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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蒙长长叹息一声:“哥哥能有不如意的时候,而小弟,若是不如意,则可能是万劫不复了。哥哥,千万记得,要真的看到小弟不如意,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万不可上前,免得连累哥哥。”
鱼俱罗想要说话,却是感觉话到嘴边无法出口。
秦蒙所说的,就是血一样的事实。他是处在风口浪尖的,连他鱼俱罗都知道,秦蒙是太子身边第一谋臣,为太子谋划所有事宜,真的到了那不如意的一天,就是轰然倒塌的一天。
没错,秦蒙要是倒了,谁敢上前,就得跟着一起被埋,任谁也不会留这么一个超级祸患级别的对手在世间啊。
鱼俱罗给秦蒙倒上了酒,自己也满上,劝道:“贤弟,也不必这般悲观,以你才智,想必会逢凶化吉,诸事皆成的。”
秦蒙苦笑道:“自古以来,卷入萧墙之祸的,哪一个不是智计过人,名动朝野的?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呵呵,以为自己能行的,最后,大都玩完了。”
鱼俱罗听得有点压抑,干了一碗酒笑道:“贤弟也莫太悲观了,你不是布下三窟了么?就算是有不如意,也可从容而去啊。”
秦蒙道:“准备是准备好了,但谁知道未来怎样啊?哥哥,清河林氏,您可曾听说过?”
“清河林氏?那是中原巨商啊!清河林氏,自幽州直至西域,加上突厥,就没有不知道的。怎的,贤弟跟他们有往来,还是有过节?”
秦蒙找鱼俱罗,最重要的,就是帮林可君在鱼俱罗这里开个口子。
于是,秦蒙就把自己如何跟林可君相识,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还有他要阿史那罗烟联络林可君,帮忙储备离陌山要塞物资的情况,跟鱼俱罗说了一遍。
“哥哥,小弟想请哥哥帮衬一下,从幽州这里开个口子,允许清河林氏从这里进入塞外。咱们兄弟情义是情义,规矩是规矩,哥哥放行,自然也会有孝敬奉上。小弟并无意发大财,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还请哥哥不要拒绝。”
秦蒙说得言辞恳切,鱼俱罗听了,稍稍想了想,便十分痛快答应了。
两人话说开了,这一番痛饮,就是昏天黑地,秦蒙喝得不省人事,鱼俱罗也喝得大醉迷离。
等到秦蒙酒醒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李刚找到了秦蒙,说道:“秦少傅,太子殿下北巡,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从京城传回的消息来看,圣上对太子所为,还是十分满意的。如今,罗艺已奉命出塞剿匪,传来佳绩,指日可待。然此处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要赶紧赶回京城要紧。”
秦蒙道:“李洗马,这等事情,好像无需跟我说吧?上面有太子殿下,太子之下,有义父靠山王,他们做决定就行了,跟我说甚?”
李刚对秦蒙吊儿郎当的态度,一贯是十分不满的,他很罕见略有些气愤道:“秦少傅,我也是为官多年的人了,就从来没看到过你这样惫赖不堪之辈。跟你说甚?太子殿下和老王爷指名道姓说要问问你,你却是这般模样,你说,对得起殿下和老王爷的信任么?”
秦蒙怪笑道:“李洗马,你怎么这么不识逗呢?跟太子跟义父,与我而言,是君是父,自然要道貌岸然些,跟你,咱们是兄弟,何必搞得那么认真呢?”
李刚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哼,我看你就是忘了老王爷的打了!本来,老王爷踹你的时候,我还心里替你着急。现在看来,老王爷打你就是打得少了!”
秦蒙一翻眼睛:“李洗马,这是怎么说话的?就算不是兄弟一场,咱们也算是同僚了,你就这么盼着我倒霉?”
李刚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毫无风度,毫无顾忌指着秦蒙道:“盼你倒霉?是谁沾着你谁倒霉吧?哼,你都不知道你让人厌恶的时候,有多讨厌!”
秦蒙听得话锋有些不对,赶紧正色道:“李洗马,这话是真的过了啊。你,你今天没事吧?不然,不至于这么泼辣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李刚胸口剧烈起伏,平复了好半天,才恢复了平静。
“算了,摊上你这么个同僚,大概也是上辈子做了孽了。”李刚忽然泄气一般说道。
“喂喂,李洗马,李大人,在我心目中,您可一直是正义的化身,道德的楷模。真的,这是掏心窝子的话,绝不带半点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