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凌宵天一连几天都没有在正屋这边露面,翩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其中的异常。
绯王跟他的王妃闹了别扭,虽然表面上府里下人粉饰太平,可是院里的气氛却是骗不了人的。
翩然掰着指头,每天都在数日子,就等着皇上寿诞时能进宫去,到时让绯王去向宁妃娘娘求了自己的婚事下来,好光明正大的进这王府。
不过每日在院里的日子枯燥的很,翩然又不是正统的高门府邸出身的千金小姐,更是耐不住寂寞,天天都想法子来找苏白桐说话。
苏白桐每天却好像很忙,经常见不到人影。
翩然去向正屋里的下人打听,绯王妃不是出府去了,就是处理府中大小事务,她一连去了几次都扑了个空。
其实苏白桐是去了焚香阁查看十一腿上的伤势,府里鬼面这边因为不敢请大夫,所以她每天都要嘱咐丝情帮着照看,对外只称鬼面奉命为王爷办差去了。
这天晌午过后,苏白桐总算得了闲空,春日暖阳正好,院子里又没有风,她便让慧香拿了香材出来,坐在藤椅上仔细清理。
翩然进院时便是看到这样的一副静谧的画面。
明媚春阳下,苏白桐一袭素色衣衫,膝盖上搭着块绸布,以防止她清理下来的香材碎屑落到裙子上面。
慧香在一旁的石桌上摆了只香炉,袅袅香风吹来,令人心情舒爽。
翩然只要一想到日后她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脸上不禁洋溢起笑。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翩然故作惊讶道。
苏白桐一手握着把小刀,正小心的将香材表面的倒刺剔去。
听了翩然的问话,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翩然心里有些不快,“王妃为何不肯告诉我?”
慧香在一旁插言道:“我们主子制香时从不随意说话。”
翩然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原来王妃这是在制香?对了,我来是想问问王妃……皇帝寿诞,应该想送些什么贺礼才好?我绣了张绣屏,但又觉得寒酸,可是其他物件又拿不出手,所以想来听听王妃有什么主意。”
慧香绝望的翻了个白眼。
感情刚才她的话都白说了,眼前这位大小姐根本就没拿它当回事。
苏白桐低头专注着手里的香材,淡淡道:“心意到了就好,皇上也不指着咱们送什么。”
翩然抿嘴笑起来,“王妃说的是,那我还是送绣屏吧,不知王妃想送什么?”
“香……”苏白桐淡淡吐出一个字。
翩然仔细打量着苏白桐手里的香材,怪模怪样的,上面还全都是倒刺……那种东西,就是放在她手里都嫌脏,要是她才不会动这种东西呢,扎到手可是会疼的,而且还会让手指变的粗糙。
翩然暗暗撇嘴,身为王妃还亲手做这种事,难怪会让绯王不喜,一连几天都不到这院子来。
她心里想着,嘴上却附和着,“王妃想制什么香?我来帮忙好不好?”说着她竟真的伸出手来想要去碰苏白桐手里的香材。
慧香大吃一惊。
苏白桐制香时,但凡需亲手处理的香材都是不允许别人触碰的。
翩然突然伸手过来,苏白桐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闪……右手的小刀顺势切了下去,竟直接切到了她左手的食指上。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慧香惊的呆立当场。
翩然也没到会发生这种事,立时缩回手去,支吾着:“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刀怎么这么锋利……”
慧香心里的火腾地就窜了起来,“这么说王妃伤了手指要怪这刀太快了?”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忙……”翩然一脸委屈。
苏白桐并没有慌张,而是动作极快的放下手里的香材,捏住流血的手指,吩咐慧香道:“快端水来,这香材有毒,遇血则发……”
慧香听了不由得白了脸,慌慌张张的转身就往屋里跑。
翩然也没想到那香材居然会有毒,她眼看着苏白桐流血的手指肿了起来,慌的急忙起身,想要离开,可又知此事与她脱不开干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苏白桐正捏着流血的手指,忽地从她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强行将她带离藤椅。
在苏白桐反应过来之前,那人就将她的手浸入一旁假山石瀑中。
冲下来的水花飞溅起水珠,转眼间就湿了那人的衣袖,可是他仍一动不动的抓着她的手,让水流冲洗她的伤口。
翩然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王……王爷……”
苏白桐抬起头,凌宵天的侧脸与她近在咫尺,柳叶似的眉梢向上扬起,那双桃花美目里尽是不悦之色。
苏白桐想要抽回手,这时慧香已经端了水盆出来,看到凌宵天在场吓的不敢靠前。
“这水是从府后的泉眼里引出来的,很干净。”凌宵天不去看她,只是盯着她的手指,手抓的更紧了些。
血污被泉水冲淡,化为道道红丝顺流而下。
冷梅香丸的气味传来,闻着非常舒服,好像就连手指疼的也轻了些。
“没事了,我让慧香取些药来涂上就好了。”苏白桐语气平平,完全听不出情绪。
翩然委屈上前道:“都是小女不好,让王妃伤了手指。”说着眼睫中泪光闪闪。
苏白桐正想接话,忽地手上一紧,被凌宵天扯着往正屋那边过去了。
“王爷?”苏白桐只得快步跟上,不然就会被他拽倒。
诧异的抬头看他,却正巧撞上他那双微光潋滟的双眸。
凌宵天走的极快,根本就不理一旁满眼期待的翩然,他一直将苏白桐拽进正屋。
“药呢?”他问。
慧香慌忙取来香盒,紧张的几次都没有打开盒上的挂锁。
“我自己弄好了,你下去吧。”苏白桐打发了慧香。
凌宵天这时候看着脸色不善,慧香胆子小,她不想把那丫头吓到了。
凌宵天打开香盒,“哪种是解药?”
苏白桐无奈的动了动手指,她的手还在对方手里掐着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宵天眼神暗了暗,固执道,“告诉我,用哪种?”
苏白桐的食指这时已经肿了起来,皮肤红红的,看着有些骇人。
不过苏白桐并不慌张,亲手制香时像这样的小伤总是难免的,只不过麻烦的是刚才那种香材有毒,遇血会迅速浸入体内,会疼上一阵子,但不会致命。
凌宵天找到她说的瓷瓶,打开后先是闻了闻,然后才把药倒在她的伤口上。
表面上看他神色淡然,但若细看则会发现,他的眼底满是孤寒,抓在她手上的力道紧了又紧。苏白桐被捏的生疼,“你轻一点……”她缩了缩手指。
“你还知道疼?孤王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会感觉到疼呢!”凌宵天咬牙切齿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