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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孰士卒闻言不觉一愕,按照他们的预想,此时秦蒙听了他们的想法,应该特别高兴,并且会据此做出行动方案啊。
怎么回事?秦蒙居然说不宜太急?
“秦大将军,莫非,您是觉得我们兄弟不会尽心尽力做事情?”有胆大的姑孰士卒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秦蒙摆手笑道:“这位兄弟多心了,欲以信义行天下者,必自行信义。男儿丈夫者,有寡信无耻之徒,然更众者虽无诗书教化,亦知言必诺,行必果。倘狐疑他人无信无义,则信义安在?”
说到这里,秦蒙叹息了一声:“本大将军绝对相信诸位弟兄,然姑孰城纵深极大,鲁广达心机计谋俱为上等,倘谋事有欠,必为鲁广达所乘,因此,急不得。”
姑孰士卒刚才热血沸腾,欠缺了很多考虑,现在听秦蒙这么一说,不觉冷静下来。
秦蒙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对于防御战中的驭下,是非常有心得的。他认为,鲁广达肯定会预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意外,而且,会对此有着及其充分的准备。
一姑孰士卒皱着眉头道:“秦大将军,若按您这么说,我们姑孰的兄弟,岂不是要在上峰欺压下跟大隋死战?难道我们就一点选择没有了?”
秦蒙郑重道:“人生而为人,惧死惧痛,乃天性也。为将之道,就是适当把握人之天性,以严罚驭下也。我想,姑孰城中,对陈朝不满者大有人在,然不满就一定能奋起反抗么?在严苛军法下,更多的人,还是屈于严法之下,搏命效力也。故谋同道共举事,不可操之过急。倘举事不密,为鲁广达所擒,则必被其戕命以震他人,如此,白白丢了性命,岂非本大将军谋事不周之过?”
姑孰士卒,听得入了神,仿佛,秦蒙不是他们敌对的将领,而更像是自己的可尊可敬的上司。
“秦大将军,那您说吧,我们兄弟该怎么做才行?”一名姑孰士卒发声,另外的姑孰士卒点头响应。
秦蒙道:“如今姑孰,军心思变,然守将鲁广达深谙统兵之道,必会严加管束。若欲破此局,则必使越来越多的姑孰守城兄弟,心向我们这里才行。”
说到这里,秦蒙观察了一下姑孰士卒的表情,他们虽然神色各异,但能看得出来,都对自己说的话,在进行思考。
“这样,为了确保各位兄弟的性命安全,回去后,不说要把姑孰城如何如何,就说外间隋军阵地上,请姑孰兄弟喝酒吃肉的事情是绝对真实的。有想出来喝酒吃肉的,秦蒙不但热烈欢迎,而且保证会来去自由。”
姑孰士卒心下极为敬佩秦蒙,有一些当场表示留下,更多的,则是选择回姑孰,跟秦蒙约定,一定会按照秦蒙的说法,邀请更多的人过来。
送走了姑孰士卒,秦蒙将伍云召,宇文成都,达奚暠,豆卢远叫来,商议军情。
这一次,秦蒙没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姑孰城内守军,上下离心,久之必有变故。我们这里,必须要做好随时能够出击的准备。从即日起,达奚暠豆卢远,汝二人勿要严密督促下属,人不卸甲,马不卸鞍,一个命令下来,必须能马上出击。”
秦蒙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伍云召,你辛苦一点,再往大帅那里跑一趟,让他务必给本大将军这里,提供极其充足的牛羊,你要亲自护送,出了事情,军法从事。”
最后,秦蒙把目光落在了宇文成都身上:“宇文成都,你在辎重营中,挑选两千健卒,再在京口降卒中,挑选二百精悍之人。你有两个任务,其一,巡营,务必保证飞骁铁骑不被骚扰,且看管军营纪律。其二,一旦姑孰有变,则马上率领你手里的人,以京口降卒为先导,跟随飞骁铁骑作战。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飞骁铁骑身后的安全。”
秦蒙的命令,是够严厉的,不过,几个将军想想,还真没有什么能算得上是难以完成的。
不过,几人也知道秦蒙的脾气,甭管派发的任务轻重,一旦你有所松懈,那是绝对饶不了你的。
四人当中,确实是伍云召最辛苦,他需要往返于杨广和秦蒙之间。
杨广因为秦蒙以微乎其微的代价下了京口,对秦蒙的支持,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秦蒙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不满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