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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拱手向苏白桐道:“不知此方是出自何人之手?小老儿能否有幸一见?”
苏白桐垂眸,“这方子是我祖上留下来的。”
神医惊道:“不知你们祖上行医之人如何称呼。”能开出这种奇方之人,神医觉得就算是在异国,也会听到些风声。
苏白桐摇头,“这都是几代之前的事了,我只会辨些香材,如今家中已经无人继承此方了。”
听到这话,神医神情激动,“不知夫人手里还有何奇方?”其实他知道,这话自己并不该问。
但凡手里有这种东西的人,一般都不会轻易向外人透露。
苏白桐思忖片刻,道:“这样吧,我出一药方做为您的诊金如何?”
神医心中大喜,“夫人还有何要求,尽管说出来。”
“这药方需麻烦您来配制,我与夫君只能在安兴镇再待一日,后天便要离开。”
神医痛快道:“夫人放心,定会准时将药给您送过去。”
苏白桐提起笔来,挥手在纸上写了个方子,交给神医。
神医惊讶的接过,他没想到对方竟这么大方,直接把方子给他了。
“我自然是信得过您的为人。”苏白桐淡淡一笑,向着神医福了一礼,然后出门去了。
神医展开手里药方细细看了一遍,突然连连呼喊门外的徒弟。
“快……你快来看看这方子……”神医抖着手指着药方道,全然不顾凌宵天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了门口。
“返魂丹?”神医的徒弟险些惊呼出声,“竟然还有这样的药方?”
“服用此方后可以使人处于假死状态,若是遇到危机不得救治之症,就可以用此方来拖延时间了。”神医将方子交到徒弟手上,“我们现在便来一试,在你回九离国之前最好先把那位夫人的药配制好,待你回到南王府时,便一并把这返魂丹带去。”
凌宵天他们在安兴镇又待了一日,第三日早上,凌宵天正准备派人去取药,神医的徒弟却找上门来了。
“崔先生。”凌宵天客气的拱手施礼。
“我师傅要我把夫人的药送来了。”崔先生取出几只青瓷瓶,每只瓶口都塞着木塞,“师傅说此药效果极佳,服用过后若是将养得当,半年内便可复原,但若想怀子,则要再等上半年。”
凌宵天脸色一红,接过药来,“多谢崔先生。”
送走神医的徒弟,石玉君的车队便开始准备出发,到达济临城时,已是十几天之后的事了。
石玉君先将他的车队安顿好,然后又特意差了人护送着宋阿娇回了宋府。
别看宋启明不在,石玉君的手段却是更令宋阿娇忌讳,再加上在山村里受到了惊吓,她对苏白桐也有些打怵,所以这些天都没有出来烦着凌宵天。
众人分手后不久,凌宵天便听到了有关“绯王”遇刺的消息。
凌宵天先找了家客栈与苏白桐住下来。
“十一没事吧?”苏白桐担心道。
凌宵天派了好几波人手出去,没一个时辰便打听到了消息。
十一借由绯王的身份宴请四大商户,刺杀正好发生在席面上,据说“绯王”受了重伤,这样一来四大商户谁也洗不清了。
凌宵天听了消息后不禁发笑,“这一下倒好,他们反而不敢再下手了。”原本就没洗脱干净,要是再出了什么事,谁也跑不了干系。
“十一没有受伤吧?”苏白桐问。
“没有,刺客是他安排的,又有丝情在身边,只是擦破了点皮。”凌宵天说话的时候,鬼面站在一旁,眸光暗了暗。
“如此一来,他们四大商户近期内谁也不敢擅自行动,我们的小生意正好可以借机做起来了。”凌宵天坐在苏白桐对面,神色悠然,“你这次还想开香料铺子吗?”
苏白桐颔首,“海棠跟黑子他们已经在这边落了脚,不过我还没有联系他们。”
“交给我来做吧。”凌宵天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我让鬼面带人去寻她们,你这几天先多歇歇,骨香果看来效果不错,气血好看多了。”
苏白桐拍飞他的手,半嗔半恼的横了他一眼,“现在想起嫌弃难看来了?”
凌宵天闻言大笑,“怎么会,夫人天姿国色,我看上一眼就已经不能自拔了。”
鬼面他们几个全都无言地退出门去:自家主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调戏王妃时还知道背着他们,现在脸皮竟有越来越厚的趋势。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凌宵天几乎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去了,到了晚上才一身酒气的回来,虽然每次都想陪她说会话,可是没一会功夫就先睡过去了。
苏白桐私下问了鬼面,才知道宋府跟石府两家都在拉拢他,大小宴请更是不断,而她以前制的解酒丸早就用光了。
所以第二天苏白桐便差人去寻了海棠来,让她学着制作解酒丸,虽然制出来的效果没有她亲手制的好,但也总是聊胜于无。
凌宵天总算是晚上清醒着回来了一次。
“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凌宵天洗漱回来后见她靠在床头等他,于是晒晒的笑。
这些日子他有多辛苦她最清楚不过,虽然他什么也不说。
他每天都出去跟石玉君或是宋启明到酒楼约见同为商户的朋友,或是忙着赴宴去吃花酒,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信手拈来,因为在他遇到苏白桐之前,他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每天看似醉生梦死,但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要清醒,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其实挺没意思的。”凌宵天叹了口气,紧挨着她躺了下去。
“听说宋启明还送了两个美人给你?”苏白桐小声问。
凌宵天霍地坐起来,一脸紧张,“你又用阴阳眼了?”
苏白桐轻轻摇了摇头,“你晚上回来时,身上带着胭脂香味,不是风尘女子能用得起的。”
石玉君虽然看着风流好玩乐,不过送女人这种事,想来也只有宋府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凌宵天突然觍着脸凑过去,声音里隐隐带着笑意,“莫非……桐桐吃醋了?”
他到现在仍然记得当初在绯王府时,她对于自己纳妾之事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那着实让他恼火了好一阵。
“没有。”苏白桐语气平淡,她翻了个身把脸朝向了里侧,“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
凌宵天哪肯善罢甘休,从后面直接贴过去,呼出的热气里带着酒的温度,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桐桐过来摸摸我……不然我明天被那些女人勾走了怎么办?”
说着,他竟抓了她的手往下面按去……