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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不曾回头,只是听声辨位,他右足踩在了自来石上,左脚跟上。身体与地面平行,竟然在自来石上连踏了三大步,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藤蔓一击之下,打空了,却重重地抽在了自来石上。
“喀喀”两声,自来石出现了手指粗的裂痕。
初一趁此时一脚踹上去,自来石“轰隆”一声碎裂,掀起了尘埃。
我疾呼:“走!”大家鱼贯而出。
初一和我站在了门口左右两边,掩护大家逃出这个地方。
眼看所有人都顺利撤离了。
初一一刀逼退了杀到眼前的藤蔓:“你也走!”
“那你怎么办!”
“走!”初一接连挥出去两刀,挡住了扫过来的藤蔓。
我心里清楚:留在这里,只会让他碍手碍脚,一咬牙,便钻了出去。
大家慌不择路,跑出去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老吴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喘了半天,这才说道:“我说老烈,来这儿取药,可比在医院里麻烦多了。咦,那独眼龙呢?”
我指了指后面,没有说话。
“他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老吴的担心不无道理,之前在台阶上遇到的那只伏尸,是大家合力才收拾掉的。而刚才这只,高悬于屋顶,初一除非会飞,否则很难对付。
“小苏同志啊,按理来说,我们应该等一等初一的。但是小吴同志的毒,可不能耽误了呀。”顾长友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听起来像是安慰,但我反倒觉得有点儿像威胁。
赵发摇着头:“不行,初一兄弟和我们出生入死,要是没他,这路上我们都死了八百回了。苏烈,别听这老头儿胡说八道,我和你杀回去。”
周先生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说道:“咳咳……须知初一不是莽夫,身手了得,不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比得了的。你们去了,反而会令他分心。放心吧,他定然能全身而退。”
这个周先生老是用这副口吻说话,不知道他真的是世外高人,还是在这里故作高深。
老吴“卡啦”一声拉动了枪栓,激动地说道:“老烈,甭听他们的。你一句话,兄弟跟你杀回去。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知道你是个仗义的人,走!”
我却拉住了他,周先生说得对,我们如果回去了,那么初一留下来殿后也就没有了意义,何况我内心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初一可以冲出来的。
我勉强一笑:“算了,那独眼龙命大得很。我们走吧。”
此刻,我们身处在了一条墓道中,脚下是正方形的方砖,两边的墙壁上画着一些壁画,多是极具异域风情的画面。有满天神佛,也有西域飞天。
“这里也有?”老吴一声惊呼。
我走到他身边,看到眼前的壁画上,是一只威武的鸟龙,嘴里衔者太阳,双翅展开,煞是威武。
“妈的,这什么克不会是恐龙变得吧,这么喜欢这玩意?”老吴不解。
周先生从怀里拿出了一只小药瓶,抓了一把药塞进嘴里,然后拧开水壶送服下去,慢慢地说道:“古人多有动物崇拜,想来这半鸟半恐龙的怪物就应该是小宛国的图腾了,就好像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是一个道理。”
大概是见到了鸟龙吃人的恐怖场景,我顿觉周围阴风阵阵,拜这东西的人简直脑子有病。
我问道:“顾教授,有关于哈里克……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顾长友觑着眼睛,愁容不展:“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有关于此人,史书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记载,甚至连他的原名叫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不是吧,不是叫哈里克吗?”老吴总算记住了这个名字。
“哈里克只是少数名族的称呼,意思是创造者。他的性质类似于李世民的天可汗,并不能算作一个名字。当然了,来到这个地方,对我们而言最具有研究意义的,便是哈里克为什么具有驱使动物的能力。”
老吴不屑地一笑:“前面咱们已经看过那个影子了呀,说是小的时候被鸟龙抓走了。”
我却摇了两下头:“换你被它们抓走,这身肥膘肯定都给你变成鸟粪。”
“是呀,”顾长友点了点头,“这只是哈里克的一面之词。鸟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神奇物种,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怪物。群居的动物同类之间会有一种独特的沟通方式,但是跨物种交流,还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即便真的是鸟龙养大了哈里克,那他应该就和新闻上的狼孩一样,茹毛饮血,没有人类语言,更不用说管理一个国家了。”
“您的意思是,前面的六幅画,只是哈里克的自我美化?”
顾长友重重地点了点头。
“啥叫自我美化?”老吴读书不多,听不懂。
“就是像你一样,吹牛逼。”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见被我当场揭短儿,老吴举起枪向我比划了两下,表情凶狠。这当然只是玩笑。
“我们接着往前走,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在顾长友的带领下,我们沿着墓道又走了二十分钟,突然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路。
难道又是故弄玄虚?
我还以为这里和以前一样,不是被自来石挡住就是墙体中空。
可是走上前去,用刀柄敲击了两下,发现这是一面实体墙。
奇怪,明明是墓道,为什么突然间没有路了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顾长友,顾长友则望向了周先生。
周先生走了过来,端详墙壁许久,叹道:“进门无路,回头是岸。”
老吴小声嘀咕了句:“回头儿就说回头儿,说话可真费劲。”
我趁机问起了老吴,是怎么和这群人走到一起的。
老吴说,他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顾长友。顾长友担保可以治好他身上的毒,将他带去了北京,这期间,一直再给他注射解毒的苦水(药剂)。
“这么说,顾长友有解药?”我低声说道。
老吴的眉毛跳动了两下:“呃……这么说也不大对,那苦水儿只能扛一会儿。顾老师那话咋说的来着,我想想,哦对,叫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解毒,就得来这个地方才行呢。”
老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想着活下去啊,再说了,顾老师说他认识那个老吴头儿,我寻思就跟他走一趟,要是能遇到老吴头儿,欠的钱不也能给了咱们吗?到了北京,临出发的前一晚,顾老师就招呼了这一帮子人过来。”
“顾长友有没有提到过我?”
老吴想了一下:“呃,他说你已经在为我的病想办法了,还说你已经提前一步到了罗布泊。这次我跟他过来,就能见到你了。嘿嘿,老烈,兄弟对你还不错吧?”
奇怪,我来罗布泊的事情,顾长友是怎么知道的?梅若裳对我说过,吴显彰想害我,顾长友也想害我,我自问和他们无仇无怨,甚至以前都没有见过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周老头儿,你怎么带的路啊,眼瞎了啊,这他妈也是一条死路啊!”武大宝粗声粗嗓地叫骂,让我醒过了神来。
一抬头,面前仍旧是一堵高墙。
周老头看了看手里的罗盘:“没错啊,按照方位来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可是这堵墙我们也没办法翻过去啊。”赵发看了看头顶。
“我们绕过去试试。”周先生又带着我们往右拐去了。
但是走了不远,面前仍旧被一道墙阻住了去路。
这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武小妹拉紧了武大宝的胳膊,瑟瑟发抖。
黄三钱吓得脸色蜡黄:“我说……咱们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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