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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跟白大爷调换位置。
白大爷探出窗外,几个简单的比划。
楚凡得到回复,跟一群难民说了几句。
告诉他们再坚持一两个月,到时候会派渔船前来接应。
一两个月?
小岛上的树皮都被他们吃光了,一只活虫子都不剩。
明天就可能又要饿死人,怎么等?
这群难民抓住楚凡,要求现在就把他们带走!
楚凡好说歹说,才安抚住了难民的情绪。
他很理解这些难民。
但他说了不算。
眼下也没那个条件把人全部带走。
除了安抚,还是安抚。
楚凡抓住绳索,在直升机的带动下飞离小岛。
难民一路追到悬崖边,痴痴的注视着直升机越飞越远……
接下来是第二座小岛,第三座小岛。
情况基本一致。
岛上幸存下来的难民不多,情绪激动的抓住楚凡不让走。
期间有精神失常的难民,一看楚凡要撇下他独自离开,举起菜刀就砍。
来到第四座小岛。
连周辰这种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嗅到了危险。
前面三座小岛上的难民,看见有绳子抛下,争先恐后的往前冲。
每个人都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这座小岛上的幸存者,一个个缩在树林里不冒头。
就算害怕是敌人,也未免谨慎过了头!
果不其然。
楚凡刚落地,猫在树林中的暴徒手拿武器从四面八方冲来。
一个个眼冒绿光,面目狰狞的像一群野兽。
楚凡早有防备,紧抓绳索的右手根本没有松开。
他朝白大爷比了一个手势,整个人就被吊了起来。
一群暴徒发了疯的冲上去,跳起来想要把人给拽下来。
还有几个暴徒各自拿着一根三米长的棍子。
棍子一端削尖,想要把人直接捅死。
吊在绳索上的楚凡,一脚踢开捅来的两根棍子。
下一秒,好几根棍子从四个方向捅向他的身体……
楚凡正准备开枪射击,头顶上传来枪声。
“砰砰砰——”
周辰端起突击步枪扫射,当场打死好几个。
暴徒被枪声吓了一跳。
下一秒,举起菜刀冲向尸体。
“咔咔”一阵乱砍,各自抱住一截残肢跑回自己的地盘。
有的暴徒只是腿部中枪,人还没死,还是被其他暴徒活活分尸……
周辰收枪骂道:“孙子,狙击枪子弹老子就两万发,你给老子瞎浪费一颗试试?”
楚凡:“……”
两万发?
白大爷惊掉下巴:“这么多?其它型号的子弹你到底有多少?”
周辰怒:“老头儿,年纪大了就多注意养生,年轻人的事少打听!”
白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要是我儿子,我现在就把你打得妈不认识,你说谁年纪大,男人至死是少年!”
周辰呵呵一笑:“老大爷请自重!”
“上次早晨一柱擎天是什么时候,您老还记得吗?”
白大爷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龟儿子!
比他两个儿子还要气人!
一老一少互喷,垃圾话越喷越奔放。
男人之间的对话,本来就粗犷。
当兵的人,脑子一根筋,脾气性格很直接。
尤其是上过战场的,嘴上的垃圾话一套接着一套。
周辰觉得自己嘴皮子已经够利索,竟然败在一个老头儿手里。
“你的语言没有杀伤力,手拿五个大硬币,看场三毛流浪记!”
“我说路灯闪起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往底下凑热闹啊,你是想跟那个秃鹿蛾子亲嘴吗?”
白大爷越喷越顺溜,情急之下暴露了家乡口音。
周辰招架不住:“大爷,你祖籍哪儿的啊?”
白大爷冷哼:“你撒泡尿都要被冻掉小**的那嘎达?”
周辰服了:“我认输!”
郁闷。
他没事儿跟东省人喷什么垃圾话?
东省人那张嘴是人类能喷得过的吗?
白大爷嘴上喷着垃圾话,眼睛却一直在观察四方。
“你个小埋汰,得罪爷爷我……诶,前面有岛……”
一座岛屿出现在前方。
面积极小,十几条鲨鱼围绕着岛屿游来游去,
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岛上还有树林。
现在光秃秃的,岛上的死树几乎被砍光了。
良好的视野,让岛上的幸存者早早发现直升机的身影。
一群幸存者跑出木屋,疯狂挥手。
直升机靠近,清楚的看见空地上,用木头摆出SOS的求救信号。
这些木头都被烧成黑炭,在荒芜的废墟上显得格外扎眼。
求救信号的旁边,还用黑炭摆出几个字:周哥、樱花小区
卧槽!
周辰震惊到了。
下方只有二十几个难民,又瘦又黑,根本认不出长相。
但肯定是以前的老熟人。
吊在绳索上的楚凡,在看见“樱花小区”四个字的时候,内心情绪如火山里的岩浆般滚烫。
一双眼睛在难民群中不断寻找着儿童的身影。
真的有好几个儿童,但8岁儿童不该是这个身高。
天灾之前也许有可能,末世之下受困小岛的幸存者,只能吃树根充饥。
饭都没得吃,更别提补充营养……
楚凡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升机的下降高度还不够。
距离地面还有三米高,他就迫不待及的松开了绳索。
跳到陆地,第一时间走向几个儿童。
一个一个盯着看。
兴奋采烈冲上来的难民,突然脚步一顿。
紧接着,纷纷亮出刀具棍棒,把几个孩子全部护在身后。
还有三个孩子没仔细看,楚凡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抓。
“混蛋,你想干什么?”
寒光一闪,两把西瓜刀砍向他的手臂。
梵心飞快收手,拉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人群。
“别动,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一帮大人把几个孩子护得更紧。
“有枪了不起啊,你再拉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此时,直升机降落。
周辰全副武装的跳到地面。
难民一看,兴奋得差点发疯。
这身高、这腿长,这身武警防暴装备,这六亲不认的步伐。
熟悉的人影,熟悉的味道。
“周哥——”
一群难民瘦得不成人形。
脸颊凹陷,颧骨高耸,下巴尖得能戳死人。
衣服又破又烂,其中好几人衣不蔽体,还不如路边的乞丐。
周辰指着手握两把西瓜刀的女性难民:“你是杨思甜?”
活得像个鬼的杨思甜,终于崩不住哭出声:“周哥,我们上次就看见你了,可你没有认出我们,直接飞走了……”
有个女性难民,在地上一个跪滑。
“嗖”的一下,抱住了周辰的大腿:“大佬,我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