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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住持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而后不禁笑出声来,“堂堂金科状元郎,讨喜钱竟然讨到我这个和尚这儿来了。”
沈柒这个人,着实有趣。
“你就说给不给吧?”
“不给不给,我这寺里穷酸得很,自个儿都快养不活了,哪还有份子钱给你。”
两人拌了两句嘴,眼看天色渐晚,沈柒才起身告辞。
前脚刚出济云寺,后脚小沙弥便捧着一个木盒子给她,说是住持送的。
上马车后,沈柒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最底层铺着厚厚一叠银票,银票之上又铺了一层碎金子,附一张纸条。
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愿琴瑟和鸣、前程似锦。
木盒子在佛寺里藏久了,带着一股寺庙特有的檀香味,让人不禁就平静下来。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暮钟声在天地之间响起,像住持无言的送别一样。
马车悠哉悠哉的回到京城,沈柒刚回到家就接到一封信——原主的老师,来了!
隔天一大早,沈柒便坐到城门口等着,一直等到中午,她才等来一架很小的马车,驾车的车夫也不是旁人,正是原主老师的女儿。
沈柒连忙上前,“学生见过师傅。”
原主老师姓原,并不算多有天赋之人,考上举人全靠运气,她自认为自己没那本事继续往下考,就想把自己女儿教出来。
结果自己女儿天资一般,现而今都还只是个秀才,反倒是沈柒,年纪轻轻就成了状元。
圆了她一场梦啊!
原夫子赶紧下车扶起沈柒,满脸疼惜道:“瘦了,瘦了,早先让你带着你师姐一起,也好照顾你,你非不肯。”
“我没事的,倒是师傅和师夫一路风尘而来,才是吃了不少苦,快随弟子回府上歇歇。”
沈柒很快便将人带回了大院子里。
好几月没见,几人先是互诉思念关切之情,而后才问起旁的事来。
“我也是听说,你要迎娶吏部尚书家独子?”
“是。”
沈柒简略的将之前的事跟原夫子说了一遍。
“这也算是好事,你眼看就要入朝为官,我是帮不了你什么了,有乔尚书这个岳母在,她也能护着点你。”
官场实在是不好混啊~
“师傅说得是。”
“我和你师夫来,也是想给你撑一撑门面。你来京前手里没拿多少银子,偏你岳家又是尚书,我们底子薄给不起什么奢贵东西,但也不能怠慢,师傅这还有些钱,你先拿去操办婚礼……”
原夫子碎碎念着,话里话外都是在为沈柒考虑。
这年头就是如此。
但凡确立了师徒关系,那就和亲生母女没差别,日后沈柒也是要为原夫子摔火盆子送葬的。
沈柒端了杯茶递过去,“等成亲那日,还想请师傅师夫上座。”
“这……”
上座,便是如沈柒亲生父母那般,接受新婚夫妻的跪拜。
但到底并非亲生……原夫子便有些犹豫了。
“这些年师傅师夫待我视若己出,处处爱护帮衬,何况我父母双亡,也只能靠师傅和师夫了。”
沈柒没费多少口舌,就说通了原夫子,又三言两语劝服原夫子等人留在京城,她还给原夫子一家买了栋宅子。
原夫子等人来的也是巧。
几天之后,沈柒就要和乔扶风成亲了。
婚礼那琐碎复杂的程序自是不必多说,沈柒一大早出门,现在还被乔静云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拦在大门口作诗。
乔扶风则在房间里坐着,旁边围了几个巧笑倩兮的伴郎,正活泼欢喜的打趣着他。
惹得乔扶风一张俏脸通红,羞的都快冒烟了。
这伴郎,乔静云和乔正君,可真是用了心选的。
又要年轻貌美,还要生过女儿,关键还得家庭美满夫妻和睦,甚至还跟乔扶风合过八字。
折腾这么一大圈,两人图的其实也就只是一个好兆头——希望乔扶风嫁出去后能幸福。
没多久,乔扶风便被盖上红盖头,由乔正君牵着往外走。
乔正君一双眼没忍住就落了泪,“扶风~”
只堪堪叫了个名字,他便哽咽的再说不出话来了。
“爹~”
乔扶风声音里也不禁带上一丝哭腔。
他舍不得离开爹娘,乔正君也舍不得将儿子嫁出去。
今日这一走,乔扶风往后再回来,便是旁人家的娇客了,他若在外受了委屈,自己也不好再贸然出头。
这让乔正君如何舍得?
父子两走在半路的脚步一顿,险些抱着痛哭一场。
好在旁边的伴郎见势不对,赶紧劝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啊,乔正君,小公子嫁到状元郎家里,是去享福的……”
东劝一句,西劝一句,这才将父子两眼泪劝住,牵着人到门口。
沈柒弯腰朝乔正君一拜。
乔正君就是再不舍,也只能颤抖着手将乔扶风交到沈柒手里,“沈柒,我家扶风就交给你了。”
“岳父放心,我会对扶风好的。”
沈柒轻捏了捏乔扶风那葱白的手掌。
这家伙~又不正经了!
乔扶风指尖微动,心里伤感瞬间去了两分。
他顺着沈柒的力道往前走几步,拜别乔静云后,又坐上门外等候的喜轿,摇摇晃晃的进了沈柒的家。
喜轿之后,跟着一抬抬嫁妆。
沈柒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心道乔扶风出嫁,乔静云是把乔家给掏空了?
相比较而言,她之前送去的那些聘礼,到底还是薄了些。
沈家这边显然就不如乔府那边热闹了。
乔府那边迎来送往皆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沈柒这边,除了她之前结交的新科举子,和在乔静云暗示下过来给她捧场的人外,就没了。
人虽不算多,但沈柒酒是真没少喝。
一杯杯掺了水的酒下肚,沈柒的脚步就开始飘忽起来。
瞧她那副半醉不醉的模样,剩下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多灌酒,要不然扰了人家的洞房花烛夜,那可是要得罪人的。
两三轮下来,酒宴散去,沈柒被人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刚走进院子,就把扶着她的人推开了。
那眼神,哪还有刚才的半分醉意?
分明清醒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