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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天隔着衣裳,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桐桐……别闹……”
苏白桐却侧过头来,柔软的嘴唇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好像羽毛掠过。
凌宵天脑海中似绷着根弦,不断的拉紧、拉紧……
“听话,别闹……”他喘息道,手却舍不得把她放开。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菱花去的。”苏白桐低声道。
该死!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其实听了菱花的提议后,他真的有些心动。
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不必为难,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她只是苏白桐,那么就算去疗伤也没有什么,可是她现在是绯王妃。
朝中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
只要有些许差错,那帮人马上就会借机将凌宵天吃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该死!该死!他要不是绯王的话,一切就简单的多了。
他正在走神,忽地发觉苏白桐的头顺着他的身体滑了下去,紧接着温热与湿滑的感觉便包围了他,就算是隔着衣料……
“啊……”他颤抖着将身体蜷缩起来,伸手扳住了她的下颌。
他隐隐听见她的轻笑,宛如妖精般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我的老天……桐桐……你这磨人精……”这种感觉太过诱人,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望,不断膨胀的,似乎要喷薄而出。
他深深吸气,妄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别再乱动了,孤王都快让你搞死了……”他猛地翻过身,俯身压上来。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巨大刺激中平复过来。
苏白桐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凌宵天,你喜欢吗?”她柔声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前世,贤王教会了她这些,逼着她看那些从宫里带来的画册。
虽然看得她面红耳赤,但是因为这样能让贤王喜欢,所以她便用心的看了,也学了……
不想姻缘轮转,她曾经羞于面对的这些,现在竟能使眼前的这个人欣喜若狂。
“我看书里都是这么画的……”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凌宵天被她难得的羞涩模样逗乐了,“臭丫头,以后不准再看这种不正经的书!”
苏白桐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暗暗腹诽:堂堂绯王爷一边在训斥她不正经,一边却乐在其中。
凌宵天这时已然完全的冷静下来。
“别闹了,好好把身子养好,到时我们好一起回京。”他拉起被子将她盖牢。
出了屋子,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心道好险,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要是换做平时,他早就把她拆骨入腹了,可是现在她的身子还没好,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十殿下到京后,曾来了几封信。
苏白桐虽然没有机会亲眼见到,可是听慧香说起过,十殿下替墨云峰将军把案子翻了过来。
虽然其中多费周折,不过最后他还是顺利拿到了当日参与了祁凉城一战的部队将士们的联名血书。
他把血书亲手交给了皇上,皇上这才下旨,将墨云峰放了出来。
不过墨云峰并没有因此而摆脱麻烦,贤王几次上表,陈述祁凉城一战因为墨云峰的过失而导致无数百姓丧命之事。
十殿下纵然想尽办法,最后仍然没能阻止贤王一系的势头,墨云峰被从二品将军降为五品定远将军。
“墨将军已经离京上任去了。”慧香叹了口气,一边小心的扶着苏白桐在屋里慢慢走着。
“去了何处上任?”苏白桐诧异道,这个责罚未免有些重了。
“西北。”荒凉之地。
就算墨云峰有过,但他也有功,单说墨青山老将军牺牲在阵前这一条,皇帝就应该网开一面。
“谁说不是呢,不过十殿下已经尽了力,绯王爷刚收到信时还气的发了脾气呢。”慧香无奈道。
这些日子苏白桐的身子恢复了许多,不过外面的天气也越发的冷了,风雪交加不说,连个太阳都见不到。
苏白桐不能到外面去,只好在屋子里慢慢走动。
院里隐隐传来凌宵天的声音。
慧香喜道,“是王爷回来了,奴婢去备茶。”她放开苏白桐跑去准备茶水。
苏白桐扶着桌案站着,听着凌宵天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口。
很快就要到年关了,他们回不去京都,就要在这里过年了。
她在祁凉城十年,从来就没有哪一年的年关令她高兴过。
就连大年三十,也是吃的剩饭剩菜,就算是没有剩菜,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也会想尽法子刁难她跟慧香。
今年,她终于能有一个开心的回忆了……
“……那座寺庙被烧了?”门外凌宵天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什么时候的事!”
苏白桐瞬间睁大眼睛,心中不由得一跳。
寺庙?哪里的寺庙?
第一个从她脑海里跳出来的便是当初苏明堂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你母亲离开苏府后就去了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寺院静养……”
是那里吗?
她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回事的人不知是谁,声音有些低,她听不真切,不过有几个词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一共找到了三十六具尸体……”
“全都能与寺里的僧人对上号,应该是……没有活口。”
“寺中后院?……全都烧了无一幸存……”
无一幸存!
气血翻涌着在胸口深处……有种想吐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她的母亲,她还没来得及亲口问她为何不肯要自己,为何要将她抛弃……寺院已经被烧成了灰。
怎么会起火,那么大的寺院,不可能所有的僧人都没能逃出来。
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谁故意为之,是贤王吗?
这是她第一个能想到的。
心中的焦虑夹杂着恐慌跟绝望,慢慢涌上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苏白桐拼命抓住桌案的边缘,可是腿上却没有力气。
不对,不可能是贤王,烧了那座寺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如果是想要抓住她的弱点,那他更应该留着活口……
突然间,一个身穿秋香夹软纱道袍的男子影像从她的记忆中划过。
国师!
仿佛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气力,她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双腿,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