黑裤子冲旁边的两个青裤子比划了一通,大致意思是让他们看住我们。
我不甘心吃瘪,趁着黑裤子离开,把声音压得极低:“初一他们呢?”
老吴嘴巴不敢动,咬着牙,同样用很轻微的声音回答道:“不知道,没看见。这些王八犊子到底啥人啊?”
话音未落,忽然见周围看守我们的这些人,齐刷刷地站直了,然后朝着篝火正对的地方拜倒。这些人都很虔诚,在下跪的同时,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只能听到“唰”的一声,简直像正规军队一样训练有素。
我们几人抬头往前望去,只见正前方是一座木头搭建的高台,上面放置着一把椅子。
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衫,因为是夜晚,也辨不清衣服的颜色是青还是黑,肩膀上斜搭着半张豹子皮,右手拄着一根六尺多长的木杖。仗头雕刻着一个奇怪的造型,还拴着两条豹子的尾巴。
别看这个人的身材不高,他一出来,对在场的所有人都形成了一种震慑力。就连他戴的那副面具,也和其他人与众不同。绿色的底漆,嘴巴和眼睛都是红色的,而眉毛和鼻子又是金色的。也不知道这面具有什么意义,都已经抓到我们了,还不曾摘掉。
刚才离开的那个黑裤子,就站在了这人的身边。这人缓缓端坐在椅子上,扭头望向我们这边。隔着一层面具,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人目光之犀利,足以让我打个冷战。
那人仔细端详着我们,稍后,他伸手指了一下吴显彰,然后勾了勾手。
很快,旁边就有两个青裤子的人站出来了,他们将兵器放在一边,举着两支火把,架着吴显彰就往高台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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