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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宝宁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他无可避免的命运。
忽然,前方嘈杂无比,人声马啸不断。
高宝宁睁眼一看,却原来是自己留在栖云岭的人马,杀过来了。
这也是高宝宁提早安排的结果,他出兵南下,为了确保北上无虞,便和栖云岭的留守部众每隔几日便联络一下,虽是通报双方情况。
栖云岭一部,长时间没有得到高宝宁消息,感觉不妙,不待派出的斥候回来,便派出了小股人马,南下进行侦查。
不想,这一小部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碰上了几乎要被斩杀的高宝宁。
“快,快来救我!”高宝宁瞬间,就如同身体跌落悬崖,慌乱间抓住了一根藤蔓一样,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知道从哪挤出了力量,再次狂奔起来。
秦蒙策马赶到,挥刀劈下,却不想,高宝宁武艺了得,眼见有了援兵,拼尽了最后的力气跟秦蒙周旋。
高宝宁知道自己在铁骑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本。
因而,保命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高宝宁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往地上一趴,避开了秦蒙砍来的战刀。
紧接着,高宝宁连滚带爬,不管自己的姿势有多不雅观,也不管有多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反正只要是能多活一会儿,就有可能逃出生天!
跟随秦蒙的飞骁军战士,从后跟了上来,高宝宁那边的人,也上来了。
双方无暇准备,顷刻间就发生了激烈的遭遇战。
虽然飞骁军长途追击,战力有所下降。但这股小部队,哪里是飞骁军对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股小部队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不过,高宝宁却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抢了一匹战马,一点不顾手下死活,夺路再向北逃窜。
杨广这时,已经到了秦蒙身边,眼见这场小的遭遇战,问道:“将军,此股小部,必为高贼扼守北归之路大军一部,想来,我部据高贼大军不远,还要追下去么?”
秦蒙凛然道:“高贼不除,北境永无宁日!命令所有兄弟,紧紧咬住高贼,若是让其轻易回归扼守要道大军中,我等就再无机会了!兄弟们,我等上沐皇恩,下奉黎庶供养,唯不惜热血,保家卫国,方可上报君恩,下馈百姓。斩杀高贼,就在近日,所有人,打乱建制,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只要跟敌手搅在一起,他们就无法发挥兵团优势,弟兄们,冲啊!”
说罢,秦蒙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
飞骁军将士,眼见主将如此表率,齐齐怒吼,彼此间拉开了距离,毫不吝惜疯狂催马,紧紧跟着秦蒙,杀了下去。
高宝宁听到身后喊杀声震天,偷眼观瞧,几乎魂飞魄散。
后面追赶的铁骑,已经没了建制队形,一窝蜂一般疯狂涌上。
高宝宁想想被追上的惨烈下场,不觉疯狂鞭打战马,如风一般向栖云岭败逃。
栖云岭一部两万人,于栖云岭狭隘小路处安营扎寨,配以弓箭滚木礌石,自付纵然有十万敌军,据险力守,可保不破。
可是,今天出现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早有观察哨发现有骑乘快速接近,上报之后,马上按照临战状态,把士卒安排到位。
守将还美美在那里想着,若是有人强攻,先给他来一顿箭雨,再来顿滚木礌石,管保叫来敌死伤无数!
但前哨汇报,眼见大都督高宝宁败回,身后紧紧咬着追兵,前方守卫官兵,请示该如何处理。
守将一听这事比较麻烦,赶紧亲自查看,却发现自己的大都督,跟后面的追兵仅有半箭地的距离,要是按照防御方案一顿箭雨射下去,难保大都督不被一并干死啊。
就这么一犹豫的时间,高宝宁越来越接近大寨寨门了,而他身后的追兵,却是跟高宝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将军,怎么办啊?敌军,可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怎么办?还能射死高都督不成?快,马上组织人手,于寨内阻敌。另外,你们看着点,等高都督进入大寨,马上放箭,外加滚木礌石!老子就不信了,这里两万人,干不过这么点人?”
高宝宁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他根本就没想着大寨的安全,而是想着自己跟部下汇合,马上就安全了。
秦蒙眼见高宝宁的战马就要跨过营寨吊桥,挥起马鞭,照着自己的战马,狠狠就是一马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