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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学士自认为,他为赵安阳这个女婿已经操碎了心,郑大学士甚至认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代替了赵彦这个当爹的,为赵安阳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赵彦这厮为赵安阳做过什么?这短命鬼唯一为赵安阳做过的事,就是临死了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二儿子,上折子这二儿子求了一个官当。赵彦一辈子,就为赵安阳干过这么一件事!
“你也不要觉得我在挑唆你们兄弟不和,”郑大学士跟赵安阳说:“凭着赵西楼的行事为人,迟早一天他要连累你,与其事出之后深受其害,你不如现在就与他断开关系。”
赵安阳听了自家老丈人的话,脸一点没有红,而是点头道:“您说的是。”
他也受够了赵凌云了,如今又因为赵凌云,让他惹上了江入秋这个武夫,赵安阳就恨,他怎么就跟赵凌云做了兄弟呢?
“你回去准备准备,”郑大学士说:“我会尽快为你安排。”
赵安阳觉得自己还得再想想,但当着他老丈人的面,他又不敢说,小婿还要再想想这话,他怕他老丈人再把他痛骂一顿。
“你回去吧,”郑大学士让赵安阳走,说:“你须记着,我郑家待你不薄。”
赵安阳只能还是点头应是。
等离开了郑府,看着迎上来的姚二几个人,赵安阳的脸色铁青,忿忿地说了句:“走。”
姚二几个人看自家主子这个脸色,哪儿还敢说话。
郑大学士觉着自己是操碎了心,而在赵安阳这里呢,他就没觉着他老丈人待他有多好。郑家要是真的待他好,他何至于到了今日,还在礼部蹉跎岁月,于官位上止步不前?如今发现流言蜚语要影响到自家了,才着了急,准备为他在地方上谋一个官,这细究起来,也不是为了他赵安阳啊。
这要赵凌云在,知道赵老二是这么个想法,他能唾他弟一脸唾沫。人人都得对你好,人人都欠你赵老二的,你多大的脸?
同胞兄弟有时候处不来,钱财是一回事,三观不合也是个主要原因。
赵安阳回到东外城的宅子,看见小郑氏走出堂屋来迎他,赵安阳下意识甩袖就想走,可想想自己还要靠着老丈人,二老爷就又站下了。
小郑氏如今看见赵安阳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在婆母那边受得气,在江明月那儿受得欺负,不都得怪赵安阳?
“老爷回来了,”小郑氏跟赵安阳说,话挑不出毛病来,但态度一点都不热络。
“嗯,”赵安阳冷淡地应了一声,走进堂屋里坐下,看着几个丫鬟给他端茶倒水。
小郑氏跟赵安阳隔着一张桌案坐下了,说:“我父亲找老爷为着什么事?”
赵安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堂屋里的几个丫鬟,将茶点给两个主子摆上,就匆匆退出去了。如今宅子里,没有谁要听这两个主子吵架的,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真的是连下人奴婢都嫌烦。
丫鬟们都退下了,小郑氏才说:“那我父亲有办法?”
赵安阳:“能有什么办法?那多人都在说,还能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小郑氏突然就激动道:“抓罪魁祸首啊!”
赵安阳:“岳父大人让我离京,去地方上为官。”
小郑氏一呆。
赵安阳:“岳父大人不是跟我商量,我要不走,他就得赶我走了。”
小郑氏琢磨一下赵安阳的话,说:“你这话何意?你这是在怪我父亲逼你走?呵,在京城当官倒是好,可如今老爷你在京城还能待得下去吗?”
再被骂下去,小郑氏都怀疑,得有人往他们家大门上泼大粪了!
赵安阳忍气吞声,没跟小郑氏吵。
小郑氏自己坐着想了想,问说:“我父亲要安排老爷去哪里为官?”
赵安阳:“不知道。”
小郑氏:“还没有安排好吗?”
赵安阳:“是啊,这也要地方上有空缺才行。”
小郑氏:“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赵安阳:“岳父大人说会尽快。”
小郑氏说:“那老爷你就得往郑家跑得勤快些,多去问问。”
她在京城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赵安阳:“岳父大人还要我与大哥分家。”
小郑氏腾得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分了家,借不了越国公府的势了,就凭赵安阳一个五品郎官,他们二房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怎么行!”小郑氏冲赵安阳大声道。
赵安阳看着在自己面前柳眉倒竖的小郑氏,心里也是唏嘘,他这夫人曾经是多小意温柔的一个人啊,现在是再也瞧不着过去的模样了。
“我,我回去问问,”小郑氏说着话就要走。
赵安阳说:“大哥如今也有岳父大人为他撑腰了,夫人,越国公府我们是不要想了。”
小郑氏呆立在了当场,许久之后,这位僵着身体转身看赵安阳,说:“如今这事,还是因着赵西楼?”
赵安阳:“岳父大人说他会找母亲说话,为防我被大哥连累,我应尽快与大哥分家。”
小郑氏又坐下了。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小郑氏坐下了,赵安阳起身要走,说:“我们要离京了,你也收拾收拾,不要临走时乱了手脚。”
小郑氏看着赵安阳往堂屋外走,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起江明月在自己面前高她一等的模样,“你就甘心了?”小郑氏高声问赵安阳。
赵安阳脚步一顿,说了句:“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你爹都不是江入秋的对手,我又怎么可能会是江入秋的对手?
小郑氏又沉默了下来。
赵安阳到了乔姨娘的屋里坐下,半个时辰后,他都与乔姨娘一起用饭了,有丫鬟来报,说小郑氏去郑府了。
“知道了,”赵安阳挥手让丫鬟退下。
乔姨娘小心翼翼地打量赵安阳的脸色一眼,为赵安阳斟了酒,才小声说:“老爷,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赵安阳冷笑了一声,道:“无事。”
别看乔姨娘得着宠,但赵安阳说一声无事,她就不敢再问了。赵安阳如今心情恶劣,乔姨娘当解语花当得心惊胆战,甚至生出了,赵安阳最好不要来她屋的心思。
“你将你屋里带不走的东西,卖了折成现钱吧,”赵安阳喝着酒,跟乔姨娘交待道:“我可能要离京了,你随我一起走。”
乔氏,自己是得带着走的,其他的事,赵安阳没考虑好,但这事他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