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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比较费事儿。不过我也只能做满这个冬天,方子是卖了的。”李空竹眼神幽幽的看了李梅兰一眼。
“那啥!大丫,我们是一家人。那个啥……也应该能卖吧!”
“娘想说什么呢?”李空竹笑看着她发问。
郝氏被看得面皮发紧,心下比划了几个来回。终究还是觉着二闺女的亲事重要。
“那啥,你二妹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年底就十三了,翻年还得加一岁十四的。再不订下,到时大了再挑就晚了。那任秀才家家境瞅着也不错,不说那四间瓦房和三十亩田地,单就说那中了童生的任元生,要再读个几年中了秀才举人啥的,那都是光耀门楣祖上冒青烟的好事儿哩。”
“所以?”李空竹挑眉。
“我寻思着,咱们都是一家子,你那做糕点的方子,给了我们也是在一家,应该不算那啥才是。家里家境不好,若是要说成这门亲事的话,少不得得给你二妹妹备些对等的嫁妆哩!”
呵,八字都没一撇呢,就开始打起嫁妆来了?
“娘是准备用方子给二妹妹充嫁妆?!”当筹码!
被说中的心事的郝氏吭哧着红了脸,“都是一家子,计较那么多做啥!”
“娘可能忘了,我如今是出嫁的妇人,应是从夫,随了夫家姓。娘若拿了我的方子就算是两家人了。”更何况,要拿那方子去讨好说亲的那家人,就更是外人了。
“大姐是见不得人好不成?”李梅兰脸色有些难看,扭着手中细棉帕子,眼神有些恼怒的盯着她看。
李空竹只平静的对上她的眼,笑了,“如今到处都是上山摘果子去卖的人,二妹若真是要存嫁妆,不若去山上摘些去卖。虽说不多,可存到出嫁那天,想来也会是笔不小的钱财!”
“李空竹!”李梅兰来了气,扯着手中绢帕一甩就起了身,“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你臭了名声,我用得着这么掏心掏肺的去想尽办法吗?”
要不是她的话,凭着她的姿色,想说门什么样的亲事没有?
一切还不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臭了名声,连累着她的婚事都被人瞧不起的耽搁了下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
“一个良家女子,这般不知羞的说出这话,让旁的人听了,还以为你是有多恨嫁?”李空竹瞟了一眼她因愤努而涨红的脸蛋,漠视着她眼中的层层恼怒,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句。
“你!”李梅兰咬牙指她,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扭曲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也开始由愤怒变为了狠利。那凶狠的样子,直恨不得将之扒皮吃掉才好。
李空竹懒得理会于她,只淡然抬眼对郝氏说道:“方子的事儿我不能说,还是那句话,若真要存嫁妆,如今人人都上山采着山里红卖。这玩意不要本钱,不过是抬抬手罢了。娘若执意要方子伤了你我的情份。只能说,以后有啥不到位的,也别怪了女儿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梅兰尖喝。
“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该管的事么?”李空竹皱眉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李梅兰气急。一旁的李惊蛰却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赶紧抓了他娘的手说道:“娘,咱快回家吧,都快申时。一会天都要黑了,再不回去,就要摸瞎了。”
“李惊蛰,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人给你顿包子吃,你就变了风向的往那边倒,你是属狗的不成,见着谁有吃的,就冲谁摇尾巴不成!”
李空竹拉了脸色,见那一脸气得不行的李梅兰就跟半个疯子差不多。再看郝氏一副完全女儿作主的样子。
就忍不住皱眉喝道:“要真不想在这呆了,就赶紧走掉。”
“你敢不孝!”李梅兰尖声叫喝。
“我孝是对亲娘孝,你个未出阁的闺女算哪根葱。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你这样子,还想嫁秀才家?怕是连一般的农家门都进不去吧!”
李空竹也来了气,她不是原身。没有必要这般事事忍让着。再说原身,也不是她们能占着便宜的。那她就更没义务的在这听一个小毛孩子发疯了。
郝氏见两女儿吵了起来,就赶紧起身拉了李梅兰,劝着李空竹道:“这是干啥,一家子血亲的人,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了。”
“娘啊,咱们回家吧,我要回家!”
