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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云召默然,秦蒙所说的这一切,正是随以前北方中原的常态。
不管是谁坐江山,战火一起,老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秦蒙所作所为,或许是有自己的私心,但不得不承认,秦蒙还是为天下大多数人考虑的。
想到这些,伍云召一拱手道:“王爷,既然告知了这些,您就说吧,要末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眼见乱局再起,咱们先保全自己,然后,再尝试尽量保护更多的人。”
秦蒙说得很实在,彻底打动了伍云召。
“王爷尽管吩咐,伍云召赴汤蹈火,愿为王爷效命。”
“好,你将所有的心腹召集在一起,就说本王有命令,要随时戒严京师。因为国将有大事,京师戒严,是非常合理的。准备好一应行军物品,待本王命令一到,马上跟随本王开拔。”
伍云召得了命令,自行准备去了,秦蒙让新文礼进宫去找一下刘进,让他务必找借口出宫,到他这里来一下。
半日后,刘进找了借口,来到了秦蒙这里。
“王爷,未知唤我过来,有何吩咐?”刘进感觉有些突然,因为秦蒙经常进宫,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在宫里找他,而不是叫他出来。
秦蒙低声道:“哥哥,小弟有事,务必要哥哥帮忙。哥哥可曾留意,最近宫里有没有新进妇人,这个妇人,还抱着一个男孩。”
刘进想都没想说道:“王爷,最近是来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据说,是皇后娘娘的闺中好友,从江南过来看望皇后。怎么,王爷认识这个妇人?”
秦蒙叹息道:“哥哥,实不相瞒,这个妇人,乃是小弟的女人,那个男孩,也是小弟的子嗣。罢了,也不跟哥哥扯谎了,圣上将这二人不远万里弄到宫里,为的,就是牵制小弟。”
刘进听得悚然一惊:“王爷,这,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这,这怎么可能?圣上对王爷可是万般恩宠,怎会,怎会……”
说到这里,刘进也说不下去了,
刘进伺候了帝王多少年了?他什么没见过?别说一个宠臣了,就是亲生儿子又能怎么样?只要需要,就能让你绝户!
秦蒙道:“哥哥,还记得那日先帝龙驭宾天么?先帝跟前,可只有哥哥和小弟啊。要知道,外间疯传先帝死得蹊跷,这是当今圣上最大的心病,而你我,就是这心病的病根啊。”
刘进听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坐到地上。
“王爷,那,那……”刘进看着秦蒙,满眼都是乞求的目光。他知道,现在,就只有秦蒙能够有摆脱困境的办法了。
“哥哥,小弟想离开京城是非地,梁园虽好,却不是久恋之处,富贵荣华,岂抵得上逍遥自在?小弟在突厥有一好去处,哥哥若是想跟小弟一起走,那就带着宫里小弟的妇人和子嗣一起走,如何?”
刘进一咧嘴,知道这件事情要担着多大的干系。
不过,就如秦蒙所言,留下来,杨广万一想除掉心病的病根,那真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没有犹豫多久,刘进咬牙道:“王爷,那就只好烦劳您带我走了。您的女人孩子,一直跟皇后在一起,我还有机会接近她们,这样,王爷请给我一件信物,我跟她取得联系,告知您的想法,这样,只要有机会,我就可以带着她一起离开皇宫。”
秦蒙说声好,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书信。
杨语会认得秦蒙所独有的烂字,说明情况,杨语肯定会相信刘进的。
虽然杨语被困在皇宫,但相比来说,越是危险的地方,杨广反而是会不设防的。杨语那里,应该是最好解决的。
送走了刘进,秦蒙赶紧找来了宇文静,跟她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宇文静怒道:“皇上好没道理,若非夫君辅佐,这皇位,哪里轮得到他来坐?既然他无情,那就休怪咱们无义。闹将起来,谁也别想好了。”
秦蒙又好气又好笑,宇文静这么大的人了,却依然是非常单纯,凡事就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小静,别闹啊,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大家子的人的性命,半点马虎不得。反正,我们不能在这儿乖乖等死,到时候,咱们一起跑到塞外草原,那里,一望无际都是青草绿茵,到时候,你骑马,想骑多快骑多快,想骑多远骑多远。”
秦蒙知道,想要哄宇文静,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玩来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