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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万般不愿,但在他凛冽的眼神下,冷清瑶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最后,交涉到最后,唯有祁言川与那几名混混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那几名混混已定刑,五年有期徒刑,祁言川因行为致人死亡,暂还未定刑,但恐有五年甚至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派出所门口,冷清瑶叫住迟镜。
“阿镜,我可以最后和你说一次话吗?”
迟镜驻足转身,脸上明显有些不耐,“你说。”
“阿镜,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对我有过男女之情?”
他落在堂溪漫身上的所有目光,是她从未享有过的。
“是。”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接近你?为什么接受我的告白?”
沉默了会,迟镜决定告诉她真相。
“因为,你长得和我过世的母亲很像,仅此而已。”
冷清瑶突然噗呲笑了一下,泪水滑落,“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有多特别。”
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迟镜开口:“你变了很多,大学时,你是单纯、无欲的。”
她微微一愣,接着自嘲道:“还不是怪你。”
迟镜:“?”
“要不是迟叔叔当年给我那么大一笔钱,让我体会到做有钱人的快乐,我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富二代周叁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体会过肆意的日子,谁还想再过苦日子啊。
你知道的,我父母拿我当血包,弟弟缺钱时,他们就会来吸我血。
可我一个普通人,哪有那么多血让他们吸?唯有攀上你们这种家庭的人,我才能活得痛快,活得潇洒。”
迟镜:“既如此,周叁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为何执着于我?”
冷清瑶低头笑道:“他不一定能继承周氏,但你已是瑞津总裁。你觉得,谁更优?”
迟镜点头,“你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多说什么,珍重。”
说完,他转身离去。
冷清瑶身体轻轻一晃,她看见自己体内,那片装有迟镜的心海慢慢化为一片死水。
“不就一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冷清瑶,你还有周叁牧,他绝不会离开你的。”
她用力抹一把泪,自言自语道。
碧月湾。
迟镜回家,告知堂溪漫事情已处理好。
这件事本应她出面解决,但堂溪漫并不想再与姜无忧和冷清瑶有过多纠缠,便让迟逸风替她出面协调了。
因为她知道,她在不在,结果所差不大。
此外,她还得知,祁言川恐怕要服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消息。
她在阳台吹了许久风,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书房的门。
迟镜手里虽拿着书,可根本看不下去。
果然,她还是来了。
“进来。”
堂溪漫缓缓走到他身后不远处,站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阿镜,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迟镜背对着她,心痛地闭上眼。
“是为祁言川吧?”
堂溪漫低头,半晌才回他:
“是,你可不可以,想个办法,让他减几年刑?”
再也憋不住,他丢开书本,倏地转身直勾勾盯着她:
“你就这么爱他吗?十多年还不够,你还要爱他多少年?”
大脑有些混乱,堂溪漫呆呆地站了好久,才慢慢捋清思路。
她眯着眼问他:“你没失忆?”
迟镜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泄露了。
“我……”他不知该怎么解释。
“所以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骗我?”她声音有些抖。
堂溪漫退后几步,难以相信地看着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迟镜?好玩的玩物?”
“我没有。”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没有?!从冷清瑶出现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是你俩的工具人。OK,这也没关系,谁让我接了这活呢。
可你们……你们也没必要开失忆这种玩笑来玩弄我吧?
看我每天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觉得特爽?!”
迟镜有些上火,音量提高:“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堂溪漫?我有那么无聊,故意出个车祸只为了玩弄你?”
她也跟着提音量:“那你为什么欺骗我!”
迟镜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真不知道?”
他黑眸发出犀利幽光,紧紧锁住她视线。
堂溪漫微愕。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就是他与冷清瑶PLAY的一环。
没有她横在中间,他们能这么快和好吗?
呵,自己还问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做什么?真可笑。
她冷静下来,手指握成拳,缓缓说:
“我知道,都知道了。既然迟总已恢复记忆,那我们也该执行之前说好的事了,早点去民政局吧。”
胸口一阵钻心疼,迟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既然知道,还是坚持要走?”
“是,我只希望迟总能看在我们曾经合作一场的份上,帮帮祁言川。”
“呵!”迟镜蓦然侧过身。
又是他,在这种时候,她想的还是他。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气息平缓下来。
“要我帮祁言川可以,”他又转过身来,一双眼冷得可怕。
“但这两年,你就算是死,都别想离婚!想走,等合同到期再说吧!”
更何况,你还能拿得回合同吗?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迟镜!”堂溪漫气得浑身打颤,叫住他,“你别太过分!”
迟镜脚步一顿,眸里发出狠厉的光,“我就是过分,又如何?你去告啊,可惜你这辈子都不会胜诉!”
他大步离开。
……
祁言川收到判决书那天,堂溪漫去医院看了他。
病房门口站着两名警察,打过招呼,一进病房,她首先看到李锦花与祁言燕。
两个人都很憔悴,黑眼圈很重。
但病床上的祁言川气色看着还不错。
三人见她进来,神情都怔了一小会。
“妈,我们出去吧,他们应该有话要说。”祁言燕拉着李锦花起身。
李锦花斜堂溪漫一眼,想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与祁言燕走了出去。
“坐吧。”祁言川面带微笑看着她。
堂溪漫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两人没有说话,视线交汇了好一会,都同时淡淡笑了。
笑着笑着,一滴泪从祁言川眼角滑落,堂溪漫也跟着笑红了眼眶。
安静片刻,他抹了把泪问道:“你那天挨了那么多棍,还痛吗?”
她浅笑着点头:“好了,你胸口的伤还痛吗?”
祁言川也点头,“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