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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和众大臣一片愕然,这秦蒙胆也太大了吧?你说你借口长公主自认前朝太后,其手下身着前朝服饰,把人打了也就打了,这没啥好说的。
可人家准备通过正常渠道伸冤,你用些手段阻止,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叫嚣打断人家腿,这可说不过去了吧?
还有,咋回事?直接把长公主手下带回军营,先打个半死,然后再问口供,这可真的是准备制造冤狱啊!
杨坚脸上有了怒色,转面谢蕴道:“可有此事?”
“有,长公主所言,俱是实情。”
谁都没想到,谢蕴居然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而且,不加半点解释的。
杨坚脸色阴翳,轻声喝道:“来人,传朕旨意,着禁武卫大将军,立刻赶至金殿,朕,有话要问他。”
禁军得了皇上指令,马上飞马去城外,宣秦蒙去了。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秦蒙携宇文成都伍云召二人,一同到了金殿之上。
“禁武卫大将军秦蒙,携属下伍云召,宇文成都,参见吾皇万岁!禀陛下,臣也然知道陛下为何召见臣下。今日,臣殴打前朝太后手下,以及对长公主无理,俱是实情,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包括杨坚杨丽华在内,几乎所有人差点没惊掉下巴。
咋回事?还没等圣上问罪呢,你自己就全都认下,等着认罚?
这不对啊,这严重不符合秦蒙这货一贯的作风啊。
这厮一向是没理也要搅三分,沾着半分理,那基本上就全是他的理儿了。今天这是咋的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亦或是秦蒙觉得无可辩驳了,先争取个认罪伏法的好态度,让皇上处理得轻一些?
杨坚也是被秦蒙直接认错给闪得不轻,作为皇帝,是有绝对的权力惩治臣工,可你不能无缘无故就治罪啊。
“秦蒙,适才长公主已经跟朕说了一些情况,谢蕴那里,也并没有否认。你殴打长公主身边太监,算是有情可原,朕就不追究了。朕问你,长公主欲到朕这里伸冤,你为何恐吓长公主,说谁敢踏出别苑半步,就打断谁的腿。”
秦蒙居然是抬起头,好似一脸懵圈道:“陛下,您说的是真的么?打那个老太监,您不追究了?”
杨坚狠狠瞪了秦蒙一眼:“殴打长公主手下太监,朕不予追究了。回答朕,为何恐吓长公主?”
秦蒙一脸无辜道:“陛下,臣殴指使手下殴打太监,还有对长公主无理,这些,臣都承认,可是,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恐吓长公主啊。”
这个反转,未免也太大了!众臣这才回过味来,秦蒙这小子,还是不老实啊,说是认罪认罪,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的狡辩铺垫呢。
仔细咂摸一下,众臣觉得,秦蒙这种先抑后扬,还是很高明的。
你想啊,皇上听到长公主哭诉告状,肯定是怒不可遏,这个时候,你就算是据理力争,皇上肯定是以为你在狡辩啊。
先认罪,让皇上平复一下愤怒的心情,然后再在问询当中辩解,这,实在特么高明啊!
“你……”杨坚差点没从宝座上蹦起来,指着秦蒙道:“威胁打断长公主手下的腿,还不是恐吓?”
秦蒙正色道:“陛下,这,这不是恐吓啊,臣就是想这么干的。”
众臣不敢出声,却是以目示意。
行!够无耻,够胆色!
敢跟皇上这么说话,秦蒙,是条汉子!
而且,你没法批评秦蒙狡辩,人家就是想这么干,这就不算是恐吓,没毛病!
杨坚不悦道:“秦蒙,不管如何说,长公主手下,你敢说打断腿就打断腿?”
“陛下,这些人,可都是穿着前朝宫廷服饰啊。先不说穿着这样的服饰到了外面,会让老百姓怎么想,这些人若是心思跟他们穿的服饰一样,在面见圣上的时候图谋不轨,臣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责不起啊。臣即为大隋臣子,涉及到大隋天子安危,哪怕只有一点点顾虑,断然会扼杀于萌芽之中。因此,臣思虑着打断敢出皇城别苑者之腿,已经是有愧职守了,对于违法之危,当以永绝后患之手段才算是恪尽职守!”
众臣心头齐齐我擦,秦蒙这货越说越玄,越说就越觉得他做的事情,是尽忠履职,不是恐吓长公主啊。刚才已经反转得不轻了,这特么要是再反转一会儿,估计又是秦蒙浑身占理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