李惊蛰见大姐脸不是色了,就有些害怕起来。看自家二姐那样,分明就是还要吵闹,不由得就开始咧了嘴的大哭了起来:“娘,我要回家,快回家,快回家吧!”
他一个七岁的娃儿,咧嘴这样大哭着实有些难看,可不这样的话,他娘指定就得站在二姐那边向大姐发难了。
以前虽对大姐不喜欢,可也见不得二姐啥事儿都要管还闹腾样儿。
好在他是家中惟一的儿子,自家娘对他还是要比二姐来得疼的。
果然,郝氏一见儿子咧嘴大哭的样儿,就慌了神,在那比着手的说道:“你哭个啥啊!要回家回就是了。行了行了!别哭了,这就回去!”
“娘啊!”李梅兰不甘心。
可郝氏这会儿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哪管得了她是跺脚还是啥的。
李空竹见李惊蛰哭得挺惨,心里有些不得劲,觉着这是大人间的吵闹让他心生了害怕心理。
抿着嘴在那踌躇半响又道:“如今市面上有仿糖葫芦出来的,你们要舍得下本钱,就买些冰糖或白糖回来做吧。做法简单,糖水烧成丝状包裹就成了!”
李梅兰回头瞪着她笑得讽刺,“人人都会的玩意值什么钱!”
“话我是说到位了,爱听不听!”
李空竹也来了气。
那边的李惊蛰哭得更大声了,郝氏哄不住,听着这边还在吵,就忍不住大喝一声,“还吵吵个啥儿,还不赶紧提着蓝子家去。这天都黑了,再不走,难不成到时摸瞎啊!”
李梅兰被喝得很是不甘心,看着李惊蛰那样直恨不得上前去甩个两巴掌为好。
李惊蛰被她眼神吓到了,拉着郝氏直接奔门口叫哭着一定要走。
郝氏见状,只得随了他走,“好好好,走走,咱能不哭了不?儿子!”
李空竹见他那样,恍然明白过来点味儿来。转身赶紧进屋找出放白糖的罐子,给挖了半斤左右,用油纸包好跟着快步出屋。
见他们已经走到院门口了,就唤道:“等等!”
郝氏跟李惊蛰回头看她。
却见她将油纸包交给了李惊蛰,摸着他的头道:“里面是差不多半斤白糖,好容易来趟大姐家,没甜着嘴儿不说,还哭着回去了。倒是我这做大姐的不是了!”
“大姐~”李惊蛰吸着鼻子,红着眼哽着嗓子唤了她一声。
李空竹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下次不许这样了,男孩子哭多了不好!”
“嗯!”李惊蛰不好意思的埋头轻嗯。觉着正常了的大姐,突然变得好温柔。
郝氏也有些面皮发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大女儿冲她摇了摇头。嘱咐了她几句,让他们路上小心,便将他们给送到了村口才回转。
自始自终,李梅兰都气哼哼的朝前冲着,未曾回眸看过一眼。
回到自家院子,李空竹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出来。这一天天过得,虽不是多水深火热,可一件件鸡毛蒜皮的事儿,真真让人火大不已。
赵君逸从仓房出来,见她倚着木栅栏一动不动。眼神不由得深了一下,跛步踱了过去,淡声相问,“怎么?”
李空竹回头,摇了摇头,“无事儿,只是排浊罢了!”
“排浊?”
“呼!”她努力的吸了口气,又将那气大大的吐了出来。挑眉,以眼神示意他,这就叫排浊。
男人点头,转身不再相理,“炕差不多透了。可要搬?!”
“搬!”小屋床实在不保暖。加上这两天气温明显下降不少,深夜她有好几次都被冻醒过来。
这天傍晚,李空竹找来麦芽儿的丈夫赵猛子过来帮着搬衣柜。
架子床跟浴盆等一些大件留在了小屋,只把被褥和小桌立柜给搬到了仓房。
待一切搞定,李空竹又将下响郝氏她们走后熬的骨头汤盛了一大碗给麦芽儿,作为谢意让她端了回去。
晚上,当洗簌完毕的李空竹,舒服的滚在那宽宽的大炕之上时,满意的看了眼离她很远的赵君逸。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暗道:这回她终于可以放心睡个好觉了!
(某人:就像以前一直没睡好似的!也不知谁一直睡得像头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