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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坠马,受伤
越是紧急的时候,越是要冷静。
凌燕绑的绳,最后打的是活结,苏凉伸手,终于摸到活结的位置,快速拉开。
一瞬间,身上的绳子很快落下去。
“苏凉!”
陆随打马又至,再次向她伸出手,苏凉这一次果断的把自己的手也伸了出去。
几乎是同时,身后方向的位置,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宋颐坠马,当场昏迷。
宋司宴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着,跳马救人。
苏凉被男人从马背上一把拉过去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像是在腾云驾雾。
一瞬间落到他怀里,她飞起的那颗心,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男人一手护着她,一手牵着马缰绳,控制着身下骏马缓缓停下。
“随哥,快!小颐出事了,快救她!”
宋司宴大叫着,谢知礼与凌燕也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人命关天,赌约反而是小事了。
“你怎么样,一个人可以吗?”陆随问。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苏凉绝色的小脸带着惨白的后怕,她其实不行。
刚刚还不觉得什么,单凭一股勇气撑着,这时候,一旦得救,腿都软了。
摇摇头,正要说话,宋司宴催促着:“随哥,你快点。”
陆随翻身下马,又将苏凉也抱下马,然后亲亲她的额头:“别怕。我去看看小颐。”
他就这样……扔下她去看宋颐了。
苏凉坐在地上,刚刚才被得救的心情,忽然间就黯淡了下来。
转而自嘲的想:你又凭什么黯淡了心情呢?他们终归是一对的,你苏凉就算再得陆总喜欢,也比不过宋颐的出身吧!
对。
交易。
他与你,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不要想太多。
苏凉安慰着自己,将视线又看向了别处。
她其实也知道,人命大过天,这个时候,陆随去先救宋颐,她不该小气的……不过,她就是不爽。
就算只是一场交易,她也不爽。
低头,看到自己手掌心被马缰绳磨出的血泡,她抿了唇,又紧紧握起手。
“快,送医院。”
一群人急冲冲的抬着坠马昏迷的宋颐走了,所有人好像都遗忘了她。
她坐在马场的草地上,有风吹过,将她出了一身冷汗的后背,吹得凉嗖嗖的。
是的。
她一个人坐着,孤零零的,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苏凉抿唇,又坐了会儿,感觉到双腿终于有了力气的时候,她蹒跚着爬起,却是没站好,眼看又要摔下去,一只手伸过来,稳稳的扶起了她。
她回头看,是谢知礼。
谢知礼旁边,还有凌燕。
凌燕笑眯眯看着两人,有点磕CP的意思:“哟!你们两人这什么表情?眼神都拉着丝啊……要不我让一下?马场这么大,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回去。”
苏凉没想到,谢知礼会去而复返。
“谢先生,你们不是去医院了吗?”
扶着他站稳后,苏凉就很快放了手,谢知礼眼中掠过一抹黯然,轻声说道:“对不起。”
顿了顿,视线又落在她的脸上,“还疼吗?”
苏凉知道,他说的是上次的事情。
他打她耳光,是真的失控了。
当时,脸是疼的,心也是疼的。
可如果这一耳光,能让他清醒,能让他忘了姐姐,苏凉愿意。
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苏凉矜持的道:“谢谢谢先生,已经不疼了。”已经不疼,那就是曾经也疼过。
谢知礼看着她这份疏离的样子,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有些解释的意思:“那个女人,跟我没关系。我确定我没碰过她,可我没有证据。所以,要等她生下孩子……做了DNA,才能确定。”
谢知礼并不想就这样失去她。
那一耳光,他悔到至今。
要是她能肯原谅他,他愿意给她打回去,十倍百倍的打回去都行!
只要她肯原谅。
“谢先生,其实这件事情,您没有必要跟我说的。如果孩子是你的,那就是谢家的下一代,你就是他的父亲。如果不是……我相信,以谢先生的本事,也能让那个上门的女人付出代价的。”苏凉说道。
她刻意拉开着两人间的距离。也想到陆随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谢知礼对她有所图谋。
那她,就该知道避嫌。
眼看她转身要走,谢知礼再次叫住她:“小凉。我们之间,是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他的一句话,又让她心里难受。
是啊!
自从姐姐死后,弟弟成了植物人……谢知礼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整整两年了,他与她相扶前行,
她是真的把他当作姐夫来看的。
然而,他毕竟不是。
笑一声,拿得起,更放得下:“谢先生,我们……还是不做朋友的比较好。”
不做朋友,谢家不会找她的麻烦。
不做朋友,陆随也不会找谢家的麻烦。这对他,对她,都好。
她到底是走了。
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燕见状,看一眼脸色难看的谢知礼,又快速追上苏凉:“何必呢,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连朋友都没得做?”
苏凉眼圈红红的。
她迎着马场上吹来的风,把眼泪憋回去,很是果断的说道:“在我眼中,所有事情都是黑白分明的。如果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话,那就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
拖拖拉拉的感情,对谁都不好。
快刀斩乱麻,才是她最该做的事情。
“哎,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凌燕说道,看她还是有点腿软,干脆扶了她回去。
苏凉没挣开她,对她来说,这个时候,她也需要凌燕这样一个朋友。
这一场比赛,暂时没有谁输谁赢。
但马场负责人看到苏凉送回的黑马时,脸都白了。
黑马背上有血,屁股上还扎着刀。
好可怜!
马场负责人快要气死了,真的,这如果不是陆总带来的人,他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心疼的很:“苏小姐,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也会疼的。”
“对不起,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没得选择,我也会赔偿。”苏凉说。
她虽然扎的用劲,但到底没舍得扎太狠。
只是皮肉伤,养养就好。
可当马背上的马鞍拿开的时候,不止马场负责人,连苏凉都惊呆了:“这是什么?为什么马鞍下面,会有一排钉子?”
怪不得,跑到一半,黑马疯了般的想要把她掀下去!
它疼啊!
跑得时间越长,钉子扎得越深,它越疼。
尤其每一次纵跃,苏凉每一次压下的体重,对它来说,每一步,都是酷刑。
“这,这我也不知道!”
负责人的脸都白了,气得浑身哆嗦,“谁这么缺德!我要报警,一定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