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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蒙笑笑,又是几杯酒下肚,几口才吃完,才抹抹嘴巴,心满意足打几个饱嗝。
就在萧摩诃感觉秦蒙没词了,哼一声想要把脸转到一边的时候,秦蒙忽然一脸神秘道:“萧大哥,有件事情,本想一吐为快,但事关您的脸面,所以,小弟忌讳不已啊。”
萧摩诃哼道:“故弄玄虚,哼,就你这套路,早就烂大街了,自古以来,哪一个舌辩之徒,不是这幅嘴脸?”
秦蒙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看着萧摩诃,意味深长道:“是么?素闻萧大帅乃南陈战神,平堪侯景之乱,就已是名满天下。奈何与大隋对垒,就没了这般风采?”
萧摩诃冷笑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本帅怕了你大隋吧?”
秦蒙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秦某纵然再狂妄不羁,安敢在萧帅面前嚣张?呵呵,萧帅对垒大隋,全无斗志,吾恐萧帅之忧,不在临敌生死,而在建康之内吧?”
萧摩诃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双目寒光迸射,死死盯住了秦蒙。
“萧大哥勿要生气,小弟在建康是有眼线的,你知道的事情,呵呵,小弟同样知道。”秦蒙有点气死人不偿命的意思,说话就说话呗,偏偏还挤眉弄眼,给萧摩诃一个你懂得我懂得的眼神。
“大胆秦蒙,可是将我南陈大营当成无人之地了?来人,给我拿下!”萧摩诃有点见火了,他消极怠战,可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别的原因。
敢在他这里大放厥词,萧摩诃就得告诉他,自己是有脾气的!
“斯文,斯文,淡定,淡定!萧大哥,您怎么还有心情打打杀杀的?好,您是能打,凭借钟山防线,可以对抗大隋。但是,您心里明镜似的,钟山是守不住的,你多守一天,建康里的那个大陈之主,会干什么您不会不清楚吧?”
这一句话,彻底扎心了。
听到命令的萧摩诃卫队,都要对秦蒙动手了,却被萧摩诃一摆手,给喝退了。
秦蒙其实是有点鬼话连篇的,他哪有眼线在建康?只不过,他熟知历史,加上能忽悠,萧摩诃还真的以为秦蒙有眼线呢。
“萧大哥,可以喝两杯了吧。”秦蒙忽然脸色无比庄重,十分恭敬给萧摩诃倒了酒。
萧摩诃看看秦蒙,再看看递上来的酒,叹了一声,接过一饮而尽。
“上酒上菜,别愣着,今晚我与萧大哥要一醉方休啊,就这点酒菜,不够,快上快上。”
这一回,秦蒙就好像成了主人,萧摩诃的部下一看,也别等自家大帅下令了,看样子是确实想喝,上酒上菜吧。
萧摩诃一连喝了三杯,忽然感觉不痛快,直接上了碗。
痛饮三碗之后,萧摩诃问道:“你的眼线,都给你传回来什么消息?”
秦蒙在酒桌上扒拉出一块空地,用手指蘸着酒,一道道画着,然后指出,是什么人把守什么地方,建康内外的所有兵力防务,全都介绍出来了。
萧摩诃惨笑几声,又是几晚酒落肚,一口菜没吃,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悲凉。
“你还知道什么?”
看来,萧摩诃对南陈的覆灭,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他关心的,应该就是他的爱妾那根心头刺。
秦蒙想了一下,这事可不能明说,但又不能不暗示一下。
斟酌半晌,秦蒙拿起酒碗,一边喝着,一边浅颂《玉树后庭花》。
不管怎么说,《玉树后庭花》哪怕是被定义为亡国之曲,被定义为靡靡之音,其描写美人之美的艺术成就性,是非常高的。
实际上,《玉树后庭花》是陈后主写给爱妃张丽华的。
但在萧摩诃听来,就不是那么个味了。
美人的头发,美人的脸颊,美人的手,美人的身条,在萧摩诃听来,就是自己爱妾的真实描写啊。
啪!萧摩诃听到心里作痛时,狠狠一拍桌子,竟然直接把桌子拍散了架。
“喂喂喂,别那么紧张好不好?这是萧大哥喝高兴了,不是想打架。你们觉得,萧大哥要是真打的话,会打不过我么?酒菜好好伺候着,别担心你们萧帅的安危,好不好?”
听到声响的萧摩诃卫士,围过来看看情况,心知秦蒙所言非虚,再看看萧摩诃的样子,识趣都退下去了。
“来,萧大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小弟虽不善酒量,但今晚豁出去了,陪萧大哥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