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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颂知道,自己要是不交代的话,自己死了倒是没啥,关键是,秦蒙后续的报复手段太强了。
要说秦蒙手里的供词,严格上说,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证明苏文颂和苏威之间的事情的。
上面仅有他的手印,而没有他的签名。
签字画押,就是需要签了字画了押才行,古代律法也不是说就是一塌糊涂的。
但要命的一点,就是苏文颂所在的机构太特殊了,就是杨坚为了监督百官设立的职司。
这个职司,本身做的事情,就是凡事不必讲证据。要是凡事讲证据的话,你怎么进行取证?要知道,能做到朝廷大员的存在,除了一两个神经大条的,谁不是人精似的?
监督,可以根据蛛丝马迹进行推导“取证”,就可以上报了。
就像秦蒙在突厥人的地盘做的事情,你能拿出多少人证还是物证?真的想彻查的话,估计人还没等取证完,直接就被砍死喂狼了。
同样的道理,内府监只要有人拿着这种或许有的证据,向上面奏报,马上就可以给你定个吃里扒外的罪名。
内府监可是需要绝对忠诚的,别管这里的人究竟怎么样,但这要求,谁要是敢突破了,就只有一个后果,连人带全家,彻底死。
苏文颂老老实实交代了,苏威让他所做的一切。
让秦蒙比较震惊的是,苏威让苏文颂注意他,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秦蒙第一次进京,跟杨勇产生了剧烈冲突的时候,苏威就让苏文颂注意这个人。
秦蒙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苏威还是兼任京兆尹,冬至日邀请他去太子杨勇那里做客的,就是这个苏威。
之后,苏文颂利用自己的身份,可以毫无顾忌收集朝廷要人的资料,就把收集到的秦蒙的消息,源源不断报给苏威。
实际上,秦蒙在突厥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苏文颂通过渠道得知秦蒙在突厥有事情,报给苏威之后,苏威告诉苏文颂,要在这件事情上大挖特挖,一定要搞出劲爆的内容来。
秦蒙这才恍然,为什么自己在突厥做的事情,几千里之外的京城怎么会这么感兴趣,原本他猜测了很多人鼓捣这件事情,但就是没想到苏威竟然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苏威这么做,是有他深层次的考量的,这家伙打听这么多消息,绝不是因为有这个癖好,而是获得大量的情报后,经过分析甄别,为自己的地位能做出最佳的选择。
秦蒙越听越是心惊,以至于赶紧把身边人打发出去,就留下了苏丙做记录。
苏文颂说的调查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秦蒙的想象。
太子杨勇的,晋王杨广的,还有左仆射高熲的,一桩桩全都有。
交代完毕后,苏丙想让苏文颂看看供词再签字画押,苏文颂惨笑道:“不必看了,签字画押就是了。”
苏丙让苏文颂签字画押后,把供词递到了秦蒙手里。
厚厚一摞供词,让秦蒙触目惊心。
“苏文颂,你很聪明,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交代完了这些,是不是就想搏一条活路?”秦蒙将供词放在怀里,淡淡问道。
苏文颂重重点点头:“没错,秦大人。到了这一步,卑下全家生死,皆命悬一线了。苏威肯定是保不住卑下全家了,唯有全部交代,希望秦大人能大发慈悲,保全卑下全家。”
秦蒙想了一下道:“可以,本官承诺保你全家,包括你在内。不过,你懂的。”
苏文颂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但马上就被其他的神色取代了。
“卑下明白,大人吩咐就是了。”
秦蒙满意点点头,让苏丙取来一张空白纸张,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让苏丙递给苏文颂。
“本官知道,你和苏威之间,有秘密联络的信号,你就在本官写的字迹下面,写上只有你和苏威能看得懂的暗号。”
苏文颂接过来一看,秦蒙在纸上写的是:“速来京兆府一唔。”
这句话倒是平白无奇,就是邀请苏威过来见个面。相信苏威看了这句话,很有可能就当成是笑话,不予理睬。
但这句话加上苏文颂写的暗号,对于苏威而言,其意义就非同寻常了。
京兆府的邀请,暗探的信号,苏威肯定会嗅出这里的不寻常,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由不得苏威等闲视之。
苏文颂没有犹豫,在上面画了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