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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一听东宫之事,脸马上就拉长了。
“东宫之事,皇后已然派人吊唁了解,你就不必细说了。”
秦蒙叩首道:“陛下,皇后差人,不过是走马观花,所查者,未必尽然。臣身处东宫,所了解之事,才是详尽之至,还请陛下容臣奏报。”
说到这里,秦蒙微微向杨林那边歪了一下脑袋。
杨林知道,这是让他帮忙说话啊。
“陛下,老臣听秦蒙说,太子妃亡故,颇有隐情,因此,老臣才带秦蒙至此,既然已经来了,就让他说吧。”
杨坚不好驳杨林的面子,老大不情愿向秦蒙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说下去。
秦蒙深吸一口气道:“陛下,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确实是屡有不睦之处。但太子殿下,从内心里,还是十分认可太子妃的。前些时日,太子妃病重,太子殿下曾亲自过问病情,遣良医治疗。只因臣有要事要与太子殿下商议,才导致殿下并未亲自过问太子妃病情,臣,是有过错的。”
杨坚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有重大问题与太子商议?什么重大问题?”
“就是京畿卫戍各部将领人员安排问题,臣以为,太子殿下监国,理应以国事为重,家庭琐事,可暂且放一放。谁曾想,太子妃就在这个时间段亡故了。太子殿下因未与太子妃见上最后一面,自责不已,在皇后差人离去后,自寻短见,好在发现及时,被解救下来。臣感觉罪孽深重,因此,才来到陛下面前,陈清事实,自行请罪。”
杨坚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秦蒙所说的,跟独孤伽罗跟他说的,可是不大一样啊。
独孤伽罗说自己派人去东宫彻查了,太子妃元珍,是因为杨勇冷落虐待,才忧郁成疾,进而暴毙的。
甚至,独孤伽罗猜测,有可能是杨勇下毒毒死了太子妃,以便扶正宠信的偏房。
杨坚对于独孤伽罗的说辞,深信不疑,可是,秦蒙的奏陈,也不像是说假话啊。
秦蒙没有正眼看杨坚,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盯着他。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能左右杨坚意志的人在场,秦蒙知道,自己说的,肯定会被当成是蛊惑圣听。
秦蒙,再次给杨林了一个暗示。
杨林毫无迟疑说道:“陛下,秦蒙所奏,想来不是虚妄之言,但涉及到太子妃的亡故,老臣以为,还是要以事实为准。这样,陛下可派出精干心腹,再查便知。”
杨坚沉吟一下,实在没好意思说出这事情皇后已经调查了,不用多此一举。
“刘进。”杨坚唤了一声。
刘进就在一旁候着,听到杨坚点到自己,赶紧上前躬身施礼。
“带人到东宫看看,太子是否如秦蒙所言。”
刘进说了声是,躬身往后退的时候,眼睛往秦蒙这里扫了一眼。
很显然,刘进眼睛里有点责怪的味道,这件烂事,你跟着掺和什么啊?
秦蒙能看出刘进的意思,但他没有回给刘进任何暗示,就是那样静静地跪着。
为了杨勇,秦蒙已经尽力了,至于杨勇能不能从刘进这里过关,那就不是秦蒙所能掌控的了。
有的时候,人自助,天助之。自作孽,只能自己去解决。
“陛下,无论如何,臣侍奉殿下,有失职行为,请陛下责罚。”秦蒙待刘进走后,恭恭敬敬请罪。
杨林很少在杨坚面前失礼,但这一次,为了秦蒙,他顾不上了。
不待杨坚说话,杨林拱手道:“陛下,秦蒙失职,乃板上钉钉事实,老臣恳请陛下,严厉处罚他,以正视听。”
这话说得严厉,但杨坚岂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老爷子亲自带着干儿子上殿请罚,分明就是带着情面来的。
别说是老皇叔了,就算是一个为大隋帝国奋斗了一生,战功赫赫,且德高望重的老臣,杨坚也要给面子。
就在杨坚想着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杨林又开口了:“陛下,老臣知道,陛下眷顾老臣,不忍处罚秦蒙太过。然此子所做事情,有些太过偏激,德,不配其位。因此,老臣觉得,将其所有官职,一律免掉,以明正我大隋典刑。”
“这,皇叔,这不妥吧。”杨坚大感意外,万没想到,杨林所说的处罚,还真不是走走过场,是真真切切要动真格的啊。
杨林慨然道:“有何不可?秦蒙身位太子少傅,为太子谋事不周,身位点检校尉,却是引发京畿卫戍纷乱,必严惩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