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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的通道初始很宽敞,洞壁虽然是木质,但坚硬如刚,有些像树化玉的材质。
我们身处大椿的内部,即便它真的像传说中活了那么久,也不太可能呈现眼前这种质地。但既然是奇树,自然有很多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地方。
随着我们步伐前进,这条通道延伸向上,但越来越窄。
到后来,我们只能跪在地上慢慢往前爬了。
我生怕老吴那体格被卡住,总是问他还在不在。
问得老吴也不耐烦了:“老烈,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你往前走你的,可别放屁啊!”
我两只手掌本来就受了伤,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这么长时间的靠手支撑前行,还是钻心的疼。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就这样,我沿途休息了七八次,眼前才变得豁然开朗。
虽然还是身处树洞中,但这里更像是一个房间,令人惊奇的是,这里堆满了十几只破旧的木箱子。
从箱子的外表看来,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年了,已经变得十分腐朽,甚至残破。
老吴从洞里爬出来,眼睛都亮了,他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打开一只箱子,但是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他迟疑说道:“不会又有啥机关吧?老烈,你来。”
“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我苦笑道。
“谁让你的血好使啊,万一箱子里面再蹦出啥东西,你就捅自己几刀,什么妖啊鬼啊怪啊的,都近不了你的身。”
“滚蛋!”我走过去,打开了距离我最近的一口箱子,本以为里面会有一些陪葬的奇珍异宝。
毕竟,这么大的地方全都是哈里克的陵寝,身为国王,又花心思布置了这么多的机关,要是没有陪葬品,实在说不过去。
“这陪葬品啊,是有讲究的。老烈你肯定不知道,行话叫明器啊。哈里克距今少说也有两千年了,里面的东西肯定值钱啦。哈哈,咱们不白来啊!”
我可没有老吴的兴奋劲儿,而是说道:“你自己来看看吧。”
“咋了?”老吴凑近一瞧,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卧槽,宝贝呢,明器呢?”
箱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们随后又打开了其余的几只箱子,也是一样。
我在附近寻找了一番,老吴则在感慨:“这哈里克不是玩空城计吧,摆几只空箱子是啥意思啊?难道小宛国穷成这揍性啦?”
“那些明器,应该被人捷足先登了。”我忽然说道。
“老烈,啥意思啊,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我从地上捡起了刚刚发现的一张糖果包装纸:“两千年前,没有这东西吧?”
我留意了一下包装上的纸,写的是夹心糖,下面还有一小行字:北京昌平县大福制糖厂。
这张糖纸会是谁留下的?梅若裳和初一,这一路上我都没有见过他们吃糖,何况我们携带的补给中也没有这种糖。而且在大漠中遇到鸟龙后,我们的补给也几乎全都丢了。
周行天?我问老吴,这种糖有没有见过,顾长友一行人有没有携带。
老吴拿过去瞅了两眼:“这不给小孩儿吃的吗,大人谁吃这玩意儿?”
我细一想,觉得无论是梅若裳还是初一和周行天,都不大可能将这里的明器全部带走。
因为这十几只箱子的明器,哪怕没有装满,也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就能全部搬走的。少说也得需要二三十号人才行。
“老烈,啥都没了,咱们也别在这儿慎着啦,万一再蹦出个啥玩意儿,搞不好一锅端,赶紧走。”
我只好打消了胡思乱想的念头,虽然我觉得这些明器被人全部掏空很可惜,但能活着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便接着上路了。
从房间的另一个出口走出来,仍旧是向上的斜坡。走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了一丝的光亮,最开始像是一个萤火虫大小,后来逐渐放大。
武小妹激动无比,带着哭腔喊道:“是出口,我们终于出来啦!”
那是太阳倾泻下来的光,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了一种两世为人的恍惚感。不要说武小妹这样的娇弱女孩儿了,连我都差点儿哭了。
我们又累又饿,身上还多少都带着伤,但是希望就在眼前,四个人振奋精神,加快了脚步。
来到洞口,阳光洒在了身上暖暖的。
久违的阳光,真好!
抬头从洞口望去,竟然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还能看到一只鸟从湛蓝的天空中掠过。
但这个洞口,是垂直向下的,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的距离。
老吴把枪背在了背上:“来,老烈,上!”
我也不客气了,他驮着我总比我驮他要好。
我踩在了老吴的双肩上,老吴直起身子,我刚好能够扒到洞口的边缘。
手掌用不上力气,我只好用手臂使劲往上撑。
洞底下的老吴则托着我的两只脚使劲往上举:“上去,上去。卧槽,你别踩我脸。使劲儿呀!”
以往,这区区两米多高的距离不在话下,但此刻我几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爬了上来。
我躺在了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劫后余生,这种死里逃生的酣畅感真的让我打心底里痛快。
可是我睁开眼睛定睛一瞧,慌得急忙坐了起来,这里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我来过啊!
我努力回忆着,突然想起——这里,不就是我之前来过的绿洲吗?
再回头一看,洞口隐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树下。说是树,我甚至怀疑这棵树只是大椿一个细小的枝丫,钻出了地面而已。
“老烈,你看啥呢,见死不救是吧?”老吴在下面跳着脚骂街。
我赶紧说道:“对不住,我愣神了。”
拿出了绳索,绑在了树上,另一端抛下了洞口。
武小妹、赵平、老吴都顺利出来了。
我看了下四周,那个诡异的湖泊距离我们大概有五十多米,想到湖底的那棵巨型水草,我连忙招呼大家赶紧走。
而且这里还存在着某种不知名的致幻植物,我可不想再经历一回那样的恐怖回忆。
“走啥啊,这儿多舒服啊,多歇会儿。好歹让我把气喘匀了。”老吴摆了摆手,表示不理解。
我说道:“再不走,你就没机会喘气啦!”接着,我就把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一听说这里还有怪物,三人不敢停留,赶紧离开。
但我们离开了绿洲,能去哪里呢?
我们来时的路上,车辆被火蝎子毁掉了,去那个方向已经没有了意义,万一再碰到火蝎子,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我便问老吴该去哪里?
老吴从包里翻找出了一个指北针,看了一眼大致方向:“那边。”
我们四人开始朝着东北的方向走。
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值下午三点。
到了五点半左右,夜幕垂降,而我们面前也出现了两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老吴见到了车子,长舒一口气,忙不迭地跑上前去:“快快快,咱们可以回去了。”
所有人都在欢呼,可是等我们上了车子,傻眼了——没人会开车。
来的路上,还是我和老吴第一次坐车。而赵平和武小妹也没有学过。
老吴呆怔了半晌:“这……敢情谁都不会开,那他妈不就是坨铁疙瘩吗,这可咋整?”
正在我们彷徨无措之际,窗外的远处映来了一束光,微微晃动着。
定睛一瞧,好像是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我急忙打开车门,下去呼救。
老吴却一把拉住了我:“你干啥去?”
“求救啊,难道守在这儿等死吗?”
“你胆子可真大,你没见那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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