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184章 来了
众将听到皆都担忧铳兵的安危,陈诺道:“这个好办,三道壕沟全都环形相连,一道壕沟的兵士可以转移到二、三道壕沟之间,同时二、三壕沟的兵士也能前移到一道壕沟,尽可能地发挥火器最大威力。”
“锐兵队自然要作战,正面壕沟和壕沟两翼都要锐兵队防护,流贼擅使用左右更迭,腰尾截杀战术,一但他们发现正面壕沟不易攻取定会极力攻取两翼,意图从两翼拦腰截杀破我军,所以两翼十分重要。”
陈诺用一根头部烧焦的树枝在图纸上指点着:“五个战兵总刀盾兵和枪兵加起来共有七百五十多人,壕沟左翼地势较为平坦定是流贼大力进攻方向,左翼防守就由一总、二总锐兵队把守,右翼地势较为陡峭,则由三总一个总的锐兵队防守,正面方向则由四总、五总锐兵队依在第三道壕沟边防守即可。”
“得令!”
陈诺安排妥当,众将纷纷拱手领命。
随后陈诺又将目光转向骑兵队队长殷长军身上:“殷兄弟,你的骑兵队就转移到山侧埋伏,一旦这边交战,骑兵队就立刻抄了流贼的后翼,想必流贼后翼是辅兵厮养等一些步卒,尽可能地冲垮流贼步卒同时也是要切断流贼马队的后路,这一仗你们骑兵队责任重大,明白了吗?”
殷长军深感肩上重任,这又是他们骑兵队第一次来投之后的第一仗,敢不惊心,他面容严肃,郑重拱手道:“标下领命。”
发令完毕,陈诺环顾众将,目光越发坚定,他铿锵有力道:“常言流贼狡猾凶残,尤其是闯、曹两营反贼凶悍异常,打得中原官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但是……”陈诺语气猛地激奋起来:“我陈诺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流贼虽凶悍但也不是我乞活儿郎们的敌手,我意用此战一举歼灭来犯流贼,让我们踩踏着流贼的尸体和鲜血来成就乞活军的威名,诸位可敢死战?”
“死战!”
甲叶铮铮,众将都是穿着粗气,红着眼睛,雷声暴吼。
……
很快众将散去,各司其职,紧张忙碌起来。
午时过去,三道壕沟已经挖好,都是大半人高,士卒可以潜藏在里面去,壕内挖出的都是新鲜泥土,自然不能随意堆积在壕前,全都运到了山后面去了,同时为了隐蔽,士卒还在壕沟前堆了好多杂草来遮蔽。
五百多名铳兵全都隐藏在了壕沟之内,而锐兵队的将士们则没有那么麻烦,山上杂草茂密,都是半人高的杂草,士卒们只要盘坐在地上,官道上的流贼也不会发现什么,只是所有武器,旗帜全都放平在了地上。
陈诺的中军则是设立在的山后,那里挖出了一片空地供陈诺指挥和医护队方便救治,而近卫总的火器队和杀手队也在这里,他们是乞活军最后的王牌,一是护卫中军,二是做预备队,随时支援之用。
陈诺巡查完毕,自觉满意,就等着流贼来了,然而流贼的行踪捉摸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为了不暴露,乞活军现在根本不敢生火造反,只能吃着噎人的干粮就着水。
好在乞活军备了三天的干粮和水,陈诺估摸着流贼必定在这三天内必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未时也过了近半,陈诺看了看太阳,估摸着现在快到后世的三点多钟了。看周围埋伏的将士们已是被太阳烘烤了半天,个个面皮赤红。这牛聚山是一座秃山,除了石头和杂草根本没有什么树木可以遮凉,太阳烘烤之下,本就等待许久的乞活军士卒更加燥热难耐。
山后的陈诺正在拿起水壶喝着水,忽然感到地面一阵抖动,他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放下水壶就朝山前奔去。在山顶有一堆乱石,也是半人高的杂草,陈诺领着护卫将领陈评和一众护卫兵,金鼓金钹掌号手趴伏在乱石之上,静静望着官道南面方向。
陈诺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不可喧哗,不可高叫,不可站立,不可私自动手,凡不听号令者就地正法。”
传令兵得令弓着身体往山前传令,立时全军肃然,静地出奇,只有一片粗重的喘气声。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地面抖动欲烈,声音好像闷雷一样,陈诺心脏砰砰跳动,流贼来了,居然这么快……
他偷偷望南向官道上眺望,只见南面远处官道上,似乎有一些武器的寒光闪动和招展的旗帜。一股股腾腾的人流在官道上奔腾涌来,烟尘蔽天,人马喧嚣,大摇大摆着丝毫不掩行迹。
看到流贼来了陈诺心中担忧放下随后又猛地提了起来,这流贼来犯数目他也要搞清楚,万一来的流贼众多,打还是不打这也是未知。
陈诺粗略估算着,慢慢眉头皱起,他发现流贼前面奔腾的马队居然不少,远远望去怎么着也有千人之数,再看后面远远吊着的步卒,这些全都是流贼厮养,厮养类似寻常军伍的辅兵辎重兵的存在,比不上流贼的步卒兵种但也比当做炮灰的饥兵强上一档。
厮养运粮、造反,杂务,修理器械,尤其是马兵的厮养最多最不容易伺候,这千人马队就要六七百的厮养伺候。除了厮养陈诺还发现了大批的步卒,这些和厮养混杂在一起居然也有千人之数。
来犯流贼居然有两千人,其中马队就占了一半,看他们声势骇人,陈诺心中也打起鼓来,小弟陈评也小声问道:“哥,流贼来了这么多人,打还不是不打?”
陈诺心中抉择,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打!怎么不打?传令前线铳兵只等号起立刻开铳。”
等到命令的铳兵们做着准备,在各队军官低声喝令中,装上了一发发定装纸壳弹,又甩亮了火折子点燃了龙头上的火绳。他们趴在壕沟上将火铳慢慢推出壕边,同时头颅低下,隐藏在红笠军帽下的双眼死死盯着官道上越来越近的流贼目标。
于此同时,壕沟边的八门火炮也做足了准备,他们将子铳填入母铳腹部,操炮手手持着炮尾挽柄转动着炮身,等着中军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