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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的不快,一闪而逝,拱手道:“秦少傅,旁人言秦少傅行为乖张,我却看秦少傅中正刚直。太子殿下监国,缺的,并非是有才干之人,缺少的,是秦少傅这样能干实事的人。大家同殿为臣,彼此相辅相成辅佐殿下,岂不美哉?”
秦蒙打个哈哈道:“岂不美哉?不美也。李冼马,秦某遍观东宫大殿中人,哪一个不是身出名门,为关陇贵裔?如今太子监国,其所为也,颇得圣上和群臣赞许,然此间赞许,太子功劳若何?”
李刚倒吸一口冷气,秦蒙的这个问题,委实刁钻。他前一句看似跟后面毫无关联,却是有很深的隐晦味道。
太子杨勇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很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都是属臣依仗庞大的身后影响势力,帮你完成的。
还有,点到了太子功劳若何,就意味着,太子杨勇的大部分监国功劳,是有待商榷的。
李刚想了想,恭敬拱手道:“秦少傅,愿闻详言。”
秦蒙冷冷道:“太子监国有所为,在于当今圣上威震天下,只要太子无大过,任谁想想圣上的威严,也得附和太子。呵呵,李冼马,恕在下狂悖,若是太子即可继承大统,可镇得住这天下老臣悍将?”
李刚听得冷汗都下来了,眼睛赶紧往四周看看,心有余悸一般看着秦蒙说道:“秦少傅,噤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何敢如此轻易说出?”
秦蒙淡淡道:“为人臣者,惜命何言谈忠?只顾自己身家,何言称能?太子监国尚可,登九五,还差得远呢。”
李刚有点麻木了,秦蒙再说这大逆不道的话,他居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了。
“秦少傅睿明,李某愚钝,也有同感。然太子年少,假以时日磨炼,必能成可堪大统者。”
“李冼马此言差矣,假以时日磨炼,不过是个伪命题罢了。磨炼磨炼,无磨无炼,谈何磨炼?若今日之事,唯坐庙堂善言宽抚,何时能成大器?”
李刚听得心里一动:“秦少傅莫非有想法?”
秦蒙点点头:“太子宽厚,少了几分肃杀之气。须知为人君者,故须恩泽四海,仁厚遍于天下,也要有雷霆之威,令宵小不敢正觑。”
李刚变色拱手道:“秦少傅但有所想,可与刚言之,刚虽不肖,但也愿与秦少傅一起,为太子殿下做些实事。”
秦蒙再次点头:“李冼马,圣上行天下一统大抉择,京师周边兵力空虚,唯京畿卫戍各部,拱卫京师。圣上以靠山王为点检使,统御京畿卫戍,奈何太子监国,却无所为也?”
李刚惭道:“太子并非不关心此事,只是,殿下更忙于为平南前线调拨钱粮,故而只是稍作问候而已。”
“李冼马何出此言?平南若有失,大不了撤军积攒实力,再行来过就是了。若是京师出了事情,则天下又将大乱,何轻何重,很难判断么?”
“这……秦少傅意欲何为?”
“太子白日公干不可少,晚间,可披上铠甲,巡视京畿卫戍各部。如此,将士感念太子关怀,岂有不舍命效力的道理?李冼马,可记得战国豫让之故事?遇我以国士,我以国士报之,遇我以众人,我以众人报之。”
李刚躬身拱手道:“秦少傅所言甚是,刚这就禀明太子殿下,晚间披坚巡视京师卫戍部众。”
待李刚走后,谢蕴一旁道:“长官,某自跟随长官,长官作甚,某从无多言。然今日之事,蕴实难理解,长官即不愿为出仕,与官僚为伍,奈何位列东宫?”
秦蒙叹道:“士为知己者死,咳,义父视我如己出,关爱呵护有加,莫说为官了,就是刀山火海,义父言语一声,也定蹈之无悔。”
谢蕴不再言语,这时,收拾房间的下人回禀,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秦少傅休息。
秦蒙招呼谢蕴一同闭目养神,到了晚饭时间,李刚过来请秦蒙,说是太子已经同意夜巡,请秦少傅过去一同吃饭,用罢即可上街巡视。
秦蒙带了谢蕴,在李刚引领下,到了东宫太子杨勇用膳的房间。
等看到杨勇,秦蒙的脸色,骤然变了。
李刚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秦蒙本来就是没有笑脸,现在,那脸拉长得几乎要耷拉到脚后跟了。
“秦少傅,未知何事惹得如此不悦?”
秦蒙一指杨勇:“你看看,这像是去巡视安抚卫戍将士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