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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那挺拔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他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关长和士兵们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江河的远去,他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尽头。而那片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冲突的地方,此刻却显得格外安静,只留下关长等人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与无奈之中。
在抱犊寨中,喧闹的氛围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柳青峰端着酒杯,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幸灾乐祸的神情,大声说道:“那江河拿着假冒令牌去边关,肯定是死路一条!哈哈!”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一旁的光头勇也是跟着附和道:“就是,柳哥说得对!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柳青峰又灌下一口酒,咂巴着嘴继续道:“哼,我可是知道那关长的实力有多强,就江河那点能耐,去了也是自寻死路。”
周围的兄弟们也都纷纷应和着,一边喝酒一边嘲笑着江河的不自量力。
在他们眼中,江河此次的行动无疑是飞蛾扑火,而他们则在这寨中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逸与畅快,全然不顾江河的死活。
整个抱犊寨中回荡着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和话语。
此时的柳青峰,面色如煮熟的虾子般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恍惚,显然已经处于醉酒的状态之中。
只见他用力地挥舞着手中那已经有些歪斜的酒杯,舌头明显有些不太听使唤,但仍旧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吹嘘起来:“哈哈哈哈,那关卡的关长,跟老子可是光腚长大的兄弟!实力更是在归真期,那小子拿着假冒令牌去,就等于是去找死”
说完他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随后又接着口沫横飞地说道,“哼,告诉你们啊,没经过我的允许,没得到我的消息,就算有人拿着那所谓的名牌过去,那也绝对是休想进去的!根本就不可能进得去那关卡!”
他一边说着,身体一边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般。
接着他更加得意忘形地继续大声嚷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还敢来抱犊寨闹事?还妄想威胁老子?老子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抱犊寨的老大!谁才是这大北的主宰!算算时间,这小子现在应该已经上黄泉路了!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有的跟着起哄,大声地叫好。
一个小弟满脸谄媚地说道:“哎呀呀,柳哥那自然是最厉害的,和关长关系那么铁,谁能比得了啊!”
另一个小弟也赶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柳哥的人脉那可是杠杠的,什么江河,在柳哥面前那就是个小喽啰!”
“柳哥威武霸气,这世上就没有柳哥办不成的事!”又一个小弟扯着嗓子喊道。
“哈哈,那是自然,跟着柳哥混,咱们就有好日子过!”有的小弟笑得格外讨好。
“柳哥说谁不行,那小子肯定就不行,柳哥的眼光绝对没错!”还有的小弟拍着马屁。
一时间,各种吹捧的话语此起彼伏,将柳青峰围在中间,仿佛要把他捧到天上去一般,而柳青峰则在这一片吹捧声中,更加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了。
就在此时,抱犊寨内原本喧闹的氛围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众人只觉一道身影宛如鬼魅般缓缓进入,定睛一看,竟是江河。
江河面色平静如水,眼神却锐利如刀,他看着满脸得意的柳青峰,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柳寨主真是好兴致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原本还在吹捧柳青峰的小弟们瞬间噤声,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河,似乎不敢相信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小弟们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转向江河,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万状,就像是看到了从地狱中突然冒出来的恶鬼一般。
他们的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得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而原本还在飘飘然享受着吹捧的柳青峰,听到江河的声音后,浑身猛地一震。
他脸上的得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慌乱。
那原本因醉酒而泛红的脸此刻变得煞白,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恐惧,仿佛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那股醉意也在这一瞬间被吓得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过来,紧张地盯着江河,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江先生,您……您怎么回来了?”
柳青峰结结巴巴地问道。
江河冷笑一声,问道:“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没有,怎么敢……”
砰!
江河一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怒道:“不敢?不敢你给老子假冒的名牌却不提前给老子打点好关系?就等着老子被抓然后被杀是不是?”
此时,柳青峰的额头上冷汗直流,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江河嘴角冷冷地扯出一抹笑,那笑声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嘲讽与寒意。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柳青峰,一字一句地说道:“柳青峰,你要为你说的谎言付出代价,今日,你柳青峰必死!”
这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柳青峰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眼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他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极度的害怕让柳青峰完全顾不得其他,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着头,嘴里慌乱地说着:“江爷,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我马上就给关卡的关长通信,让他放您进去,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跋扈。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拼命地祈求着能得到一丝怜悯和宽容。
而周围的小弟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场面变得格外诡异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