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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人没想到的是,他嚣张,他所面对的人更是嚣张。
眼见那人言语不逊,新文礼单手往那人肩膀上一按,那人顿时感觉肩膀上像是压了一座山一样。
不由自主地,那人双膝一弯,跪在了秦蒙面前。
“知道这是谁么?新任京兆尹秦蒙秦大人!”新文礼大声喝道。
秦蒙本以为,对方听到自己的身份会马上诚惶诚恐,赶紧出声求饶。
谁知道,这人竟然一歪脑袋道;“京兆尹大人怎么了?不过是一地方官员而已,掌管京师地方政务,到了这里,还需我们这些人捧着。呵呵,若是没了我们这般有眼色的杂吏,只恐京兆尹大人干不上一个月,就要革职走人了。”
秦蒙忽然想起,正史中曾经记载,杨坚在为地方官的时候,就曾碰到过对他很不尊重的小吏。
或许,这就是当时周末隋初的官场乱象之一。
因为当时时局动荡,官员动不动就被牵连,朝不保夕,所以,相对稳定的下层小吏,会觉得你这官保不准哪一天就挂掉了,费心巴力巴结你干什么?
那胆子大的,直接就仗着自己熟悉官方处理政务的流程,不把官员放在眼里。
以至于杨坚笃定,当官员的,就应该对自己的下属极为严苛,不然,连手下都管不好,还提什么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隋初曾出现过很多的酷吏,最有名的,莫过于宁饮三斗醋,不逢崔弘度的崔弘度了。
秦蒙想到这些,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微微一抬手,制止住了想要教训这人的新文礼。
“呵呵,这位小哥,该怎么称呼啊?”秦蒙笑眯眯问道。
这人瞥了秦蒙一眼,使劲一挣扎,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抖抖身上的尘土,撇嘴道:“你可有吏部委任官文?”
秦蒙笑笑,赶紧从怀里掏出委任状,递给了这人。
这人看了两眼,又把委任状还给了秦蒙:“秦大人,小的乃苏丙,为京兆府刀笔吏,原来,这里是有师爷的,不过,因为干的太过糟心,就请辞归乡了。小的本来就是以跑腿小吏,但因为认得几个字,就勉为其难当了师爷。”
秦蒙将委任状塞进怀里,笑道:“不想苏兄竟然是这般来头,失敬失敬。就是不知,苏兄可跟柱国右仆射苏威苏大人,是什么关系?”
苏丙傲然道:“苏大人乃小的远亲,若非苏大人抬举指点,哪有小的的今天?”
“嗯,即是苏大人远亲,想必差不了。苏兄,这京兆府乃京师地方政务处理之处,奈何青天白日的,所有官吏俱不在岗?”秦蒙装作很恭谨问道。
“这个,秦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往常时节,京兆府管理京师地方,哪敢怠慢啊?如今,大隋一统天下,那功勋能臣,无不得圣上宠眷,行事难免会跋扈,试问一下,莫说京兆府了,就是朝廷六部,又有谁敢轻易管这些人?这些人肯定是横行不法的,吃亏的,肯定是平头百姓。你要是在这里开堂,有人喊冤,你管是不管?管,能管得了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马上就会飞来横祸啊!索性,大家就不开堂,眼不见心静。”
伍云召一旁听得怒火中烧,人不说大声道:“照你这般说来,平头百姓受了冤屈,就该让他们自己忍着,任其自生自灭?”
苏丙斜了一眼伍云召道:“想管,你们自己管啊,别怪我提前没跟你们打招呼,真的碰了硬茬,伤了自己,可怨不得我。呵呵,柱国右仆射苏大人兼任京兆尹,都得一团和气,你们来了就想变变规矩?呵呵,想多了。”
伍云召被拱得义愤填膺,眼看着就要动手。
秦蒙轻咳了一声,算是压制住了伍云召。
“苏兄,看来,要当好这个京兆尹,确实是离不开各位同僚的帮扶支持啊。这样,劳烦苏兄,将京兆尹各个职司全都叫到这里,大家认认人,也算是今后要在一起共事,好不好?”
苏丙上下打量秦蒙一番,沉吟一会儿道:“看你也是个有面皮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去把所有人都叫来。”
待苏丙走后,伍云召气愤道:“堂堂大隋,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乌漆墨黑的事情!大人,难道,您就任凭这些人这么不可一世?”
秦蒙淡淡笑道:“当地方官员,最重要的,就是要理顺一些事情。这里可比不得军旅,什么事下一道命令就都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