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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衙役们来说,讯问人犯口供,从来就不叫事。
他们见过的太多了,大体上知道人犯到了公堂是一种什么心理。
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被堂上大人一呵斥,说声大刑伺候,基本上人就完全瘫了,有什么会说什么。
还有一些,心里素质还算不错的,会咬紧牙关不承认。但几板子下来,也就老老实实承认了。
当然,还有一些,能挺得过板子这类的一般刑具,那就得多想想办法了。
还有极个别的,真的是条好汉,万般刑具用尽,也不会招半分。但请记住,这样的人确实是太稀少了,哪怕是生死见惯的大将军,也未必就能挺得过问讯的手段。
还有一些,因为身份的原因,或者是上峰特殊的需求,是不能用刑,但又必须要套出口供的,那就得多另辟蹊径了。
总之,衙役们的手法,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一个衙役坏笑道:“丙哥,小弟倒有个办法,无须大人等三天。只是,这人犯嘛,要带离咱们大堂,出去半日足矣。”
苏丙知道自家兄弟憋着什么坏水,眼睛斜了一下玉虚,故意跟说话那衙役说道:“你小子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呗,大人还在那看着呢,难道你的法子,当着人犯的面儿说了,就不好使了么?”
“嘿嘿,那倒不是。小弟这不是觉得带人犯出大堂,有点冒险么。”
“特么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只要方法好,哥几个一起押着人犯出去,这厮就算是肋生双翅,难道还能在咱们手里飞了不成?”
“丙哥,您可知道断袖舫么?您看这人犯,细皮嫩肉的,长相还有几分姿色,送到断袖舫,告诉那里的客人,这货实际上已经六十多了,而且是修道的,那可定会引起哄抢啊。只要过上一两个时辰,这货熬不住了,自然什么都说了。”
秦蒙听得一阵恶寒,这帮家伙,真是整人的祖宗啊,这样的奇思妙想,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玉虚可是学识丰厚,断袖这两字,他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把他送到那种地方,等待他的是什么命运。
果然,玉虚一听,腿都有些软了,急忙道:“各位大老爷,贫道,不不不,小的今年才二十五岁,绝不是修道六十年,跟牛大人说的那些,纯粹是蒙骗他的。”
出主意那衙役根本就不管玉虚,仿佛没听见一般:“丙哥,咋样?咱们把他送到地方,非但能够问出口供,而且,这货的身价,肯定不菲啊,到时候,咱们公事能得偿所愿,还能发一笔横财,何乐而不为呢?”
苏丙也不看玉虚,而是扫了周围人一眼:“各位兄弟,怎么样?这事儿能干不?”
“当然能干了,走,快点,白白的来的钱财,谁不要谁就是傻子。”
说完,一帮衙役如狼似虎一般上前,就要拉扯玉虚的道袍。
砰地一声,玉虚直接就躺地下了,这家伙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各位大老爷,不,秦大人,救命啊,秦大人,您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了,贫道,不,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秦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秦蒙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赶紧干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众衙役听到秦蒙咳嗽,知道自家长官是什么意思,便纷纷退开,远离了玉虚。
苏丙冷冷道:“这位真人,我家大人可是救了你一命啊,还不赶快谢谢我家大人?”
玉虚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但听苏丙的意思,要是不赶紧做出感谢的样子,没准还会使用刚才的手段。
明白这层,玉虚咬着牙,站不起来就往秦蒙那里爬。
距离秦蒙能有十步左右的距离,玉虚停了下来,挣扎着叩首:“多谢秦大人救命,多谢秦大人救命。”
秦蒙轻轻嗯了一声:“这位真人,你可是修道终南山么?”
“不不不,大人,草民乃终南山附近的一村民,因家境还算殷实,小的时候,曾跟乡里读书人读过书。不过,乡里的读书人那点本事,草民不到半年就全学会了。那人跟草民父亲说,草民天资聪颖,是个读书的材料,就让草民到县里读书。就在县里,草民跟随老师,读了很多的书,而且,听闻朝廷采纳牛大人建言,谁家里有藏书,可借给朝廷抄录,待整理完毕之后,不但归还,而且还有大笔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